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對你?”席昭延緊蹙起了眉,抽了兩張紙起身到了她身邊,很是疑惑:“我......我能怎么對你?”
季雪瞥了下眸子,看到男人向她遞來紙巾的那只手竟然在微微打顫。
一時,內心的害怕散去了一點。
他......為什么顫抖?
她眨了眨眼淚,再抬眸,從男人那雙晃動的瞳仁里,捕捉到了緊張。
心里又恍若有一只小貓在心尖輕輕的撓啊撓。
席昭延看她不接紙巾,猶豫了數秒,伸手輕輕給她按了按臉上的淚水,“或許是我話沒有說清楚。”
“季雪,我是律師,我靠律法吃飯,就不會枉法。”
“問你對我主動是因為什么,是我想知道,我昨晚做錯了沒有。”
季雪怔了一下,“席先生為什么這么想,你沒有做錯什么吧?”
她認真的說完后,男人抿唇笑了,“如果季雪姑娘覺得我沒做錯,那昨晚,我們就是你情我愿,嗯?”
季雪的心尖又炸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他所說的“做錯”,是怕她覺得他趁人之危!
在她因此又呆滯時,男人把用過的紙巾放在一旁,直起身子閉上了雙眼,“如果我想的是對的,如果季雪姑娘現在對我也不反感,能不能用擁抱回應一下。”
季雪抬手在胸口狠狠按了按。
怎么辦,心臟真的快要跳爆了。
這種強烈的悸動前所未有,亂掉了她的呼吸,連大腦都有些缺氧了。
而眼前男人的那張臉又實在是溫潤好看,季雪站起來,在急促的喘息里,伸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席昭延把眼睛睜開。
垂眸,看季雪滿面桃色,誘人而又膽怯,還有股楚楚動人的韻致。
他亦深呼了一口氣,把她回抱住,微微俯下頭,說:“世界以滄海,我們為一粟。”
“相遇,相識,相擁,都是三十億分之一的概率,所以我們兩個能這樣,本該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季雪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用力,“嗯。”
“我很愉快,也很輕松。”男人又說的直白,“你呢。”
“我......也一樣。”
“可是。”男人的聲音愈發柔情,“昨晚是突發意外,現在我們該用怎樣的身份做那種事呢?”
聽到這里,季雪的心漏了一拍,隨即在胸腔內劇烈的亂撞。
身份?
席昭延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說那么多,這才是他的目的?
得不到男神的心和愛,得到身體也挺好。
反正日后她若是要找金主,也不說什么清白與否了。
思及此時,她反問:“對于身份,席先生有什么想法嗎?”
言畢,男人松開了他。
一雙宛若深潭的的桃眸瞇起,又帶著溫潤笑意看著她,“季雪,我們結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