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良久才稍稍平復心情：“我又不傻，這事傳出去不得惹人眼紅嗎？你把她喊過來，我好好問問她，怎么掙的錢，真擺地攤嗎？擺地攤能掙著房子？那不人人都想擺？”
秦勉：“你拿著拐杖沖她，她一聽你找躲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同意和你面對面說話？”
秦老爺子：“我就嚇唬嚇唬，怎么會真打？”哪有公公打兒媳婦的？他忽然有點不放心道：“她若不是擺地攤，一個小丫頭和別的男人做買賣，能行嗎？會不會吃虧啊？如今又準備上學了。你管管她，別讓她干了，錢是掙不完的，顧好學業方為正經。”
秦勉：“嗯。”
“.”
李落撩開窗簾，一家人聚集在屋檐下，豎起耳朵聽客廳內的動靜。
她也扒著墻聽。
什么也沒聽見。
但她也不敢出門。
生怕秦老爺子的拐杖掄她身上，附近的街坊中，有傳聞好幾戶人家的公公打兒媳婦呢。
她眸光一轉。
發現床頭柜的抽屜露縫，里頭有一個厚信封。
她伸手拿起，里頭裝的是她和秦勉的自拍照。
拍的很好。
昏暗的環境，襯得他們皮膚朦朧，五官上更顯優勢。
她一張張往下看。
發現有一張照片的邊角，一男一女擁吻。
人很小，看不清五官。
但現在的照相機能照出彩色來，雖說也不太清楚，但女人的藍色棉衣她認出來了。
是柳倩。
柳倩真大膽啊。
但凡前面的人稍微偏個臉就能發現他們兩個在做什么。
她一現代人都不敢這么干。
看來她太保守了。
“這照片送到柳倩媽那，得瘋吧？”李落自言自語道。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落落，是我，爸說原諒你了。”
李落高興的打開房門讓秦勉進屋：“原諒我就好。”她伸頭朝向客廳的方向，同秦老爺子對視。
“你到底什么買賣？”秦老爺子又問。
李落大方道：“多呢，比如當肥皂販子，當文具販子，當煙販子？賣珍珠粉，或者擺地攤？只要掙錢的我都干。”
秦老爺子：“.”真有能耐！
秦老太太：“做這么多事，掙多少錢啊？”
秦琴同樣好奇。
秦心怡心道，李落掙的估計還不夠這次結婚花的，媽說當年結婚的時候沒戴過金子，但李落有金項鏈，大金鐲子，金戒指。
爺爺奶奶還想添置三大件。
后頭想著李落不經常在家住才沒有加。
所以當老大的媳婦最吃虧。
還叫她以后別找兄弟倆的婆家，尤其是弟弟比較小的。
老的最偏心小的。
秦老爺子：“掙多少錢也不干你的事，少打聽。”
秦老太太：“.”問問也不行嗎？她又不會眼饞小孩的錢。
秦老爺子：“進京后別做買賣了，好好學習啊。
“好的。”李落滿口答應。
她不做，指點別人做。
她縮回屋，對秦勉說出自己的發現。
秦勉平靜道：“拿到照片就看到了。”
原本他以為，和落落貼臉的照片會見不得人。
想不到，拍下的柳倩和鄭榮更見不得人。
李落提議把照片交給柳母。
秦勉：“我不干損人不利己的事，你也別做。”
李落齜牙笑：“好吧，那這照片如何處理？”
秦勉：“收著。”或許哪天用得上。
李落接著八卦今天晌午搭車遇到柳倩的經過：“莫名奇妙的一通話，弄的好像我是第三者，插入你們之間的感情一樣。”
秦勉：“即使你不來，我也不會和她有什么結果。除非老太太和老爺子一樣，拿著我的戶口本托關系幫著我和柳倩領證。”老太太也不會做這事。
李落又好笑又心疼。“抱抱你。”
秦勉微微勾唇，正要回抱她。
她退回床邊，將照片塞進信封袋，放回原處。
昨天晚上有些累了。
她決定睡一覺。
秦勉見她脫衣裳，也跟著脫。
兩人剛鉆進被窩摟一塊兒。
秦老太太喊門：“阿勉，你柳嬸兒找你，說倩倩病了，叫你看看。”
秦勉：“我不是專業的大夫。”
柳母著急道：“阿勉啊，算我求求你了。”
秦老太太：“阿勉，你嬸用到求字了，看看去吧。”
秦勉思忖片刻后答應，他起床走出房門，秦老太太跟著他，柳母道：“她大娘，你就別湊上來了。”
秦勉謹慎道：“老媽不跟著，我就不去了。”按照落落方才的轉述，誰知道柳倩是不是設計圈套等著他？
秦老太太：“算了，我還不想去呢。”
秦勉拉著秦老太太：“一起，要么我也不去。”
柳母額頭出一層汗：“哎，是我的錯，老姐姐，對不起了，趕緊的吧。”
“.”
幾人來到柳家。
柳母關上門，小聲告訴秦勉真相。
“我們家哎，小倩懷孕了。該死的鄭榮，起先商量好初五訂婚，如今得知倩倩懷上了，他又說，訂婚可以，結婚時不能再要彩禮。氣的我呀，我叫倩倩把孩子打了，她又死活不同意。”
秦老太太被震的半天沒回過神，隔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倩倩這丫頭怎么想的啊。”她很慶幸，當初沒有一意孤行，讓小兒子和柳倩訂親。
沒結婚就和男人亂來。
結婚后，男人不在身邊，能耐得住嗎？
柳母眼眶一紅，抹眼淚：“我和她爸，都快被氣死了。”
秦勉面無表情道：“你找我過來做什么？”
“叫你開點藥讓倩倩吃，做掉。”柳母道、
秦勉：“這種藥不好開，你想要她做掉，我可以介紹大夫。這種事，還是進醫院處理比較好。”
“進醫院不是傳的人盡皆知了？”
秦勉反問：“柳倩沒進醫院，怎么知道懷孕了？”
柳母：“.”
柳倩此時出現，蒼白著臉：“我是不會打的。”
秦老太太秉著鄰居關系勸道：“還沒結婚婆家就諸多條件，婚后有的苦日子過。”挑男人啊，就跟投胎一樣，第一次沒得選。
第二次有的選為什么不選好一點的人家？
柳母：“我也是這么說的，鄭榮不是個好的。”
柳倩有點崩潰，控制不住情緒大叫：“當初是你說他不錯的啊，我看中的，你看不中，我看不中的，你看中了，要不是你成天在我耳邊催著我結婚，我能上鄭榮的當？”
柳母眼淚嘩嘩掉：“我也是為你好。”
秦勉眼神示意秦老太太，秦老太太會意后道：“你們母女倆商量好再決定，這事你們放心，我們是不會往外說的。”
柳母忍著傷心阻攔：“誒，你們別走啊。”
秦勉：“嬸，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種藥不能開，衛生所估計也沒有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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