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綺抬頭盯著奕安看了良久,也搖了搖頭:“沒有,突然問問。”
奕安感覺出了什么,但也沒有多問,專心的給她按摩著頭部。
鳳綺也沒再多說什么,就認真享受。
不一會兒,她瞇起了眼睛,滿臉的愉悅。
第一次享受按摩的鳳綺,感覺到了按摩的快樂。
“好舒服,就像腦袋枕在了棉花上,但是又比那樣舒服,頭變得好輕。”
奕安笑說:“那我就給你多按按。”
說著,奕安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耳后,然后頓住:“小姐姐,后頸可以碰嗎?”
“后頸可以。”
奕安的手指又繼續動,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鳳綺的后腦勺和后頸,而這樣按摩的時候,鳳綺的腦袋也完全放在了奕安的兩只手里。
她全然沉靜在了按摩的舒服中,腦袋也因此而開始放空,那么輕松。
她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慵懶的小貓,而非戒備心極強的小蛇。
因腦袋放空了,剛才她思考的問題也都拋卻在了腦后。
直到奕安把后腦勺給她按摩的差不多,把她的頭輕輕放在沙發靠背上,繞過沙發,坐在她面前,面對面給她按摩太陽穴、眉峰、眼窩時,青年身上那淡淡的裹挾雄性氣息的香味入了鼻腔時,鳳綺的心突然重重跳了跳,將眼睛睜開。
奕安也下意識看他,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
鳳綺的瞳仁悄無聲息的放大了一分,奕安則微微一笑,目光繼續回到了她飽滿的額頭上,表情那般的平靜如水。
可是,鳳綺的心跳突然加重后,就再難平靜。
這讓鳳綺又覺得不安。
這是一種她說不清楚的感覺,她甚至想不起來,是否對顧傾城出現過。
甚至注意力控制不住的往眼前青年脖間突出的喉結、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在眼前晃悠的手臂上看。
這些,都是與她不同的,男性的特征。
更甚者,看了幾秒后,內心就開始心虛,怕心思細膩敏感的奕安發現她在偷看他,便開始主動找話:“你這么會按摩,也長的很好看,為什么沒有談過戀愛呢,你應該和你哥哥姐姐一樣,很受異性歡迎的。”
奕安突然笑得害羞,“謝謝小姐姐對我的認可,我沒有談過戀愛,是因為沒有喜歡過人。”
這讓鳳綺眼睛一亮,她可是喜歡人的。
“你沒有喜歡過人?”鳳綺問,“是你以前身邊,沒有優秀的女性?”
“當然不是,是我沒有遇到,讓我怦然心動,感覺會成為真愛的女生。”
鳳綺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話很模棱兩可。
奕安的手停住了動作,思索片刻后,說起了一點關于自己的事。
“我小時候自懂事起,我就知道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叫顧傾城,我曾經很渴望能和哥哥一起生活。”
這令鳳綺很詫異:“為什么?”
奕安說,“小時候,我身邊的朋友們都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白天,我還能和他們玩,而晚上,他們都各自回了自己家依舊玩的很開心,我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母親和父親工作繁忙,也不能時常陪伴我。”
“記得六歲那年新年,我一個人守著一桌的菜,想吃自己喜歡的,可負責照顧我的保姆卻嚴格的非要我吃我不愛吃的胡蘿卜,她說,那是老爺夫人交代的,為我好。”
“我還不能生氣,因為保姆阿姨,也是在做她的工作。”
“同時呢,對面叔叔家,五個孩子一起唱歌。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和哥哥一起生活就好了,就是打游戲,都不會那么枯燥。”
“可是母親那個時候,已經忘記哥哥長什么樣子了,從生了我,她就沒有回來看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