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年頭的年輕人怎么都這樣?一個二個都不知道尊老愛幼。”華大夫是被拎過來的。

  “看診。”魏寧坐在床邊,一張臉黑沉得仿佛風雨欲來,華大夫雖然不曾見過魏寧,但是從魏寧一身氣度來看,也知道并非常人,當即上前診脈。

  只是剛要伸手,魏寧又搭了一塊手帕在王虞兮的手腕上,華大夫噎了一下,隨即當做沒看見,只是剛摸到王虞兮的脈象,嚇得手指一縮,目光偷偷看向魏寧,見魏寧一雙如刀般犀利的光芒緊緊的盯著他,不得不再次替王虞兮診脈。

  這次診脈確信了,華大夫暗罵,這死孩子,真是不要命了,這般折騰自己,也不怕丟了小命。

  “燒了多久了?”

  “不知。”

  華大夫怪異的看了一眼魏寧,人燒了多久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清晨見她遲遲不起床,過來看看,便發現她發燒了。”魏寧難得的解釋道,“她怎么樣,嚴重嗎?”

  “不太好,中毒引發的高熱,得先把燒退下去。”華大夫頭疼的說道,王虞兮本身體質特殊,照理說不應該會中毒,可偏偏她確實中毒了。

  魏寧神色一變,中毒,怎么可能,王虞兮昨夜回到永安王府就睡下了,期間根本沒有吃任何東西,為何會中毒,目光不由得看向元辰。

  “殿下,公子昨夜回來后什么都沒有吃就歇下了。”

  魏寧仔細的想了一遍,難不成是在上林苑中毒的?下毒之人會是那個歇在她屋中的侍女嗎?

  “中了什么毒?”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華大夫去桌邊寫藥方,語氣不緊不慢,“此毒有些棘手,好在她體質異于常人,雖然兇險,但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華大夫的目光落在窗邊一盆曼陀羅上:“那花是哪里來的?”

  元辰看向窗臺上的花:“是太后娘娘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回回國進貢了幾盆曼陀羅,甚是好看,便送了一盆來府中,殿下,此事,屬下稟報過您,您讓放公子房間里。”

  魏寧臉色巨變:“花有問題?”

  “有問題的不是花,這花只是引子,引發潛藏在她體內的毒。”華大夫眉頭緊蹙,“快將這花拿出去。”

  元辰當即將花端出去,心底惴惴不安,太后娘娘的手段,還真是防不勝防,若是里面那位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整個永安王府怕是都得陪葬!

  魏寧的神色極為難看,華大夫開了方子,讓人熬了藥給王虞兮喂下去,確信燒退了,魏寧這才黑著一張臉出去了。

  “守好這里,若是再有差錯,提頭來見,元飛跟我走。”

  “是,殿下。”元辰也是心驚肉跳,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太后手段竟如此極端,想方設法的給一個大夫下毒,就因為這個大夫有可能與殿下關系匪淺!

  魏寧直接去了西園,妙音幾人正圍著妙雯問她侍寢的事情,妙雯如實告知,永安王讓她抄寫了一夜的兵書,幾人臉上都浮現出失望。

  “還以為侍寢有望,不曾想,殿下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

  話語間,侍衛魚貫而入,帶頭的是元飛,幾人見了這陣仗,心底隱隱不安,尤其是妙雯,看到永安王黑著一張臉闖入進來時,便知道,那位怕是出事了。

  “參見殿下。”妙雯當先跪下行禮。

  侍衛搬來凳子,讓魏寧坐下。

  魏寧目光落在四人身上,心底的殺意不斷的升騰,一點一點,仿佛要將他淹沒,一雙星眸也愈發的深沉,昭示著他極壞的心情。

  魏寧一揮手,侍衛當即上前,將四人扣住。

  “殿下,奴婢等人是犯了什么錯嗎?”

  魏寧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本王平生最恨有人動本王的東西,你們四人好好想一想,是誰動了本王的人,今日,本王得不到答案,便將你們四人千刀萬剮。”

  “殿下,冤枉啊,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殿下,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妙音急了,“我們平日里都待在院子里,連院子都沒有出,如何動殿下的人,殿下,您莫要中了奸人的挑唆。”

  “你是說本王昏庸無能嗎?”

  “殿下,奴婢能問問,究竟出什么事了嗎?”妙雯冷靜的問道。

  魏寧盯著妙雯,妙雯心中恐懼,臉上卻是滿臉鎮定,這個時候露怯便是找死,她絕不能露怯。

  “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嗎?”

  “奴婢不知。”

  “好一個不知。”魏寧看向其他三人,最終目光落在妙音的身上,“把她的皮給本王剮下來。”

  “殿下饒命,饒命啊,殿下,奴婢什么都沒有做。”妙音驚恐的求饒,只是這些人都死跟隨魏寧上過戰場的人,見慣了生死,他們對待奸細跟敵人,從來不會手軟。

  撕拉,衣衫被撕裂,妙音的尖叫聲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妙言妙語更是瑟瑟發抖,她們確實想對那位余公子做些什么,可是她們還沒有找到機會,余公子就出事了,這真的跟她們無關。

  “殿下是要屈打成招嗎?”

  “別人冤枉不冤枉,本王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冤枉!”魏寧語氣森冷,殺意盎然,“太后為何在這個時候送一盆曼陀羅進本王的王府,別告訴本王,你不知道。”

  “妙雯,救救我……”妙音的聲音都破了,刀子割在皮膚上,痛得她渾身顫抖,她錯了,她不應該招惹永安王,他被稱為活閻王不是沒有原因的,“殿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余公子下手,殿下,您饒了我吧……”

  “別讓她輕易死了。”魏寧看也不看一眼,溫聲吩咐道,“妙雯,你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剮了妙音后,還有她們倆,等到她們倆被活剮之后,就輪到你了。”

  妙雯咽了咽口水,咬牙道:“殿下要屈打成招,奴婢無話可說。”

  “好一個無話可說!”魏寧冷笑不止,“前兩日,本王在上林苑吃了一回涮肉,味道極好,今日讓你們姐妹幾個也嘗嘗涮肉的味道,只不過,涮的是你的好姐妹的肉,來人,架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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