“是么！”
秦風凝語，若有所思。
這時，遠處，一名死靈似乎因為太過痛苦的原因，直接停滯了下來，沒有動作，想要逃離此地。
結果，那名鬼使直接飛至那死靈身旁，降下了鬼罰，有萬千惡鬼頭顱從上空落下，在啃食這死靈的全身，生生將這死靈吞噬了個干凈，徹底不復存在，場面極其地滲人。
秦風有些頭皮發麻：“那便是鬼使的力量嗎？”
“不錯，鬼使，就是能輕松駕馭與萬千死靈之上，只要有違于酆都城法則的死靈，鬼使便可以施展各種可怕的鬼罰來懲治，生前修為再強，面對這種涉及到因果的法則之力，都不可能抵擋，必死！”
肅饒沉聲道，神情凝重，卻不至于變了臉色，顯然是過去見過類似的場面。
“鬼使幾乎無敵，以死靈的力量很難對付，只要降下鬼罰，任何死靈都不可能抵擋！”
“唯一不被死靈降下鬼罰的方法，便是不違規，完全遵守酆都城的自然法則，至少在鬼使在時，必須這么做！”
“又是因果……”秦風眉頭直皺。
“自我入酆都城內，似乎處處都能見到所謂的因果法則在發力！”
“因為酆都城本身，就是因果之城，自然是處處都有因果了！”
肅饒回道。
“當然，鬼使雖可怕，但只要我們在面對鬼使時，不輕易做出什么有違于酆都城的事，鬼使也沒辦法生出因果法則，降下鬼罰來對付我們了！”
“而且，城中的鬼使并不多，酆都城雖遼闊，死靈有億萬之數，甚至更多，但鬼使之數，卻最多也就不超過二手之數，就我而言，從進入酆都城到如今，見到的鬼使，總共也就七位！”
“就算還有未曾見到的鬼使，最多也就一到兩位左右，不會有更多！”
“當然，想要成為鬼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其條件之嚴苛，沒有任何死靈能達到！”
“酆都城歷史記載之中，也從未有能主動成為鬼使的存在，這些鬼使，事實上都是酆都城自行選擇而出的，而并非是他們達成條件，成為鬼使！”
“并且，就算是成為了鬼使，雖說幾乎無敵了，卻也會受到限制，等于直接脫離了酆都城死靈的范疇，會有一些做不到的事，總體而言，酆都城還是以死靈為主。”
“城中有三位霸主，幾乎掌控著如今酆都城中所有的死靈的力量，同時也掌握著酆都城中絕大部分鑄幣，從某種方面上來說，他們才是酆都城真正的王！”
“鬼使，雖然凌駕于他們之上，但卻游離于億萬死靈之外，這一點很關鍵，說到底，鬼使，只是類似于一種監管者一樣的存在！”
“那三位霸主，才是真正實打實有實力的存在，若非鬼使本身身份高于死靈，有壓制的力量，他們根本不懼！”
“那鬼王呢？”秦風不由問道。
鬼王，酆都城之主，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鬼王……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自我進入酆都城至今，所見鬼使之數也就七位，雖然少見，卻也能見到，可那位傳說中的鬼王大人，我卻至今未見，不知其到底是何存在！”
肅饒說道。
“不光是我，可以說，幾乎所有死靈，都沒有見過這位鬼王，就好像，這位鬼王本身并不存在一般！”
“也許，確實不存在什么鬼王也說不定！”
秦風若有所思，做出猜測。
“應該不會，雖然很多死靈也曾有所懷疑，但若沒有鬼王，這些鬼使不會有這種被賦予的法則力量，而整座酆都城的力量，也基本由鬼王所布下，若無鬼王，酆都城的力量從何而來？”
肅饒搖頭說道，否定了秦風的猜想。
“我猜測，之所以這位鬼王一直不現身，是因為沒有必要，鬼使已經凌駕于所有死靈之上了，根本無需鬼王再出面，萬事皆由鬼使完成便可，至于鬼王自身，或許在凝練某種法則，或許便于酆都城的時光之秘有關！”
“時光之力，是需要無盡歲月去磨的，這或許便是鬼王不現身的關鍵！”
秦風點頭，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小。
空中，鬼使依舊在游蕩，監管著整片大煉場。
不過在簡單的環繞了幾圈之后，見大煉場中已經沒有違反酆都城法則的死靈出現，便直接離去了，沒再繼續現身。
“總算離去了！”
肅饒長吁了一口氣。
“鬼使不常現身，今日不知怎么的，卻突然現身，免不了令人擔心，不過幸好，如今鬼使離開了，除了那位倒霉的死靈，倒也相安無事！”
肅饒尚且如此，更遑論是其他死靈了，其他的死靈在目睹鬼使離去后，都是如釋重負，就好像壓在心口上大一塊大石落下了一般，忍不住停了下來，歇息，任由大煉場的冰火之氣襲身。
比起大煉場的煎熬，顯然，他們更懼鬼使。
秦風也是對這鬼使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想起之前從大小二鬼手中所獲的羽扇和令牌，當時黑白雙鬼曾言，有這兩物或可成為鬼使。
眼下，他親眼所見鬼使地位之不凡，在酆都城中權限巨大，于是便將兩物取出，呈現于肅饒，問道：“據說有這兩物便能成為鬼使，是真的嗎？”
肅饒見到兩物，頓時一驚。
“這……竟是蝕月扇與通陰令，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兩樣東西？”
“幽冥殿之外，有一對鬼靈，名為黑白雙鬼，我這兩物，便從他們手中所得！”秦風回應。
“黑白雙鬼……沒想到，你竟是遇到了他們，居然還沒被他們降下因果法則而湮滅！”
肅饒沉聲道，提起黑白雙鬼時，他的語氣之中還是帶著一些忌憚的，顯然，二者確實很不簡單。
“他們很可怕嗎？”秦風不由問道。
“自然，黑白雙鬼，鬼王親自給他們教習因果法則，雖然自身實力不強，但只要有因果法則所在，還有護身鬼術在身，他們便幾乎等于無敵于整個酆都城！”
“其地位，甚至要高于鬼使，僅次于鬼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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