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最好別期待什么,都說了這個人是來明日之子湊數的,哈哈。”
“以前就沒什么名氣,只能說是平庸的人,能唱好陸明的歌嗎?”
“節目組也真的是厲害,能讓陸明給她寫一首歌,真舍得花錢啊。”
“隨便聽聽,反正我也沒抱期待。”
彈幕里鄧紫旗的黑子當真不少,而且黑她的理由還和當初黑陸明一樣如出一轍,沒名氣所以沒實力,所以是湊數的,走后門進來的。
最近她得節奏挺多的,所以鄧紫旗也是真的很想證明自己,狠狠的打這些黑子的臉。
黑暗的舞臺上
鄧紫旗深吸一口氣,幽藍色的氛圍光緩緩亮起,周圍像是披上了一層薄紗,朦朧而又夢幻。
舞臺上的涌起萬千的泡泡,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不由的發出感慨,好美。
鄧紫旗伸手戳破一個孤零零飛到她面前的泡泡,拿起話筒,用低沉略帶哽咽的聲音唱道: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對錯,你的謊言。
“基于你還愛我。”
即使他們知道了這首歌是陸明寫的,期待已經拉的很高了。
但鄧紫旗一開口還是擊沉了他們。
那種哀而不傷的凄美感,破碎感,太抓耳了!
“美麗的泡沫,雖然一剎花火。”
“你所有承諾,雖然都太脆弱。”
“但愛像泡沫,如果能夠看破。”
“有什么難過...”
她再次回想起了那段逃避現實的生活,想起了街頭的那個小丑,想起了那天街頭飄起的夢幻泡泡,很美,但一戳就破,就如同愛情一般。
接連兩段的低音,不斷的將眾人的感情壓抑著。
陸明看著臺上的鄧紫旗滿意的笑著,就是這個感覺,把自己沉浸進去,不要去用技巧唱歌,它早已刻在了你的骨子里,用你的情感去感染大眾。
還不夠,壓的還不夠狠。
“早該知道泡沫,一觸就破。”
“就像已傷的心,不勝折磨”
“也不是誰的錯,謊言再多”
“基于你還愛我。”
“美麗的泡沫雖然一剎花火”
...
“有什么難過。”
“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
“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
“有什么難過...”
人聲升調,真假聲不斷的切換,鼻音低回,喉音高亢瀕臨撕裂。產生的激烈對抗的感覺,像是她在和黑暗痛苦的日子牢牢做斗爭,努力的想走出來。
陸明都不僅贊嘆了一句,努力并不會辜負你,有些技巧已經快成了人家的本能了,太過于順滑,自然。
已經壓抑抗爭到極致了,那剩下的就是爆發!
毫無保留的爆發!
“為什么難過?有什么難過?”
“為什么難過?”
三個問句,直接把將情緒拉起來,高音也漸起。
這三個問句,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他人,更像是問生活。
鄧紫旗跺了下腳,像是重重的踩在了所有的心上,更是捏緊了拳頭,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全都是泡沫——!”
鄧紫旗爆炸般的高音,直接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一剎的花火——!”
她朝前方伸出了手,在握緊抓回,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條救命的繩索。
鄧紫旗努力的歌唱著,將心中的感情全部宣泄了出來。
“你所有承諾,全部都太脆弱。”
“你的輪廓,怪我沒有看破。”
“才如此難過...”
“相愛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
“相擁著寂寞,難道就不寂寞。”
“愛本是泡沫,怪我沒有看破。”
“才如此難過。”
聲嘶力竭,爆發力十足,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蔚為壯觀。
架子鼓
人聲與旋律完全契合,舞臺效果簡直炸裂!
