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趣！
向楠差點兒噴血，小老頭這么有依仗了，居然敢這么跟她說話。
氣呼呼，最終還是沒理他。
而是思考，程瑾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要不要去問問。
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尷尬局面，向楠就沒勇氣去問。
房間內，程瑾此刻也是抓心撓肺。
他本來想跟小姑娘說些事，但直接碰了一鼻子的灰。
這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失落。
手里拿著手機，目光也牢牢注視著手機屏幕上的一個名字。
他并不習慣玩手機的，也不沉迷玩手機。
很多時候，手機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聯系人的工具，用完他就扔了，很少像今天這樣，從一回來就抱著手機不說話。
嘆息。
程瑾撓頭。
最終，程瑾還是點開了那個對話框，然后，再打下兩個字：在嗎？
“這兩個字……”程瑾皺眉。
一想到這么沒營養的話居然是他打出來的，程瑾就是一頓。
然后臉上就出現一絲窘迫。
他堂堂一大總裁，手里管著上千人馬，每天決定了上萬人的命運，現在，單單是面對一個小姑娘他就這樣……卑微？
程瑾感覺到頭疼了。
程瑾感覺到他都不是他了。
深呼吸，趕緊刪除。
然后：“咳咳！”
發短信不是他的風格，他的風格就是沒風格。
嗯。
直接點開圓圈+。
然后看著那8個小框框。
最終，程瑾選擇了第三個：視頻通話。
點開這個的時候，上面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語音，一個是視頻。
程瑾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選擇：視頻通話。
突然：
“你淺淺的微笑就像烏梅子醬，我嘗了你嘴角唇膏，薄荷味道……”
這是向楠最近設置的視頻通話背景音。
她剛設置。
而且最近也沒有人給她打視頻通話。
向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通話效果，一聽到這個鈴聲，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然后，直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兩個字：程瑾。
程瑾給她打視頻電話？
程瑾給她打視頻電話？！
向楠瘋了。
一溜的抓頭、撓臉，甚至趕緊沖進衛生間，看看鏡子里面的自己。
等這一忙通，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并沒有邋里邋遢，向楠這才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她開始想到，她這是干嘛呀？
干嘛這么緊張啊？！
程瑾又不是她暗戀對象！
哎，不對不對，向楠臉爆紅，她到底是想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會想到這些？
向楠的心怦怦直跳。
另一邊，程瑾剛一聽到這個鈴聲眼睛就是一閃。
“烏梅子醬？嘴角，嘗嘗？”
這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字眼，程瑾卻覺得里面暗示的意義明顯，而且，“嘗嘗？”
下意識的，程瑾的喉結就動了一下。
然后就是緊盯著手機屏幕，看看小姑娘到底要不要接電話。
問題丟給了向楠。
向楠這一會兒已經抓心撓肺。
接吧，太尷尬，她跟程瑾什么關系啊，一上來就視頻電話，這這這，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向楠的一顆春心直接混亂。
而不接吧，好吧，向楠沒有膽，而且，她現在還有問題問程瑾，現在現成的機會，她就這么放過？
向楠不愿意。
最終，在鈴聲即將結束之前，向楠做下了一個動作：視頻轉音頻。
然后：“咳咳，程老板。”
程瑾：“……”
他遲鈍了三秒鐘才發現他撥出去的視頻已經被對方轉成了音頻，原本他該失落，但是看到小姑娘這個小心思，不知怎么的，嘴角就是一挑，小姑娘這是…害羞了？
害羞可以。
如果她光明磊落的接了這個視頻，反而證明小姑娘對他可能…沒有什么遐想。
這個猜想，讓程瑾臉紅。
但還是很快就鎮定下心情，輕笑了一聲：“這么客氣？”
他的聲音很低沉，笑的時候無端給人一種很曖昧的感覺，向楠一聽，耳尖就是發紅，心里也止不住哀嚎：
‘啊啊啊啊，麻麻，他拿聲音鯊我！’
因為這樣，向楠的臉都紅了一圈，然后止不住慶幸自己開的是語音。
但就算這樣，向楠還是止不住心臟砰砰跳：“哪有，不叫你程老板叫你什么？”
“呵呵。”程瑾低沉笑：“你可以叫我……”
一說到這句話，程瑾就感覺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叫什么？
他三十，對面小姑娘二十。
整整十歲的差距。
叫哥哥？
嗯嗯，不行，太膩歪。
叫叔叔？
那也不行，亂了輩分。
叫師兄？
不行不行，師父說過那不是他徒弟。
那叫什么？
程瑾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搬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對面向楠還正等著程瑾的“指正”，支著耳朵就聽程瑾的交代，結果：“沒聲音了？”
“咳咳，不是，只是覺得，你…叫叔叔吧。”
程瑾說著話，一張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他可真沒種，憑白就跟小姑娘不是一個輩分的了，但是叫哥哥，他真的沒那個臉。
向楠：！！！
“大叔，你今年幾歲，我今年幾歲，我才不叫你叔叔，還叔叔，你以為你很大嗎？哼！”
向楠直接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后脫口而出就是大叔。
而對面程瑾：‘大叔，大叔？他有這么老！’
程瑾的心都碎了。
手不自覺的就扒拉出一旁的電腦，輸入：女孩叫我大叔是什么意思？
很快，就搜到一系列的答案，直到看到那句：把心儀的對象叫大叔。
！！！
心儀的對象？
程瑾不可抑制的開始腦補了。
雖然理智上，他知道小姑娘絕對絕對還沒到喜歡他那一步，但是現在看到這個解釋：程瑾覺得自己被取悅了。
然后咳咳：“叫大叔也可以。”
“什么？”電話里面向楠差點兒扯破嗓子。
程瑾聽到，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意味，不想讓自己的這種情緒傳達出去，忍不住就是按按眉心，然后又清清嗓子：“你想知道真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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