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居的大床上,程晚詞忍無可忍地把又湊過來的男人踹了一腳。

    “是你招我的。”季霆深惡人先告狀。

    “不要臉。”

    程晚詞累得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就主動吻了一下這個人而已,誰知后果如此嚴重。

    這人就跟餓了八百年似的,她相信他跟任欣欣完全沒關系了。

    季霆深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兩人下班后就回了這里,直接在床上鬼混到現在,晚飯都沒吃。

    “是不是餓了,我讓人送點吃的過來,想吃什么?”

    “粥吧。”

    季霆深隨手扯了一條長褲套上,下樓吩咐人買晚餐去了。

    程晚詞一手扶著腰下床,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季霆深已經把床單被套換過了。

    “明天休息,該去家里露個面了。”程晚詞說。

    季霆深把人摟進懷里,“去過好幾次了,咱寶貝又長高了一截,跟你一模一樣。”

    程晚詞懶洋洋地,眉眼中流淌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媚態。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救援隊把那條河都摸了個遍,最后只找到你一只鞋。”

    懷里抱著老婆,想起當初的事季霆深現在還一陣陣后怕。

    “車子掉下去的時候我被甩進河里了,傷太重在水里直接就昏迷了。傷了頭,腦子里面有血塊,不僅失憶,前面幾個月還經常陷入昏迷。那個時候任欣欣就一直在我身邊。后來做完手術,我才一點一點恢復了記憶,那女人就說她懷孕了,但是我不記得我有碰過她。”

    “如果她不說懷孕,我可能還不會懷疑。”

    “我季霆深是誰?哪怕失憶昏迷我都不可能背叛你。”

    這話聽得程晚詞心臟顫了一下:“那段時間你們在哪?”

    季霆深:“京市。”

    程晚詞恍然大悟:“居然在京市,難怪我派的人一直找不到你。”

    季霆深:“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到京市的,等我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京市的醫院了,失憶那段時間任欣欣還給我用了化名。等我恢復記憶,她給我的解釋是有人害我,不能讓人知道我在哪。”

    程晚詞心臟一沉:“有人要害你?誰?”

    季霆深感覺到了她的害怕,摸了摸她的臉:

    “你不是讓雷邢去查了嗎,他那邊應該很快就有準確消息了。”

    程晚詞臉色嚴肅起來:

    “季霆淵告訴我你出事后季慎之去過那邊。”

    季霆深冷哼一聲:“是不是跟他有關早晚會真相大白,如果真的是他要弄死我,那任欣欣確實救了我一命。”

    程晚詞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該感謝的咱感謝,別的她休想。”

    季霆深膩著他:“是誰當初還信了那孩子是我的?看我那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似的。”

    程晚詞抬抬下巴:“怪我咯?”

    也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哪一點戳到季霆深了,兩人一點就著,又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本來計劃第二天直接回紫荊名邸,誰知還沒起床就被季寧兒的電話吵醒了。

    “季霆深你趕緊回來把那些三姑六婆和任欣欣都趕走,你如果不趕,就別怪我不給你臉!”

    季霆深把程晚詞親醒,很不爽:

    “程總好手段,惹得我們親兄妹都快反目成仇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我們兄妹倆身上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