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叫停：“好多天沒稱過體重了，我去稱一下。”她跑進去稱重。
逛夜市被抓之前，她稱過，135斤。
通過這幾天的努力，體重終于到130了。
秦勉：“按照你的身高，這個體重算標準的。”
“130還算標準？過完夏天，必須瘦下100斤。”李落說著，繼續跑步。
秦勉追上她：“上周末你隨我下鄉走訪調查的案件，嫌疑人今天早上已經被抓獲。這里頭的功勞有你一份。”
“那我有獎金嗎？”
秦勉：“.........”三句不離錢！他問出一直想問的話：“你為何要做買賣？先不說會被抓，你不怕遇到熟人丟臉么？”
李落正要回答，一想不對啊。她順著他的話說，豈不承認自己做買賣嗎？“我為何要做買賣？跟著你有吃有喝的，我吃飽撐的沒事給自己找事啊。”
秦勉一懵，而后反應過來，她是認為他套她的話。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聰明。
尤其是反偵察的能力。
在家短短兩個月，掙一沓的錢。
竟然一次都沒被抓到過。
如果做買賣放開管制，她估計能做大做強。“我給你報名考個會計吧，拿到從業證書好為你安排工作。”
“千萬別，我目前的計劃是為你生個娃，工作不再我的考慮范圍。”
秦勉：“.........”他憋了憋：“那.......”要不同房生幾個字還未脫口。
她啊一聲。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她打開手電，是一坨狗屎。她：“.........”狗屎運嗎？算不算好兆頭？預示她明天的文具買賣，將會順利進行？
心情好，她得意的吹起口哨。
秦勉：“........”踩狗屎還高興？臭瘋了么？“街上的流氓才這樣吹口哨。”
李落：“我只在你面前耍流氓！”
秦勉臉憋得通紅：“..........”
李落看不見，但對方忽然不作聲，她認為他是害羞了，她想接著再逗逗他：“我這里有一個長的故事和一個短的故事，你選一個聽。”
秦勉：“短的吧。”他怕話癆。
“我想你。”
秦勉：“........”長的是不是愛你一輩子？有點起雞皮疙瘩，但莫名想聽她說怎么回事？“長的是什么？”
“長的我要講一輩子給你聽。”
秦勉失笑：“你從哪學的這些？”
李落：“愛情寶典。”
“真的有這種書么？”他說，聽著像胡扯。
“信不信隨你。”李落說。
經過戲臺。
秦勉略顯積極道：“你之前唱的戲再唱唱？”
“行啊。”李落爬上空空蕩蕩的戲臺，清清嗓子，開始唱：“行行走，走行行，信步兒來在鳳凰亭........”她唱一半卡殼兒：“忘詞了，等我想起來再給你唱哈。”
“跟誰學的這些？”唱得不怎么樣，手勢學的很像。
小時候老母親經常帶他出門聽戲。
他當時聽不懂，覺得難聽。
到她這里，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爸爸的收音機上咯。”李落信口一說。
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經常聽收音機，里頭應該有唱戲的，她經常外出，要么便待在自己屋子里，鮮少聽他們放收音機，并不知道廣播臺是否會放戲曲。
秦勉聞言沒有再問。
...........
兩人返回后，各自梳洗后睡覺。
次日大清早，李落背著秦勉提放男裝衣裳的袋子悄悄離開，運動完之后，商場開門了，她咬牙買上一套女式的套裝，然后找到裁縫，為她修剪衣裳內的牌子。
隨后才不緊不慢的打扮成男人來到文具廠。
由于前一天和門衛混熟了，對方見到她，主動與她打招呼。
李落說明來意，并道：“你放我進去，如果你的領導說你的話，我就說趁著你不在的時候，翻大門進來的。”
門衛抽了李落的煙，不好拒絕她的要求。“行吧。”
她進廠后，直接來到辦公大廳。像來提貨的客戶一樣，問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你們路主任在嗎？”
“你好，在的，左邊第一個辦公室就是。”
李落轉頭往辦公室走，敲了敲門，里頭傳來一聲開門，她推開門笑容滿面的上前打招呼：“路姐。”
路主任抬頭看向來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李落：“你不認識啦！嘖嘖嘖！兩年前，你出差的時候，咱倆火車上認識的，你喊我老弟，你說你在文具廠當主任，還很義氣的說叫我有事來找你呢。并把廠里的地址告訴了我。”
路主任對李落沒有一點印象。
但兩年前的那次出差，她印象深刻，因為當時她是和牛廠長在一起。
李落趁著對方冥思苦想之際，拍馬屁道：“想不到兩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漂亮，身形一點也沒走。我家做衣裳的，這是我特意為你挑的套裝。”她拿出衣裳獻殷勤。
路主任一看，好像是商場里最新出的秋款，她想買，但價格太貴沒舍得。而她也愛聽奉承話，一句漂亮，一句身形沒走，叫她笑容如春風：“是你啊，你叫什么來著?”
“李大落啊。”李落說。
“大落啊，好像有一點印象。”
李落抿嘴壓著笑：“想起來了吧！”幸好她昨天提前過來找門衛做了功課。
“誒，想起來了。”路主任笑瞇瞇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李落開始切入正題：“路姐，你們的廠子生意如何啊？”
“哎，別提了！我們廠里頭，都兩個月沒發工資了.........”路主任開始訴苦，說廠子如今如何如何困難。
李落趁機道：“你要信得過我，我幫你把貨搞出去變現，兩個月之內，讓你發的起工資。”
路主任眼前一亮：“什么辦法？”
李落提議將文具，批發給小販，讓他們到夜市擺攤。
路主任直擺手：“不行不行，違反規定的事兒。”
李落道：“我們廠里的服裝，就是這么銷售的，要不光靠正常的手續，也得堅持不下去。再說了，廠子真的經營不下去，你和廠長也會下崗。你是想下崗還是想有錢？”
路主任心里發慌：“我就怕被逮。”
李落：“這事你交給我來干，真被抓，我愿意一力承擔，咱倆老相識了我也不能騙你。”
“等我和牛廠長商量商量。”
李落：“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就請上他，咱們一道去飯店邊吃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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