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我比他強大？”項上聿問道，臉色也比之前好很多。
穆婉倒是愣了一愣。
項上聿強大，還是邢不霍強大，她其實，從來沒有做過比較。
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她真的把邢不霍當做偶像，當做精神支柱。
他能一夜之間把所有人都覺得強大的沈亦衍拉下馬。
這么多年來，沈家的余黨一直在給他找麻煩，他也能夠應付的游刃有余。
她作為他的妻子，很明白中間的經歷和過程。
所以她傾慕邢不霍，一直仰望著他，在他的教導下學習著如何做一個總統夫人，如果權衡權利，權衡人心。
至于項上聿，從小時候開始，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強大的存在，所以她把他當做假想敵。
即便是長大后，她一直認可他的強大，所以忌憚著他，防備著他。
現在，她也是認可他的能力的。
但她不想加大項上聿和邢不霍之間的矛盾，即便她已經是邢不霍不要的，還是希望，他能夠和他的新妻子幸福下去。
“邢不霍承諾讓我做成夫人，他沒有做到，你做到了，他答應我的事情，沒有一件做到，你答應我的事情，都做到的，你覺得是你強大，還是他強大？”穆婉說道。
她說的，他還算滿意，揚起嘴角。“不用過多久，我可以把他從位置上拉下來，你信嗎？”
“我信，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么做。”穆婉說道。
“為什么？你還喜歡他？”項上聿擰起了眉頭，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又擰巴起來。
她的事情，即便是雞毛蒜皮，他承認，都能牽動著他的情緒。
穆婉搖頭，眼中發紅，苦守了那么久，該主動的，她其實主動過了，還是被放棄，只要她還有那么一點自尊，都不會再讓自己喜歡著他。
可，想到自己的曾經的傻，還會覺得委屈，心疼，難過。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五年前，要不是他接我去A國，我早就死了。”穆婉說道。
“五年前我跟你求過婚，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你死。”項上聿確定道。
“即便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跟著邢不霍離開，如果當年的我答應了你的求婚，你覺得會是什么樣的結果？”穆婉反問道。
“你覺得我會不要你？”項上聿反問道。
“我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穆婉說道，確定地看著項上聿，在他沒有來得及發火之前，繼續說道：“不是被你，被項家，被輿論，被我自己，平心而論，那個時候的你，還不夠強大，沒有我去A國一趟，小舅也不會對我刮目相看，那個時候外公還活著，小姨和我母親還能肆意囂張，你也會很累。”
項上聿定定地看著穆婉。
五年前的他，確實不如現在的強大，還活在項老爺子的庇護之下，羽翼未豐。
而且，他那個時候，只是不想穆婉嫁給邢不霍，還不確定自己的感情，正如之前的他，他也不一定會對她多好。
她可能，真的會過的很艱難。
“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希望我放過邢不霍？”項上聿問道。
“在Z國的時候，他為我擋了一槍。我不能恩將仇報。”穆婉說道，回想起那個時候的他們，眼淚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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