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頒獎典禮打呼,這哥們真是歌神? > 第170章 紅還是藍?
  亞爾曼惱火的用槍口頂著陸明的下巴,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安靜!”吵鬧的人群惹來他的不悅。

  一聲怒喝,讓這些精英重新回到了現實,他們還沒有獲救,還是亞爾曼手里的人質,還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亞爾曼把槍從陸明的下頜移開,指著那些有些激動到站了起來的人,緩緩的道:“蹲下。”

  沉靜語氣,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喜怒。

  不光是他舉起了槍,站立在四周的暴徒也對著他們舉起了槍口。

  所有人緩緩的蹲下。

  陸明有些失望...

  本來他指望這個振奮的消息能讓宴會大廳亂起來,自己也好找機會脫身。

  死肯定會死不少人,但如果不亂,那死的一定是他!

  比起大家一起死,不如爭取這一線的機會。

  結果這個恐怖分子頭子比他想的要冷靜,還能控制住場面。

  劇院外警笛大作。

  警察局局長喬·謝爾比,咒罵著從警車上下來,全副武裝。

  身邊跟著的警員不斷的和他匯報著現場的情況。

  越講,他的臉色越是陰沉。

  “四周樓頂的狙擊手通過觀察,宴會大廳中身亡至少四人,其中三人是人質,一家連鎖超市的股東,一名演員還有一名報社的社長。”

  “這是三人的資料。”警員將手里的平板遞給了喬。

  喬手指在平板的上面快速滑動,同時問道:“這次恐怖襲擊的主謀是誰?”

  警員快速的回答道:“是國際通緝犯喬爾·亞爾曼。圣地組織的高層之一,參與謀劃過數十起爆炸案,包括但不限于,孩嬰炸彈,自殺式爆炸襲擊...”

  “前段時間在拉脫維亞制造了十幾起恐怖襲擊爆炸案,被軍隊圍剿,一路流竄到了我們這里。”

  喬劃到亞爾曼的那一份資料上說道:“一條敗軍之犬,也敢對我們呲牙?”

  “活著的人質有多少?都是誰?”喬陰沉著臉問道。

  警員也沉默了一下道:“局長,二樓宴會大廳里的人質,大部分都可以說是我們各界的名流,其中包括大導演哈維·布萊德,大作家斯文·馬里恩,里根資本的莫德·里根...甚至還有兩三名英那邊的貴族...”

  “一旦恐怖分子展開大屠殺,我國的文化,經濟領域可能會發生大倒退。而且還會產生嚴重的外交事件,所以我們所有人還在待命。”

  喬也是感覺壓力山大。

  說的不好聽一點,要是劫持的是平民,死了就死了,最多政府進行一下賠償,一旦這些大人物被屠殺,自己被撤職可以說是最輕的處罰,現在的執政黨黨首怕是都要引咎辭職。

  “警長是否要進行突破,營救人質?”警員問道。

  “讓他們先待命!談判專家呢?”喬怕逼的太狠了,亞爾曼真的大開殺戒。

  “已經打電話過去了,但最快過來的也要一個小時。”警員回道。

  喬打量了一下環境,指著周圍的高樓道:“把所有的高點都給我派狙擊手占了,分配好各自的目標。”

  “用無人機扔個無線電進去給亞爾曼,我要和他談判。”喬想讓恐怖份子先釋放人質。

  “是!”警員敬了個禮。

  無人機嗡嗡嗡的起飛,搭載著無線電,飛到了二樓的宴會廳中,放下勾著的無線電臺后,折返而回。

  無線電臺被手下拿給了亞爾曼。

  陸明趁此機會一雙眼睛打量著宴會大廳。

  人質群縮在大廳的左上角,他和亞爾曼在樓梯口,四周站立著十九個暴徒,這應該是他們最后的有生力量。

  阿特雷斯并沒有被抓過來,也許是亞爾曼以為他死了。

  楚佳蕊和喬安娜看來還安全。

  無線電里傳來喬的聲音。

  “喬爾·亞爾曼。我是米蘭警察局的局長喬·謝爾比,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釋放人質,我們可以給你優待。”喬沉著冷靜的聲音從無線電臺里傳來。

  “喬,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給我優待?我們是真主派來人間放牧羊群的的牧者,羊羔有什么權力和牧者談條件。”

