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踢館
張開文猛的一拍桌子，“你說什么！”
方淼更是驚呼:“這不可能！”
那人無奈道:“開始我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啊，你們去懸壺醫館門口看看就知道了。”
張開文和方淼對視一眼，都趕緊走出了診所。
懸壺醫館門前。
張開文和方淼二人看著像長龍一樣排起來的隊伍，都是咬牙切齒，眉頭緊鎖。
張開文走到一個排隊的中年人跟前，問:“這懸壺醫館先前差點把人治死，名聲早就臭了，你們怎么還來這兒看病啊？”
中年人說:“聽說這家醫館的醫生換人了，醫術高超，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路過這兒，我就莫名對這個醫館生出了一絲信任，加上排隊的人這么多，我也就跟著排了。”
張開文罵道:“中醫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他們所謂的治病不過是忽悠罷了，你們能在這兒治好病就怪了！”
方淼轉了轉大眼睛，開口喊:“諸位，中醫根本沒有科學依據，他們治病完全靠的是瞎蒙，你們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這些江湖騙子手上，真想看病，還是要去我們杰瑞診所，我們的西醫是有嚴謹的科學依據的，比中醫藥靠譜的多，你們都不要在這兒排隊了！”
眾人聞言，都覺得說的有點道理，不少人開始打消在懸壺醫館看病的念頭。
方淼露出得意，“這些人不過是從眾罷了，我們杰瑞診所的地位還不是一個破中醫能撼動的。”
這時上午來找陸川看病的老者走來，滿臉激動地進了懸壺醫館，大喊道:“神醫啊！您給我開的藥我只吃了一次竟然就好了，您簡直就是華佗在世啊！”
不止老者，還有幾個吃了陸川開的藥有了成效的病人也跑來感謝。
“懸壺醫館的新醫生真是神了，我腿痛了三個月，跑遍各大醫院都治不好，結果人家只給我扎了一針，立馬就不疼了！”
“我也是，胳膊被劃傷，傷口反復感染，去杰瑞診所治療，各種檢查各種進口藥給我開了一堆，錢花了不少，結果一個月了都沒好，但是這懸壺醫館的醫生只給了我一小瓶藥膏，我涂上沒一會兒，不僅傷口愈合了，竟然連疤都沒留下！”
有人好奇地問:“你們說的這么神奇，那這懸壺醫館看病是不是特別貴？”
一人笑著回答:“貴？我就沒見過比這兒看病還便宜的地方，我在杰瑞診所花了幾萬沒治好的并，在這兒幾百塊就治好了！”
“沒錯，懸壺醫館那位神醫說了，醫生當有懸壺濟世之心，不會在治療費上為難我們這些老百姓，這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好醫生啊！”
眾人都是滿臉敬佩。
那會兒打算放棄排隊，去杰瑞診所看病的人又默默站了回來。
“看樣子中醫還是挺靠譜的，最主要的是收費便宜，能治好病，又能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負擔得起，這才是好醫館！”
方淼看著這一幕滿臉陰沉，恨不能沖上去劈頭蓋臉把這些人罵一頓。
你們這些蠢貨，憑什么不去我們杰瑞診所看病！我們收費貴有貴的道理，這破中醫是在擾亂市場！
張開文瞇起眼睛，“看來這小子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方淼問:“老師，我們怎么辦？”
張開文沉聲道:“我們不能放任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否則一旦人們相信了中醫可以治病，就糟了！”
他兩手背在身后，朝著懸壺醫館里邊走去，“去踢館！”
方淼趕緊跟上。
陸川正坐在診臺前給人把脈。
看到杰瑞診所的人進來，嘴角勾起。
張開文朗聲道:“諸位，我是杰瑞診所的主治醫師！”
“早在一年前，我們便已經證明，中醫沒有任何科學可言，當時的那個老中醫還差點治死人，我們西醫才是真正的救世醫學！”
“但今天看到你們都來這兒排隊看病，我實在替你們擔憂，他們不過找了幾個群眾演員，就把你們都給忽悠了！”
“不過我也清楚，嘴上說的終究沒什么說服力，所以我打算跟懸壺醫館來一場比試，來證明到底是中醫騙人，還是西醫科學！”
他扭頭看向陸川，“你敢跟我們杰瑞診所比么！”
陸川笑了起來，“可以啊。”
眾人一看兩家要比試看，也不急著看病了，都圍過來看熱鬧。
張開文看向方淼，“去把我們的專業儀器帶過來。”
方淼立馬點頭。
不多時，杰瑞診所的人便帶著一大堆醫學儀器到了懸壺醫館當中。
