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要顧及一點褚少曾經跟王藝琳的關系。
“她如果能認清自己的過錯,及時抽身,我自然不必追究她。
”
畢竟這背后都是韓家人在主導陰謀,褚臨沉也愿意看在當初那一晚的情分上,給她這個機會。
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她如何選擇。
褚臨沉斂起眼中的寒芒,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神色恢復如常地淡淡問道:“二叔那邊有沒有消息?”
衛何渾身一凜,陡然嚴肅,“有。
”
他神秘地說道:“二爺傳來的消息,與今天別墅的襲擊有關——韓家的目標不是您,而是……秦舒和小少爺。
”
衛何話音落下,卻陡然發現,褚少身上的戾氣比剛才聽到王藝琳的事情還要濃烈。
他小心地抬頭看去,只見男人臉上頃刻間布滿森寒,雙眸異常凝重!
韓氏總裁辦公室里。
一杯紅酒,毫不客氣地潑在了韓墨陽臉上。
韓夢坐在輪椅里,舉著杯子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然,她的目光卻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怒火肆意蔓延。
“韓墨陽,你可真是有本事!我讓你去殺秦舒母子,沒讓你去毀了褚臨沉的老巢!你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做什么?好讓褚臨沉做好防備嗎?!”
韓夢嘶聲吼完,手里的杯子用力摔了出去。
哐——
紅酒杯砰然碎裂。
韓墨陽黑沉著一張臉,將鼻梁上的眼鏡拿下來,然后抽了紙巾擦拭臉上的酒漬。
他邊擦邊說道:“我讓人查過,確定褚臨沉和衛何不在別墅,所以才動的手。
”
說著,將擦干凈的眼鏡重新戴回去,鏡片藏住了他陰翳的目光,無奈的對韓夢說道:“為了完成你的要求弄死秦舒母子,我下了血本,把手里能用的殺手都派出去了,我也沒想到褚臨沉的保鏢居然能擋住。
”
“秦舒根本不在別墅里,她去了富康醫院你不知道嗎——”
韓夢瞪著他,嘲諷道:“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選擇在別墅動手,而是在路上就把她解決了!”
韓墨陽皺了皺眉,“是么,那可能是我手里的情報網有限,沒有查到這個消息,如果你能借我一點人手,我一定可以……”
“韓墨陽,你是故意的吧?”韓夢突然打斷他,森然的視線在他臉上游走。
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便冷冷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秦舒母子必須死!你如果做不到,那么死的就是你的女人和兒子!”
說完,她抬手按著胸口,緩緩吁了口氣,情緒也終于慢慢平復下來。
她漠然地打發他,“出去吧,我會讓人協助你。
”
“好。
”
韓墨陽眸光微閃,轉身走了出去,隨手將胸口被紅酒染色的襯衣扯開,松了松領帶。
……
剛開始的幾天,秦舒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生怕再有人來襲擊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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