高潮之后回歸平靜,獨留下鋼琴的高單音與開頭前奏相契合。
“在雨下的泡沫,一觸就破。”
“當初熾熱的心,早已沉沒。”
“說什么你愛我,如果騙我。”
“我寧愿你沉默。”
鄧紫旗爆發后又平靜下來,用低沉的人聲做了個完美的收尾。
她緩緩的走向舞臺前方,伸手戳破一個泡泡。
導演特地給了個特寫。
全場的燈光再次暗淡了下去,直至黑暗,就像是《泡沫》這首歌的結尾一般。
我寧愿你沉默。
薛之千感嘆于鄧紫旗唱功之厲害的同時,又感慨于陸明的才華和慧眼。
他可以摸著心口說:“沒有比鄧紫旗更合適這首歌的人了。從今天之后,可以說僅僅憑借《泡沫》這一首歌,鄧紫旗就能在內地有一席之地。”
燈光再次亮起。
全場熱烈的掌聲,讓鄧紫旗知道,成功了。
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為了演繹這首歌,她可以說是全力以赴的練習。
鄧紫旗不由自主的看向陸明,陸明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能獲得創作人的認可,讓她更加開心了。
“謝謝.謝謝!”她手捂住胸口向四周示意致謝。
直播間的觀眾還在回味無窮。
“紫旗的這唱功真是絕了,感情技巧今天都演繹的淋漓盡致,可惜今天不是在現場,我覺得今天一定是能被人記住的一天,哪怕是很多年后,我也許都會突然想起一首叫做《泡沫》的歌。”
“黑紫旗的黑子呢?不是之前說人家沒實力,沒名氣就是個湊數的人呢?”
“這高音太恐怖了!簡直是巨肺!”
“這么牛的人之前居然一直籍籍無名?我突然明白為什么陸哥要給她寫歌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我感覺太夢幻了,而且真的很感動。”
“我有一定理由相信紫旗是買到爛尾房了,純純泡沫!”
“樓上這位老哥說出你的故事。”
“房地產之歌,哈哈哈。”
“有種符合市場經濟規律的美。”
“簡直是對我現在心境的完美解析。”
“音區跨度這么大,我真的服。”
“陸哥依舊是押韻之王,uo,o押瘋了!”
......
何炯上臺接話道:“請我們得紫旗留步。”
這么好的氣氛,當然要和歌手本人互動一下。
“感覺怎么樣?”何炯問道。
“很好,我很喜歡陸明老師寫的《泡沫》這首歌,甚至是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是在舞臺上唱這首歌。”
“那今天豈不是美夢成真了?”何炯笑著說道。
“何老師這么一說,確實是哎。”鄧紫旗回道。
“其實最近網絡上,質疑紫旗實力的人還蠻多的,但我相信今天的演唱,已經完全的證明了你有這個資格做我們得星推官。”
何老師這是在為鄧紫旗證名,沒辦法,上一期她得鏡頭太少了,而且大部分人甚至是第一次認識到她,自然不信任感就發酵了。
加上陸明,老薛,吳清峰都是實力唱將,難免有些節奏。
但今天之后想必這些質疑的聲音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會給她將要炒熱的名氣再加一把柴。
“好!讓我們得紫旗先行休息!讓我們進入今日的晉級賽環節!”何老師收放自如的說道。
“有請我們的第一位歌手,韋爾!出身街頭說唱的他能否給我們的各位導師帶來驚喜。”
韋爾腳下穿著雙板鞋,帶著頂黑色的棉織帽,下半身穿著條黑色的短褲?...
在他的身上你好像能看見四季的變換,這就是rapper嗎?
太潮了。
他上來站定,一抿嘴,大聲道:“各位大師好!我叫威爾,是名rapper!”他伸手指燈,有點張狂的意思。
“我今天帶來的歌曲是《臨時抱佛腳》。”
“請開始你的表演。”吳清峰也是不想多說廢話,一切的一切還得是歌來決定。
“music。”韋爾打了個響指。
一陣手機的響鈴之后,一個女聲響起:
“喂威爾你歌兒準備咋樣啦?導演組在找我要歌兒...”
"你那個verse還是再調一下,那個詞兒不行,咱們今年比賽主打的就是一個帥...”
......