  “我給你半小時,我要六輛警車,兩架停在機場的直升機,配備了飛行員,等我們安全撤離的時候,我們就會釋放羊群。”

  亞爾曼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人,只是當做了畜生,這也說明了他是多么的泯滅人性。

  “半小時,如果我沒有看見準備好的車子,我就展開...屠殺。”說完亞爾曼就一槍打爆了無線電臺,根本不給喬談判的機會。

  半小時。

  陸明也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就開始這么倒計時了。

  亞爾曼并沒有束手待斃,而是招手喊來手下,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手下點了點頭,很快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個大箱子放到了宴會大廳的中間。

  亞爾曼站起身來,大聲的喊道:“生命是真主賦予給每一個生靈最珍貴的東西,每個生靈都有生存的權力,所以!”、

  他掃視了一眼道:“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勝利的人,將會活著離開這個宴會大廳。”

  亞爾曼一腳踹開了放在地上箱子的蓋子,所有人的臉色一變。

  炸彈背心。

  “我會隨機挑選十個人,穿上炸彈背心,每人三分鐘的思考時間,是剪紅線還是剪藍線。”

  “百分之五十正確,百分之五十錯誤,生或者是死!”

  “生命捏在你們的手里。”亞爾曼的瘋狂,讓暴徒們開始興奮的呼喚。

  陸明被暴徒拖進了人群里。

  重重的扔進了人群之中。

  陸明的左手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血。

  一個金發小女孩在媽媽的懷里用藍藍的眼睛好奇而又小心的打量著陸明。

  稚嫩的童音從她淡粉色的小嘴里傳出:“媽媽,那個叔叔在流血。”

  女人看向陸明,伸手抱緊了自己的孩子,她和小女孩有著一樣湛藍色的眼眸。

  “媽媽,你是醫生能不能幫一幫叔叔,你不是說幫助他人是美德嗎?”小女孩天真的眼神,讓人不忍。

  陸明知道女人的戒備心,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叔叔沒事,只是傷口可能有點開裂。”

  “叔叔,我媽媽是外科醫生,她是很厲害的人。”

  女人終于開口了:“槍傷?”

  “處理過了,可能縫的不是很好。”陸明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

  女人從裙下拿出一小瓶水,遞給陸明道:“失血后需要補充生理鹽水,這里沒有這個條件,你喝點水,可以好一點。”

  陸明伸手接過,沒有客氣,他確實口渴的厲害。

  “叔叔,我媽媽醫術是不是很厲害。”小女孩露出的笑容缺了顆門牙,看起來有些好笑。

  陸明用右手摸了摸她的頭。

  亞爾曼帶著微笑,用閉起眼睛原地轉了幾圈,被人扶著站穩了后,對著人群伸出手指道:

  “你!”

  一個男人被暴徒從人群里拖出,他像是豬一樣慘嚎著,反抗。

  暴徒直接一記槍托打在了他的腹部。

  他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著身體,被拽著頭發拖出了人群。

  所有人唯有沉默。

  他跪在地上,被穿上了炸彈背心。

  亞爾曼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愿真主賜福你。”

  拿出一把剪線鉗放到了他顫抖不停的手中。

  亞爾曼握住了他顫抖的手道:“紅或者藍。”

  接著他招招手,男人被架到了遠處的窗戶前。

  “三分鐘!”亞爾曼掏出一個操控器,設定了時間。

  男人胸前的計時器開始倒計時。

  3:00

  2:59

  ...

  男人有些驚慌失措,整個人無神的看著窗戶外不停閃爍的紅藍兩色光芒。

  喬帶著的耳麥里傳來觀察員的聲音:“局長,看宴會廳右邊的第一個窗口,狙擊手發現了炸彈。”

  喬拿起望遠鏡看向右邊的第一扇窗戶。

  “FUCK,那是什么東西?”他感覺到脊背發涼。

  媒體也在不遠處發現了這一現象。

  他們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在警戒線外不停的報道著現場的情況。

  “這是一場恐怖襲擊,但警方現在也不肯透露相關的細節,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家劇場是當紅舞臺劇演員,喬安娜小姐今晚表演的舞臺...”

  “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傷亡人數...”

  “如你們所見一個男人被恐怖分子推到了窗戶邊,他胸前跳動的數字是什么?戴夫把攝像機對準他!”

