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的質問突兀炸響,無論是金陵商賈還是皇甫燕楚天驕等人,全部大腦之內仿佛有炸彈炸開!
蘇家棄子?
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轟在他們心頭!
雖然金陵蘇家和京師蘇家,全部都冠以蘇姓,但是根本沒有人會把這兩家聯系到一起。
因為整個炎夏,姓蘇的家庭數以千萬計,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共同的姓氏,就彼此扯上關系?
蘇塵此刻也同樣被驚得渾身一震,臉上充斥意外的神色。
他喃喃道:“蘇家棄子?金陵蘇家,難道是京師蘇家的分支?”
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頭泛起,那并不是所謂認祖歸宗的暢快,反而仿佛壓上了濃重的陰云!
這里面必定還有什么隱情!
蘇福輕蔑地看了一眼蘇塵,高高在上地冷聲說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
“看起來蘇洵自己也知道當年做錯了,所以沒臉把曾經的舊事翻出來!”
蘇洵!
聽到這個名字,蘇塵渾身再度震顫,雙眼之中血絲密布。
這正是他父親的名字!
“你說,我父親當年做錯了?什么意思!”
蘇塵雙目瞇起,質問道。
蘇福的表情充斥譏諷之色,冷笑道:
“蘇洵偷竊蘇家傳家至寶萬里江山圖,在金陵地界一藏就是十五年。
“家主念及舊情,所以并沒有步步緊逼斬盡殺絕,這才給了他喘息的余地,在金陵建立起所謂的家族!
“他不過是活在家主的寬宏大量中罷了!”
這番話語讓蘇塵內心風起云涌,眼神中的怒火和驚疑不斷交替。
可他心底,并不相信蘇福的說法。
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信任,偷竊家族至寶這個說法,蘇塵絕不會相信。
看到蘇塵的神情,蘇福忍不住冷笑出來。
“看起來你還不信?無所謂,你的態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主的判斷。
“只不過我疑惑的是,當初金陵蘇家三十二口,死了二十九口。
“活下來三人,一個是你,剩余兩人之中,莫非有一個就是那個面具人?
“他是誰?”
說話的同時,蘇福上下打量著面具之下的莫連山,那眼神之中充滿探究。
但觀察許久,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殺氣有了,霸氣不夠,不是你。”
至于蘇塵,蘇福連觀察的興趣都沒有,因為他來之前就聽說,蘇塵只不過是一個喜好裝逼的廢物。
根本不可能是他在找的人!
“看起來,只能指望那最后一個活下來的人了。
“至于你們兩個,主家賜你等自裁,趕緊自己動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極其平淡的話語,卻暗含著無比血腥的含義,令人不寒而栗。
蘇塵視線鎖定蘇福,寒聲質問:
“蘇家幸存的三人,究竟還有誰?!”
十年了!
無論活著的是金陵蘇家的任何一人,那都是蘇塵的血脈至親!
他太想見他們一面,宣泄這十年來的壓抑和痛苦!
但蘇福并不給他這個機會,漠然道:
“這是你配問的事情?
“還不趕緊自裁!
“還是說,你一個區區蘇家棄子,想要違逆主家的意思不成?!”
冷厲的聲音,驚天動地!
顯示出蘇福習慣了居高臨下的那無邊傲慢,和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無情。
蘇塵的神色冰冷到極致,一字一句仿佛惡鬼索命一般說道:
“既然你不肯開口,那我就親手撬開你的嘴!”
裹挾著寒意的話語,讓所有人渾身汗毛豎立,更讓地獄島監獄里的亡命徒們激動無比!
沒錯,就是這個殺氣盈天的炎夏天子少保,是他們既敬仰又畏懼的存在!
天子少保,要出手了!
蘇福的嘴角抖了抖,但臉上并沒有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你想犯上作亂嗎!以為憑你帶來的這群烏合之眾,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嗎!”
隨著蘇福這句話音落下,天上的云層都仿佛濃厚了幾分。
濃重的血腥味順著空氣傳來。
一股森冷刺骨的寒意悄無聲息地降臨,墓園外圍,混戰在一起的紅花會青竹社等弟子,毫無反抗之力地接連跌倒。
瞬間便倒下了足足上百人!
此處的異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三名身穿華麗黑色西裝、帶著圓邊禮帽、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正緩步走來。
所過之處,一個個大活人像是被放干了身體里的鮮血,干癟倒斃!
這極度令人恐懼的一幕,嚇得許多人尿了出來,有人認出這三人的身份,驚懼地吼道:
“這些人,是罪血組織的高級執行官!他們怎么來了炎夏?!”
聽到罪血組織的剎那,商人們癱軟在地,牙齒咯咯咯開始打顫。
“就是那個基地建立在歐羅巴,手下執行官所過之處,所有人都會被放干血的罪血組織?”
“傳說中,被他們放血的人,渾身都找不出傷口,防不勝防!”
“天哪,難道罪血組織,都已經任憑蘇家差遣了嗎?!”
恐懼的情緒迅速傳播,引起了巨大的騷亂。
皇甫燕鳳目瞇起,閃動憤怒和忌憚。
“蘇福!先是海外雇傭兵,再是歐羅巴的罪血組織,你把炎夏疆域當成了什么?!
“你不知道,放他們踏入炎夏,會造成多大的傷亡嗎?!
“你不知道,勾結他們,是天大的罪狀嗎!”
八部龍眾和北涼王麾下戰士,槍口對準三位罪血組織執行官,殺意噴薄而出!
然而蘇福卻一點都沒有動容,反而是帶著審問的語氣反詰道:
“皇甫將軍,三角洲部隊和罪血組織雖然兇名遠揚,但是和你帶來的這些人,沒法比吧?
“殺長老、鵝古斯基、山中老人……
“嘖嘖嘖,我看了都肝顫啊,皇甫將軍就放任他們在炎夏出沒?
“我帶來的人,頂多造點殺孽,你帶來的人,可是足以顛覆政權的啊!
“這種人,皇甫將軍你壓得住?”
皇甫燕的臉色極其難看。
她壓不住!
但既然是軍方八角戰機送來的人,炎夏高層肯定有應急預案,不需要她來操心。
“蘇管家,一碼事歸一碼事!
“你放任海外雇傭兵和罪血執行官入炎夏,這件事我絕對不能姑息!”
只見蘇福冷然一笑:
“是嗎?哪怕蘇家可以幫皇甫一航在卸任西征王職位之后,繼續扺掌皇甫家。
“皇甫將軍也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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