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怎么從翡翠宮出來了?”
皇甫燕啞然失色。
為她駕車的副官黃一菲,頭也不回。
“誰啊?讓將軍這么驚訝。”
皇甫燕的目光,一路追著賓利,直到消失。
柳眉蹙起,難以置信地說:“我好像……看到了蘇塵?”
“蘇塵?”
黃一菲噗嗤一聲,嬌笑出聲,“將軍,看來前段時間抓捕坤煞,費了您太多心力,竟然眼睛都花了。”
“這可是翡翠宮,普通人連進去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蘇塵怎么可能從翡翠宮里面出來?”
皇甫燕揉了揉眉心,遲疑地說:“可是……”
黃一菲降低車速,搖搖頭說:
“將軍您多疑了,總不至于說,現在是蘇塵住著這座翡翠宮吧?”
“這是不可能的,這座莊園絕對不對外出售,只能用功勛來申請暫住!”
這所莊園的所有住所,都是由炎夏軍方,直接管轄!
只有取得了相當恐怖的功勛之人,才有資格提交申請,將這里作為住處。
而功勛這東西,可都是拿命換的,遠比金錢難以獲得!
即便是皇甫燕,也堪堪獲得了提交申請入住的資格,還需要上峰層層審核。
入住翡翠宮,對于她這個級別的將星而言,是無上的榮耀!
她眉頭略微舒展。
輕松說道:“也對,哪怕這里建立在蘇家舊宅上,但只憑蘇塵一介白身,也永遠不可能有入住的機會了。”
轉眼間,翡翠宮負責戍衛的警衛到來。
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殷勤的地方。
而是直接站在大路中央,悍然攔下邁巴赫。
這一幕,令皇甫燕倍感意外。
身為飛燕將軍,還從未有人,敢攔下她的車!
副官黃一菲,倨傲地對警衛說道:“沒長眼嗎,不看看車里是誰!”
“飛燕將軍這一次來,便是為了申請入住翡翠宮!你一個校官竟如此無禮,不怕到時候把你調到邊遠山區嗎!”
警衛不卑不亢,先是敬了個禮。
接著鏗鏘有力地說:“將軍,翡翠宮已經有主人了!從今天開始,此處全部是軍事禁地,閑人莫近!”
什么?!
皇甫燕高傲的表情,瞬間變色!
難以置信地反問一遍:“翡翠宮有主人了?誰?!”
語氣里,唯余震驚!
警衛腰桿挺直,立刻回答:“保密!這是紀律!”
皇甫燕咄咄逼人地繼續問:“難道就連我,都沒有資格知道?!”
警衛挺立如梭,沒有回答。
卻相當于是默認了。
這更令皇甫燕,怒火攻心。
“連我都沒有資格知道……”
“究竟是誰,申請了這座翡翠宮的居住權?”
究竟是誰,有著壓過她飛燕將軍的功勛?!
既不甘。
更不服!
她雙眸瞇起,閃過危險的眼神。
“小黃,給我查查,究竟是誰,敢截本將軍的胡!”
“是!”
……
沈家,五點半。
飯桌上早已擺滿酒菜,飄香勾人。
但飯桌上的氣氛,卻著實有些尷尬。
何秀梅指著沈建國,疾言厲色地說:“快把那副破畫摘了!掛個假畫在家里,像什么樣子!待會兒老蔡來了,讓人看笑話!”
只見,在客廳最醒目的位置。
赫然掛著蘇塵帶來的那副畫軸!
沈建國背靠畫軸,面色不悅,低沉地說:“真不真的不說,好歹是小蘇一片心意,你怎么能這么刻薄!”
何秀梅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白眼看蘇塵,不屑地說:“心意?一百塊的心意,還是二百塊的心意?花鳥魚市場里,這種水平的畫,要多少有多少!”
沈秋雪刻意和蘇塵拉開距離坐。
順著話說道:“就是!爸,上次我去花鳥魚市場玩,可沒少見仿劉丹青大師的畫,說不定這幅我還在贗品堆里見過呢!”
蘇塵搖了搖頭,不想解釋,也不在乎。
倒是沈建國,看著蘇塵和沈秋雪間,還能坐下一個人的距離。
粗眉擰起,怒斥道:“胡說八道!”
就在這時,客廳外傳來爽朗的聲音:“老沈,你這又是在發什么脾氣呢?”
接著,一個比沈建國略微顯老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沈建國介紹道:“老蔡,我朋友,也是個老藝術家,專門研究劉丹青大師。”
蘇塵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何秀梅急忙給沈秋雪遞眼色,壓低了嗓門:“找個東西,遮遮那畫。丟人!”
聞言,老蔡一進客廳,便立刻呆立在了當場。
良久之后,顫抖地問:“這……這畫……”
何秀梅立刻彈起身來,尷尬地說:“讓蔡哥見笑了,女婿不懂行,隨便地攤上買了副劉丹青大師的仿品,以為是撿漏了。”
伸出手來,就要撕畫。
老蔡見到此景,仿佛貓被踩了尾巴。
驚叫一聲“使不得”。
三步并兩步,越過飯桌。
整個人貼在了畫上!
“這這這……這這這……”
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何秀梅和沈秋雪,站在一旁,滿臉驚悚。
一個想法突然冒出,卻又覺得,絕不可能。
“竟然是《金陵十景圖》……”
“這筆法,這著色……”
老蔡像是餓鬼見了飯,貼在畫上,一寸一寸查看。
“絕對是真跡!我研究劉丹青大師這么多年,絕對不會認錯!這幅失傳的《金陵十景圖》,是劉丹青大師唯一一幅描繪金陵風土的畫,意義非凡!”
“對于咱們金陵之人而言,那是無價之寶!”
這,讓何秀梅和沈秋雪,無所適從。
“竟然……是真的?”
沈秋雪心中不肯相信。
旋即,轉念一想:“呵呵,怕不是蘇家最后剩了點家底,全被他拿來買畫了吧!敗家子!”
蘇塵全程淡然旁觀。
沈建國也有點覺得駁面子。
席間,一個勁給蘇塵夾菜,給蘇塵倒酒。
老蔡更是拉著蘇塵,熱切地說:“蘇老弟,以后再去撿漏,可一定要拉上我啊!”
蘇塵無所謂說不說破,隨口應承下來:“行啊,下次一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席散,老蔡離開。
沈秋雪沒有急著洗漱,而是先接了個電話。
便換了一身純黑吊帶裹身裙,打算出門。
沈建國似乎對此已經習慣了。
便說道:“又出去玩?正好,小蘇好久不回金陵,你帶他走走,也拉近拉近感情。”
沈秋雪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出去,是去和羅大少談投資的,拉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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