  “警方現在還沒有采取措施,我們納稅人的錢是養了一群什么樣的混蛋?”

  ...

  無數的攝像機對準了手拿剪線鉗的男人。

  亞爾曼看著自己的操控器,大聲道:“還剩兩分鐘!藍或者是紅?”

  他提醒男人剪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那個跪在床邊的男人。

  他終于回過神來,身下的地板漸漸滲出水漬,對于死亡的恐懼終于是占據了他的心靈。

  “藍還是紅...”

  “藍還是紅...”

  他嘴唇嗡動,大腦飛快的思考著,卻無法得到一個答案。

  “還剩一分鐘!藍!還是!紅!”亞爾曼雅也有了些興奮,語氣開始變得高亢。

  男人不堪重負,眼白上血絲遍布。

  “藍!還是紅?!”他瘋狂的吼著,倒計時終是壓垮了他的心智!

  “十秒!九秒!”亞爾曼還是在不停的倒數著。

  男人手中的剪線鉗放在了紅線上。

  “三秒!”

  “二秒!”

  亞爾曼像是催命一樣倒數著。

  “一!”亞爾曼已經有些癲狂了。

  “啊!——”男人手中的鉗子終于按下。

  紅線被剪斷。

  “嘭”的一聲。

  火光炸碎了窗戶,血雨從天空中落下。

  記者看著爆炸的那扇窗戶,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罵了句。

  “FUCK...”

  這一幕被無數的人看在了嚴重。

  宴會廳里,所有人都保住了腦袋,伴隨著爆炸聲尖叫著。

  煙霧報警器瘋狂的鳴叫著,亞爾曼癲狂的大笑,似乎很滿意現在的這一幕。

  女人死死的抱住了小女孩。

  陸明也被這下爆炸的聲勢,震的有些腦子發懵。

  亞爾曼手里捏著遙控器又走到了人群之前。

  有些惋惜的說道:“看來真主并沒有賜福于他,一定是他平時犯下的罪孽太多。”

  陸明回過神來,看著說著這番話的亞爾曼,毫不畏懼的道:“罪孽?你犯下的罪孽又有多少。你殺了多少人?”

  手下就要舉槍射殺陸明,亞爾曼卻伸手制止了手下,緩緩道:“真主,自有評判。”

  “所以...下一個會是誰呢?”亞爾曼再次閉上了眼睛,旋轉了幾圈,隨意的指向另一個角落。

  “你。”他的手指指向一個老婦人,身上黑色的正裝,梳的一絲不茍的銀發。

  她并沒有什么悲傷的情緒,而是在和她得家人告別。

  “奶奶。”女人悲傷握住了老婦人的手。

  老婦人摸了摸她得頭道:“我本已時日無多,如今不過是早走了一些,不要哭泣,活下去奧琳娜。”

  暴徒要上來拖老婦人,老婦人直接呵斥道:“我自己能走。”

  她毫無畏懼的走到了亞爾曼的面前,盯著他說道:“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我只是在前面等你。”

  亞爾曼也不在意她得咒罵,還是平靜的給老婦人穿上炸彈馬甲道:“紅或是藍,三分鐘。”

  老婦人自覺的走到之前男人的位置上,淡定的坐下,身前放著剪線鉗。

  她閉上了眼睛,聽著胸前時鐘滴滴的響聲,享受著自己最后生命的時光。

  她或許是在回味自己渡過的人生,或許是感慨自己還沒做過的事情,心中略有遺憾。

  外面的人群再一次注意到了老婦人靜坐在血泊之中,卻被她得安詳與平靜感染。

  喬一拳砸在警察的蓋子上,一個明顯的凹陷。

  這就是在給他們施壓,你不答應,這場“游戲”就會一直繼續。

  “死的人越多,輿論對他的壓力就越大。

  喬縱使是再憤怒,此時也只能拿起無線電道:“滿足亞爾曼的要求!我給你們十分鐘!”

  亞爾曼還是繼續著他的倒數。

  老婦人的孫女已經泣不成聲了,倒在了別人的懷里。

  最后五秒的時候,老婦人拿起了鉗子,放在了藍線上,面無表情的剪斷了藍線。

  已經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以及女人淚流滿面的嘶吼與眾人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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