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并沒有給黎康留什么情面，直接又問：“這是賀今朝的主意？”
“對。”黎康耷拉著頭。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向楠冷笑。
系統之前說過，賀今朝有黑化的跡象，現在，僅僅從跟他相處的時候看，并不明顯，但是卻沒想到，背地里，他居然有著這樣的想法。
一這樣想，向楠就是心冷。
然后又看著賴可可：“你別被他畫的餅騙到了，他讓你當明星，也不全是為你好，先不說你能不能成為明星這一件事，而是說，萬一你成了明星，生活在聚光燈下，那是有可能規避賀嘉致的明槍暗箭了，但同時，你也是一個亮堂堂的活靶子，幾乎賀嘉致想打哪就能打到你哪，你想清楚。”
賴可可咬牙：“我想想。”
“想什么，你就這一條出路了。”頂著向楠的冷臉，黎康還是堅定說道。
賴可可還很猶豫。
黎康：“論學歷，你野雞大學，肯定找不到優質的工作；論人脈，你就認識向姐一個，看樣子你是抱住向姐的大腿了，但是，向姐就應該負責你的人生？論智商，算了，你也沒什么智商；膽魄的話，也就一般般。”
“你說說，你除了長得還算可以一些，還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黎康咄咄逼人。
向楠皺眉：“這話說的可越來越難聽了。”
然后直接瞪了黎康一眼，又說：“你先走吧。”
“可我……”黎康很為難，他感覺沒辦法跟賀今朝交代。
向楠蹙蹙眉，“那你就說這是我的主意。”
說完就讓黎康走。
黎康沒辦法了，只能離開。
他一走，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向楠和賴可可兩個人。
賴可可等黎康一走，臉上就是一垮，然后看著向楠：“我該怎么辦啊？”
黎康說的……雖然不中聽，好像就是實情。
她這張臉，其實跟媽媽很像的。
媽媽長得就好看，她也是，只是經常帶著一個大框眼鏡，顯得人土土的，也沒精打采的，但是想到她在視頻里看到賀今朝的那張臉。
那張臉就那么精致，她其實跟賀今朝也有幾分相似的。
他好看，她的臉也算可以。
可是要進入娛樂圈……
賴可可雖然有著那么狗血的身世，但到底還是普普通通一個女孩子。
普通女孩子對進入娛樂圈這件事，是有憧憬，但真當要做了，她又害怕了，賴可可舉棋不定，拿不起主意。
向楠看她這樣就問：“你是怎么想的？”
“我……”賴可可還是拿不定主意。
向楠看出來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想，等想出答案了再告訴我。”
說完就要走，等走到會議室門口，這才突然轉過身來，然后定定的看著賴可可：“畢竟老同學一場，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當然，在你還未下定決心之前，還可以繼續在這里做，工資，我照付！”
她不缺這幾個錢，就當做慈善。
日子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
很快，就到了12月底。
花城是個大都市，平常不管哪個區域都人滿為患，但到了12月底，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有打工人卷鋪蓋回家了。
整個街道也開始變得冷清。
以前，每當這個時候，看到游子歸鄉，向楠總有一種也想回家的沖動，但是現在……
一想到爸媽之前的嘴臉，向楠就淡下了這種心思。
過年而已，又不是每一個打工人過年都要回家，她就不回去。
大不了跟閨蜜一起嗨嘛。
剛這樣想，突然，電話鈴聲又響起。
是孟歡。
真是剛想到她就接到她電話，向楠剛剛不虞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朗起來，然后忍不住打趣孟歡：“孟大經紀人怎么有空找我啦？”
她最近可真是忙死啦，一直忙著包裝明昊的事。
拍視頻、拍照片。
哪哪都去，看那樣子，還挺像一回事，但是現在還沒出成果。
向楠覺得，按照孟歡這勁頭，以后做成功了也不是沒可能。
孟歡不知道向楠的想法，一聽到她打趣自己就哼了一聲，然后：“我跟你說一件事，今年過年我不回老家了，可能要跟…跟明昊一起回他的老家見家長。”
“這么快？”向楠屬實震驚，再吞吞口水，然后：“你們之前不是正鬧分手的嗎，怎么現在就去見家長了，也太快了吧。”
“這不是事趕事嗎，主要是我今年突然離職干這個經紀人，我跟我媽說了，我媽把我罵了一頓，我也不敢回家啊，正好明昊的爸媽邀請我們，所以，我就想著要不回去看看？”孟歡有些不好意思。
向楠都快無語到了，“不回自己的家，你卻去你男人的家，你才幾歲就見家長，你該不會真的非他不嫁了吧？”
孟歡嘿嘿，“其實去見他家長是一回事，還有另外一回事，我現在不是正包裝他的嘛，每天都要給他拍小視頻，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兒熱度，他的粉絲量也積累下來了，怎么不趁熱打鐵再繼續給他造勢呢，總不能因為快過年就停了給他的包裝吧。”
“那也不用去他的家吧，回你家就可以啦，你們都在一個省。”向楠堅持。
孟歡嘿嘿：“當然，我都回去了，肯定要去我家里看一看，住上幾天，只不過過幾天再去明昊家，還有，我們是這樣想的，我們現在做的不是自媒體嗎，自媒體在哪工作不是工作，想一想，花城的房租多高啊，那我們還不如回老家，去他家還能省下一些房租，然后也不影響我們的工作，我們打算了就趁過年這段時間，再給明昊來幾個熱度，綜上，這就是我們要回老家的原因啦。”
向楠很想說，你的房租我來交。
但看孟歡這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樣子最終還是點頭。
孟歡笑了：“那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那我給你準備個新年小禮物，你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向楠回應。
然后，兩人掛斷電話。
孟歡心情爽了，畢竟報備過了，但是向楠的心情更加抑郁了，這個不靠譜的閨蜜！
還想著跟她一起跨年呢，現在，只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向楠氣的咬牙切齒。
剛想出去轉轉，突然，又有一陣電話鈴聲傳來。
是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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