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意義,廝守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
眼前或許就是答案了。
他與她本是陌生人,卻靠著一腔愛意,包容她,縱容她,愛護她。
然后她與他的血液相融,誕生了一個將他們一世牽連的新生命,一加一得出了“家”的結果。
裴月貪戀了片刻他的懷抱后,探出了小腦袋,吊稍的狐眸瞇了起來,“師父......”
她像去年夏天那樣甜膩膩的叫他。
男人勾起唇角,露出溫柔又淺淡的笑,“嗯?”
“我......”裴月的耳尖泛紅,“想親親。”
旋即席硯琛的耳尖也躥紅了些,但下一秒,他的手環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菲薄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此刻的吻,明明是很幸福的行為,但席硯琛的睫毛,卻濕了。
從裴月生病以后,他們滿腦子都是沉重的生和死。
溫存、曖昧,已經不知道是什么了。
后來裴月得以治好,但她的腦袋還是化療后剃掉的小光頭。
這一切于席硯琛來說,是劫后余生的慶幸,看護她保養,照顧好女兒,是他全部的重要事情,也沒去想其他有的沒的了。
時至今日,當裴月主動索吻了,他吻住她的唇時,才真正有了一種感覺,他過去那個像小狐貍一樣的白月光,徹底回來了。
“月月......”
他吻的裴月呼吸加重時,松開她,低聲的喚她。
裴月雙眸迷離,“我在呢。”
他的手臂不敢多環她的腰,他還記得為了生出女兒來,裴月的肚子上開了一刀,他仿佛是怕弄疼她。
但她現在,傷口已經完全不痛了。
男人的手臂往上移動,緊緊箍著許意的背,抬腿,把她的腿剪住,唇如蜻蜓點水那般,一次兩次的,去啄她的唇。
啄的裴月面紅耳赤后,再唇舌交纏,深吻她。
良久后。
男人的喘息重了很多,手握住了裴月的手:“月月我......”
裴月明白了他想干什么,臉蛋燥熱著,伸手去撩她的衣擺,卻被席硯琛制止。
男人低低道,“怎么滿腦子還是黃色廢料......”
說話間,他把她的手引到了自己的臉上,讓那只溫柔的小手捧住了自己的臉。
“月月。”
“我心理太脆弱了,感謝你,不嫌棄。”
男人眸內含著水霧,話說的深沉又深情。
“請你一定要長命百歲,讓我依賴到老啊。”
裴月喉骨一梗,眼睛澀了好多。
“嗯,好。”
她應道。
席硯琛又把她緊擁在話里,在她刺刺的小光頭上吻了吻,又在她的額上落下愛的痕跡。
而裴月則在男人溫暖的懷抱里,慢慢地睡著了。
等她熟睡后,愛意冷卻下來的男人想起顧傾城抱著女兒離開后,竟然現在都沒回來。
便悄悄起身出去找。
結果到了客廳的后門處,就見女兒在被顧縉抱著。
顧縉笑意盈盈,站在了光線很好的地方,他面前有個保姆,正拿著手機,在給他拍視頻。
保姆似乎不會拍,顧縉正在指點保姆拿手機的高度。
席硯琛目光微微流轉,然后走了出來,“爸,我幫您拍吧。”
一聲岳父,讓顧縉猛地震住,回眸看他。
......
裴月在天搭黑的時候猛然醒過來,她似乎也是突然想起,女兒好像沒回來。
而睜開眼后,看女兒真的不在身邊,她忙掀掉被子下地。
不巧她剛打開臥室門,就見席硯琛端著一碗西紅柿雞蛋面條,含著笑意過來了。
裴月眸子一亮,“你給我做面了?女兒呢?”
男人笑意更濃,“女兒......爸抱著呢,面也是他做的。”
裴月懵懵的:“爸?”
他在說哪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