“我們這些儀器加起來幾百萬，可都是當前最先進的，而他們這中醫館簡陋至極，光是這方面，就已經高下立判了！”方淼滿臉傲然地說。
有人反駁說:“小姑娘，看病不在儀器貴賤，只要能治好病，就算不用這些儀器也行啊。”
方淼頓時滿臉惱火，瞪了那個人一眼:“你不懂就不要在這兒瞎說！”
張開文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計較。
“諸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不知可有人愿意做志愿者，今天看病，我們不收取一分錢！”
一個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我來試試吧。”
“我最近這幾天總覺得胸口悶得慌，呼吸困難，像是有什么東西卡在了肺里，有時候還會咳血，請你們幫我看看吧。”
張開文扭頭看向陸川，“你先來還是我們先來？”
陸川笑著說:“你們先看吧。”
張開文也沒客氣，立馬吩咐方淼等人開始給那個中年男人進行檢查。
許久之后，張開文看了檢查報告，皺著眉頭說:“你的肺部有嚴重的淤血聚集，你的胸口是不是受到過猛烈的撞擊？”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我幾天前干活的時候不小心從貨車上摔下來了，胸口正好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張開文說:“你的情況非常嚴重，必須盡快進行開胸手術，清理淤血，否則時間長了，你的肺部會產生病變，你將活不了多久！”
中年男人嚇得腿都軟了，“這……這么嚴重么？我還以為只是小問題，想著喝點藥就過去了。”
一旁的方淼冷聲道:“你肺部的影像清清楚楚，嚴不嚴重你自己還看不出來么？”
她扭頭瞥了陸川一眼，露出一個挑釁的眼神，“你們中醫能這么及時地發現病人的這些問題么？搞不好你只會認為病人只是肺部有些炎癥而已！”
不少人都是點頭。
“不得不說，先進的科學儀器對于醫學確實有很大的幫助，這個是中醫不能比的。”
“果然還是西醫更靠譜一些啊。”
……
中年男人額頭布滿冷汗，渾身顫抖地看著張開文，說:“醫生，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求你一定救救我啊！”
張開文說:“今天檢查的費用我可以不收你的，但開胸手術價格昂貴，初步估計需要二十萬左右，我可以給你打個折，只收你十五萬，你這兩天先做好準備，等再做一些檢查，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十五萬……”中年男人滿臉絕望，他努力了一輩子，也不過存了這么點錢。
不過為了活命，他也只能咬牙答應了，“好，多謝醫生了！”
張開文點頭，看向陸川，“怎么樣，你是否承認，我們西醫的診治更加科學，你們只靠把脈，能發現病人的這些狀況么？”
方淼譏諷說:“他們只會耽誤病人的病情，到最后把病人給拖死！”
陸川戲謔一笑，“我不僅可以發現他的狀況，還可以現在就把他治好，并不需要你們說的開胸手術那么嚇人，也不需要十五萬這么貴的治療費用。”
眾人都是一驚。
張開文冷哼，“即便你想吹牛，也該有個限度，他這種狀況，除了開胸手術清理淤血，別無他法，你靠什么現在就把他治好？”
陸川淡淡笑道:“只需一針足矣！”
方淼無語，大聲喊:“大家都看到沒，這個家伙信口開河，滿嘴跑火車，你們還敢讓這種人給你們治病么！”
眾人都露出懷疑的眼神。
陸川并未在意，跟那個中年男人說:“你過來躺下。”
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想著如果陸川真能一針就治好他，那他就能省下十五萬的費用，這可是他一輩子么積蓄，老婆孩子還指著這筆錢生活，即便有風險，也值得賭上一把。
于是他走到陸川跟前，躺在了地上，“醫生，你給我治吧，我不怕死！”
死了就能要求賠一筆錢留給老婆孩子了。
陸川笑著說:“放心吧，你這點小問題，還沒到那么嚴重的程度。”
隨后他拿出一針銀針，蹲了下來。
張開文兩手背在身后，滿是鄙夷，“裝模作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一針治好他！”
陸川在中年男人胸口摸了摸，詢問他的狀況，隨后確定位置，將那根銀針扎了進去。
中年男人眼睛瞬間瞪圓，滿臉痛苦，胸腔處一股血腥味上涌，接著他趕緊起身，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大攤腥臭惡心的淤血。
眾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