一段毫無營養的對話內容,讓四位導師面面相覷,這啥啊這是?
“可能是很新的說唱形式...”吳清峰解釋了一半,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可是威爾不一樣啊!他很嗨皮。
“上班摸魚下班老子就擺爛!”
“逼我練舞,我又不當樸宰飯!”
“假期不管能放幾天我都覺得好短暫。”
“8號交歌他說不慌7號再開干!”
......
陸明突然有點繃不住了,這啥啊這是,一團糟,人聲和伴奏完全拉不開,嘴里像是含著飯。
陸明看了身邊的老薛,也是一臉沉重。
吳清峰直接雙眼無神,看來已經呆住了。
導演到底是哪里找來的這貨?
這是故意搞他們的吧?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這首歌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干嘛都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
陸明瞳孔放大,看著在臺上從左邊嗨到右邊的威爾,又從右邊唱到左邊。
tm的,真就遭個大的。
你要說這小子背后沒資本捧他能進比賽,陸明是不信的。
這水平也算是爛到難以置信了。
老薛默默掐住了自己的人中,他怕他難聽到暈過去。
紫旗不知道在想什么,發展感覺突然失去了靈魂,就那種身上顏色變少了的感覺。
還得是我們得清峰敬業,居然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東西。
陸明踮起腳一瞧,全是死字。
太應景了。
韋爾還在臺上努力的展現著自己。
“8點鐘點了個外賣,20塊錢配送費。”
“昨天新錄了個demo,說我的風格沒對...”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
“kpi!kpi!kpi!...”
“上個節目先把下半年挺住,中流砥柱還能往上邁幾步。”
......
陸明感覺兩眼一黑。
就得是佛祖都得一腳蹬了你!
陸明看了看手表三分三十秒了,怎么感覺才一半。
這貨居然又開始抒發人生感想了,也是牛逼能讓他接上。
之前的女聲居然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安慰他。
陸明覺得他可能去寫劇本比較有前途,起碼他知道劇情怎么發展。
真的是長痛!太痛了!
陸明看著手表上的秒針一秒一秒的走著。
突然想起了魯迅的一句話,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
謀財...說不上,節目好歹給他打了錢。
但害命真有這味道了。
“要相信傷疤代表蛻變的徽章。”
“黎明前的夜色代表最深的黑暗。”
“忘了疼,忘了痛,忘了悲傷。”
“陰霾后的天空會有夢想的形狀。”
韋爾最后甚至還讓他們忘記傷痛,陸明差點就感動了!
終于結束了,四位導師就像是剛結束了一場馬拉松,有點精神上的虛脫。
韋爾站在舞臺上,眼里滿含著希冀的往向吳清峰。
吳清峰覺得這是節目故意的!
上期給他整個音樂鬼才,這次又來"頂尖"rapper。
全場下來他就記住了一句歌詞。
"我總是臨時抱佛腳,臨時抱佛腳。"這點評啥啊?
“謝謝我們韋爾的演唱,吳清峰老師,您覺得怎么樣。”還得是何老師專業啊,居然還能面帶微笑。
“嗯...嗯...就...”吳清峰真頂不住,要不直接淘汰吧?
“其實我能聽的出,這首歌里,你的生活感悟很強。”吳清峰只能從感受上點評。
至于生活感悟能不強嗎?整整花了半首歌的時間感悟人生。
“謝謝清峰老師,因為我本身就是個社會打工人,所以對生活就會有很多的感悟,我習慣把他記錄下來,寫進歌里,就像陸明老師一樣接地氣!”
韋爾說的十分的真誠,要不是陸明聽了歌,還真就信了。
“你是社會打工人?”陸明發出疑問。
“是的老師。”韋爾真的臉不紅心不跳。
“打工人可吃不起二十配送費的外賣,打工人可不會坑自己的同事,害他們加班。打工人要是有你這么好的上升機會,可不會臨時抱佛腳。”陸明冷冷的說道。
要不是在錄節目,陸明就一巴掌改過去了,別來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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