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秦勉：“誰？”
“是我，秦主任。”
秦勉起身開門：“有事么？”
朱茂山喝多酒，醉醺醺的：“你有手紙嗎？借我擦腚。”
秦勉臉色陰沉：“......一個個醉鬼，等會。”他進屋撕卷紙交給對方：“小心掉茅坑。”
朱茂山嘀嘀咕咕走了。
只聽耳邊傳來一聲噦~
秦勉無奈，剛收拾好她怎么又吐了。一個小時不到吐三次，不是個好現象，得就醫輸液緩解才行。他打開衣柜,拿出可以穿出門的衣裳為她換，手難以避免的觸碰到她。
肌膚嫩滑，似上好的玉石。
腿又長又直。
盤上腰......
他不敢往下想，咬著牙道：“你太考驗我的意志力了。”
李落哼哼，醉眼朦朧：“什么意思？面對我把持不住了嗎？嘿嘿，我可是公眾的大美女,打幼兒園就有小男孩跟在屁股后面追。”
秦勉蹙眉：“幼兒園？”
李落閉眼睡。
秦勉又問她兩句，沒有反應,他背著她看大夫，路上他提前預判她會吐，剛放下她，嘔聲斷斷續續好一陣子才止住。他再次背起她，自言自語：“這個二鍋頭是不是假的？”她之前也喝過一次，量不比今天的少，但反應并沒有這次嚴重。
李落：“難受，我要死了，嗚嗚.......”
秦勉由著她鬧騰，到醫院后，醫生檢查一番，為她掛上水。
換第二瓶水師，李落醒過來，迷茫的盯著點滴。而后環顧四周，斑駁的大白墻，陳舊的座椅，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味道。
“這是醫院嗎？頭好痛啊。”她喝酒把自己喝進醫院了？
秦勉：“是醫院,頭痛忍著。”
李落：“........”她剛醒分外虛，閉上眼睛繼續睡，再次醒是在秦勉的背上，手背上纏著白色的布質膠帶。
她一動，秦勉便有所察覺，冷聲關心道：“現在覺得怎么樣？”
“好多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李落有氣無力道。
秦勉涼嗤：“上回醉的時候你也這么說。”
李落噎住，稍稍停頓一息后，她道：“你累不累？要不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秦勉：“背著你來回有兩三公里，能不累么？回家做事的時候，你記得在上面動。”
李落左右張望，路上空無一人。
個悶騷貨!斯文大敗類，現在沒你認識的人了是吧？故意煞風景道：“等我兩百斤的時候來，就怕一屁股下去，你折了。”
秦勉：“.......”
“........”
...........
兩人進家屬院。
這個點，大家應該都休息了。
但今天的院子卻很熱鬧。
不少人家屬院大路邊議論，有認識秦勉的人，見他背著李落，紛紛朝他看，同時發現李落手背上的布質膠帶。
魏政衍：“秦勉,你媳婦生病了么？都掛上水了。”
秦勉：“酒喝多了一直吐，索性帶她掛水。你們看什么？”
魏政衍小聲道：“陸志遠和嚴慧如在外面的草叢里頭，咳咳......你懂的，被巡邏隊發現。嚴慧如說陸志遠趁她喝醉酒強迫她，但陸志遠說她主動，加上喝了酒，他沒有經受住誘惑，他愿意負責。”
李落心道，聽著怎么像是算計女的？
不過他倆不是男女朋友嗎？
做點親密的事情不正常？
有必要聚眾討論嗎？
秦勉同樣不予置評。
陸志遠有自己的心思，但對比卑鄙的嚴慧如，算正人君子。“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也要休息了。”
“......”
.......
李落和秦勉回到住處，她忍不住道：“人家是情侶，躺草地有什么可議論的？多正常啊。我倆之前跑步也鉆過草地啊。”
“不結婚等同耍流氓，耍流氓就是罪，嚴格起來比做買賣嚴重的多。”秦勉審視她：“你不知道么？”其實細細想來，她似乎不太了解社會規則，也不太把規則放眼里。
比如做買賣。
雖然很多人做，但那些人基本迫于生活才會干，亦或貪圖錢財。
而她嫁給他，他、包括父母，都有穩定的收入，她不用為生活犯愁。
雖愛錢但不貪。
所以她的意識里，可能做買賣這事和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以至于不管他如何提醒，她都不放在心上。
她到底是誰？
哪里來的？
李落未留意道秦勉略微反常的神色，接著問：“接下來陸志遠會被打成流氓嗎？”
秦勉眸光一動：“他死不承認，又是初犯，單位應該只會警告并讓他寫書面檢討。此事嚴慧如吃虧比較多，如果她不嫁給陸志遠，以后正經人家也不會要她。沒結婚便和男人鉆草叢，不檢點這個標簽算是揭不掉了。”
李落搖頭嘆息。
還是幾十年后好啊，同居都沒人管。
“你在同情嚴慧如么？”秦勉道。
李落：“我只是同情女人，男人也是，明知道女人喝醉酒，還帶她進草叢，屬實有點故意。”
秦勉眼眸一閃：“清醒的時候能得逞么？”她上次喝醉若不是吐，他也就得逞了。“看你精神頭不錯......”
“我很累，想睡覺，明天好吧。”李落為感謝他的照顧，安撫他躁動的心，墊腳朝他側臉一啄，脫掉鞋子睡覺。
秦勉摸了摸臉，唇角輕揚。
他還記著下午和李落一起探訪福利院的事，坐書桌前給報社的記者寫信，揭露單院長的可疑行為。放下筆后，將信折疊好放進信封，第二天一早，起床到附近的郵局，把信投進信箱。
返回時買了包子豆漿喝油條。
樓下的燒烤架，已經不在了。
周圍打掃的很干凈。
他經過朱茂山門口詢問。
朱茂山：“是我收拾的，剛才已經把架子送給你同學那。”
秦勉道謝。
朱茂山又道：“秦主任，我昨天晚上喝醉酒，沒做出什么令人發笑的事吧？”他早上起來頂一頭的衛生紙，衛生紙還不是他的，但他怎么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事。
秦勉：“管我借錢了。”
朱茂山：“啊？我借你多少啊？我馬上還你。”關鍵他今天早上買飯，自己的錢并沒有變多，借來之后丟了嗎？
秦勉一笑：“說著玩的，你管我借紙蹲坑，后來你好像沒去。”
朱茂山：“.......”所以他頭上的紙，是借的秦主任的啊。“嫂子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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