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你莫不是真的戀上王昱之那張臉了?”魏太后想到魏寧在瑯琊郡的所作所為,他為的,難不成不是那個面首,而是王昱之?不怪魏太后會這般想,畢竟王氏子弟容貌確實生的好。

  “母后,慎言。”魏寧神色依然鎮定,他這位母后對于王氏有著非同一般的恨意,這股恨意從何而來,他卻不得而知,想要化解母后與王氏之間的矛盾,唯有找到恨意的來源,才有可能化解,大魏皇室若是再一心覆滅王氏,大魏天下危矣。

  “難道我說錯了?”魏太后怒斥道,“叔夜,母后不管你是真的好男風,還是假的,總之,你可以喜歡任何人,唯獨不能喜歡王氏中人,哪怕只是姓王都不可以。”

  魏寧放下筷子,看著臉上盛滿怒火的魏太后,心思微轉,好似,從小到大,只要說到王氏,母后便會怒不可遏,難不成曾經被王氏中的某位公子哥辜負了?

  “母后,你莫不是曾被王氏中人辜負?”

  “信口雌黃!”魏太后抓起手邊的筷子,砸向魏寧,魏寧偏頭躲過,惱羞成怒,看來他是猜對了。

  “母后為何對王氏有如此大的偏見?”

  “王氏把控朝政,在天下攪動風雨,百姓只知王氏,不知皇室,你不去問責王氏為何敢只手遮天,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卻在這里責問哀家為何對他們偏見大,魏叔夜,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魏太后冷哼呵斥道。

  魏寧無聲的嘆息,只要說到王氏的事情,母后就會情緒特別激動,根本無法好好溝通,但是王氏不能覆滅,皇兄受母后影響頗深,對王氏積怨深重,難以化解,可此次瑯琊郡一行,不只是因為他對王虞兮的感情,還有他也想看看,面對絕境,王氏有怎樣的魄力,結果,無論是王氏還是王虞兮,都不曾讓他失望。

  “我吃好了,先行告退,母后慢用。”魏寧起身離去,魏太后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后悔,她本來是想跟兒子修復破裂的感情,可是卻因為王氏,又前功盡棄,王氏當真是他們大魏皇族的克星!

  “叔夜。”魏太后叫住魏寧,盡量讓語氣聽起來柔和些,“王氏之人,冷血無情,你若是對王氏之人動心,只會自取其辱,母后對你這般嚴厲,只是不想你在感情上吃虧而已。”

  “母后,情之一字,無關對錯,哪怕您當年所愛非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您也應該放下了,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魏寧離開后,魏太后坐在桌邊,遲遲沒有動靜,徐公公進屋,將掉在地上的筷子撿起來,命人將吃食都撤下去,親自泡了寧神茶遞給魏太后。

  魏太后接過茶,卻沒有喝,天氣炎熱,涼茶卻不能降下她心頭的怒火,她對王文淵的恨,早已經刻進了骨子里,哪里還放得下?

  徐公公拿了團扇,給魏太后打扇,靜靜的陪在魏太后的身邊,宛如一條忠犬,只在主人需要的時候才會吠叫。

  “徐萬林,他讓哀家放下。”魏太后的聲音越說越尖利,“他竟然讓哀家放下!”

  “太后娘娘,永安王殿下年幼,并不知道您當初遭受的一切,所以,他能輕易的說出放下二字。”徐公公輕聲寬慰道,“依奴才看,永安王殿下最像年輕時候的您,有著一股不服輸的韌性。”

  魏太后深吸一口氣,小兒子確實像她,可就是因為像她,她才能猜到一兩分他的想法,這小子不像皇帝,他對王氏沒有敵意,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邊境八年,受盡苦楚,卻依然對王氏沒有敵意,這是為什么?”魏太后頗為不解,她本以為經過邊關八年的磨練,魏寧應該對王氏恨之入骨才是,畢竟,若不是王氏把持朝政,他身為高貴的皇族,何須去戰場上廝殺?

  然而,八年后,他從戰場歸來,卻沒有按照她的意愿成長,原本對王氏還有兩分敵意,可從邊關歷練回來之后,那僅有的兩分敵意也消失不見了。

  “太后娘娘,會不會是永安王殿下在邊境這八年中,看到了一些我們不曾看到的東西?”徐公公試探性的問道。

  “我們不曾看到的東西?”魏太后呢喃道,這八年,叔夜在邊關,究竟看到了什么?

  魏寧在宮門口遇上了謝氏父子正好進宮,兩人見到魏寧,當即停下腳步行禮:“見過永安王。”

  “謝相與謝大人這般匆匆忙忙的進宮,是有什么急事嗎?”魏寧神色從容的詢問道,“對了,聽聞虞兮小姐醒了,謝大人,本王還未恭喜謝大人,喜事將近。”

  謝長風面色微白,一雙眸子靜靜的看著魏寧,魏寧明明在笑,他卻從魏寧的眼眸中看到了敵意,這種敵意他曾經在魏寧的身上感受過,每當他與虞兮在一起的時候,他便能收到這樣的敵意,這人跟他一樣喜歡虞兮。

  只是,他無法成為虞兮的依靠,魏寧也不可能,大魏皇室與武陵侯府之間橫亙著的不只是殺父殺母之仇,還有瑯琊郡數萬百姓的性命,以及那些被皇族暗殺的王氏子弟,這世間,唯有魏氏子弟不可能做虞兮的夫君。

  “多謝永安王殿下。”謝長風接過話道,“我雖然自知配不上沉魚,但是我與沉魚之間沒有血海深仇,而有些人的手上染著她父母、族人的鮮血,永遠都配不上她。”

  魏寧微瞇雙眼,謝長風這是在提醒他,他永遠都配不上王虞兮,因為大魏皇室沾染了王虞兮父母以及族人的鮮血,他們之間橫亙著無盡深淵,根本無法跨越。

  但是他這個人最喜歡的便是迎難而上,越是不可能,他越是要化為可能,更何況,王虞兮的父母去世的時候,他不過才十二歲,什么都沒有做過,他也不曾傷害過任何一個王氏族人,他與王虞兮之間沒有任何仇恨,至于大魏皇室與瑯琊王氏的愛恨情仇,那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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