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謝江知一聽他們要去琴川,以趕著開學的名義,興致勃勃地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一會兒跟白卿云搭話,一會兒跟洛憐依嘮家常。
去琴川諾河的路上頓時熱鬧了許多。
兩日后。
琴川
諾河城
聶施然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街道。
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跟桃歌的瀟灑浪漫不同,諾河的民風倒顯得要素雅許多。
整體的顏色都以淡色系為主,就連街道上人們的穿著都普遍很素雅,很難看得到深色的衣裳。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白家。
與謝家的豪邁不同,白家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雅趣清冷,整個府邸的擺放布置都極具考究。
走進去的瞬間,里面的安靜讓人忍不住連呼吸都放緩了些。
謝江知提著裙擺,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四周的陳設。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白家,忽然他就明白,白家為什么會養出白卿云這么個冷淡的家伙了。
瞧,整個家都充斥著一股不諳世事不染塵埃的味道,養出來的孩子能不冷淡嘛?
“勞煩四位暫且先去房間休整一下,在下先去拜見家父,待會兒會有人來請三位的。”
“有勞白公子了。”
聶施然和沈聽肆的房間就在彼此的隔壁。
很快一名婢女就將吃食和衣物都送了過來,吃食很清淡,衣裙一共三套,以白、青、淡粉為主。
“這些衣裳真好看。”
她拿起淡粉色那件,由衷地夸贊。
正在擺放食物的婢女聞言笑說:
“琴川素來愛花,這些衣裳也是根據花朵的寓意來制作的。
哦對了,有個風俗聶姑娘或許還不知道,在琴川是很忌諱穿深色衣裳的,奴婢見跟您一起來的那位少俠貌似穿的黑衣,還請聶姑娘提醒他一下。”
在琴川,深色代表不祥。
聶施然愣了愣,反應過來,“好的,多謝。”
“不謝,要謝就謝我家公子吧,是他刻意囑咐我轉告您的。”說完,婢女就告退了。
白卿云讓轉告的?
也是,他與沈聽肆互相看不順眼,礙于他的面子,肯定也不好當面提醒,這才吩咐婢女轉告她。
想不到此人還是個心細之人。
挑了許久,聶施然選了那件天青色的衣裙換上,隨后打開門,徑直走向了隔壁。
正準備敲門時,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她視線落到他的身上,果真還是一襲黑衣。
聶施然輕聲詢問:“怎么不換衣服?”
“不喜歡。”沈聽肆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聲音冷硬。
這個白家,他呆著渾身不舒服。
聶施然無奈道:“不喜歡也得換啊,誰讓這是琴川呢?好了好了,入鄉隨俗嘛!走,我幫你挑挑!你看你身材這么好,穿上肯定很好看的!”
她半哄半推地把沈聽肆又推回了屋里,然后反手將門關死。
如果她此刻抬頭,肯定能看到沈聽肆那對悄然攀紅的耳尖。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你看你身材這么好。”
她夸他身材好。
屋內。
沈聽肆身形慵懶地靠在柱子上,深邃幽黑的眸子緊盯著床邊的身影。
“選好了嗎?”
“還沒,再等會兒!”
聶施然看著擺在床榻上的衣衫,有些糾結。
擺在面前的衣衫一共三套,一白一青一淡藍。
每套都很好看,只是跟沈聽肆本身的氣質有些不搭,很難想象他穿出來會是個什么效果。
就在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沈聽肆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他果斷干脆地挑了中間那套天青色的。
“就它吧。”
看都沒看她一眼,拎起衣服就大步往屏風后走去,仔細看還能看出他的步伐有些亂。
聶施然覺得他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不過他能這么配合倒是蠻出乎意料的。
等等!想到什么,聶施然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裙。
那件衣服的顏色怎么跟她身上的這么像呢!
白府。
書房。
白卿云恭敬地沖坐在桌案后的身影行禮。
“父親,客人已到。”
桌案后的男人放下狼毫,抬頭看向他,面色嚴肅:
“可安頓好了?”
“回父親,都安頓好了。”
“嗯。”
白卿云眼簾微垂,眼底劃過一抹落寞,看樣子父親沒有很開心?
“對了,云兒,棲梧圣女的下落打探得如何了?”
“回父親,目前還在尋找,兒臣斗膽,不知父親尋棲梧圣女是作何打算?”見父親又提起棲梧圣女,白卿云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現在各大世家明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其實都在暗地里派人探查棲梧圣女的下落。
得圣女者得天下,圣女與其落到那群小人手里,倒不如來我白家,至少以白家的能力可以為她提供并一方安寧不是嗎?”
白無崖深沉的眼睛打量起自己這個從小不怎么關心的兒子來。
不知不覺,這小子居然已經到了赤半仙的修為,他修煉了大半生,也才堪堪橙半仙,如今他的修為停滯不前,如果有了棲梧圣女的幫助......他羽化登仙指日可待。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這個聽話的傻兒子的。
白卿云頷首:“兒子明白了。”
-
聶施然百無聊賴地坐在屋子里,嬌嫩的指尖捏起一顆葡萄,正打算往嘴里送時,屏風后緩緩走出來個人影。
她余光瞥過去,動作一頓。
本以為一身冷厲殺伐之氣的沈聽肆穿上淺色衣衫后會有些不合適,結果事實告訴她,她多慮了!
站在花鳥屏風旁的男人,此刻身著一襲天青色錦袍,墨發由玉冠高高束起,白玉腰帶勾勒出他誘人犯罪的腰肢,優越的九頭身展露無疑。
衣擺處的荷花刺繡更是錦上添花,讓他整個人少了幾分常年在刀尖游走而浸染的殺氣,反倒多了幾分鄰家少年郎的朝氣與溫潤,就連冷硬的面龐都顯得柔和了些許。
聶施然承認,她的確被這家伙驚艷到了。
被她這么直勾勾看著的沈聽肆反倒有些不自在了,舌尖抵住牙關,他大步上前。
硬邦邦問:“看夠沒?”
豈料聶施然卻是欠扁地搖搖頭,“沒。”
沒等他發作,她繼續說:“像你這么好看的人,看一輩子都看不夠。”聶施然含住一顆葡萄,由衷地感慨。
她活了兩輩子,不是沒見過帥哥,相反,她還見過很多,只是像沈聽肆這樣處處長在她審美上的倒是頭一個。
只是可惜啊......就算他生得再好,他的魔翎她也是要定了的。
到時候,真希望他不要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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