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搖曳的新房內,繡花綢緞的被面上,散落著紅棗、花生、核桃、桂圓、蓮子等,寓“早生貴子”之意。
趙子衿端坐在新床上,大紅蓋頭遮住她嬌好的面容,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看見她背后兩個大大的“喜”字。
手中還捧著那個蘋果,據媒人所說:“新婚之夜,新婚夫妻要咬下第一口蘋果,以后平平安安。”
火紅似火的婚服從上到下,就連那雙玉足也穿上紅色外衣,頸前掛著一套圈天宮鎖,手環圍繞著手銀,一晃動便會叮鈴作響。
趙子衿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新床上等待著新郎。
“叩叩”
“吱呀”
新房的門被推開了,“青青?”來人原來是蔣嵐,“青青,肚子可空了?我帶了點吃食,墊些肚子吧!王爺那邊還得好久才能結束。”
“嵐姐姐,青青早就餓了!翠荷送來的東西好吃的都吃完了,不好吃的也吃不下去。”趙子衿埋怨道,不曾想自己結婚,還要受這樣的罪。
吃著蔣嵐帶來的食物,嘟囔著嘴說:“姐姐,你說,明明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還要餓肚子,他們卻在那里吃好吃的,一點都不公平。”
“下次你成親,一定不能像我這樣,到時候我給你準備很多好吃的,一定不讓你餓肚子!”盯著眼前美味的食物,趙子衿信誓旦旦的說,她將來也這樣做了。
“這些都是瑞王爺吩咐的,我也只是順手帶過來了,我又沒有結過婚,又怎么會有經驗?都是王爺說的,還讓我來看看你,陪陪你,免得你一個人在這里孤單、無聊。我便對他說:若是擔心你會無聊,他自己怎么不來?你知道他說什么嗎?”蔣嵐說一半留一半,留一個懸念讓趙子衿猜猜看,猜一猜他的王爺會說些什么。
聽到是姜祁安讓蔣嵐來了,趙子衿嘴角不由得上揚,彎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心里美滋滋的。
“什么啊?他能說什么?與其說些什么,還不如來陪我!”趙子衿有些害羞,畢竟他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想到了也羞于啟齒。
蔣嵐低頭至趙子衿的耳邊,一邊低笑,一邊說:“王爺他也是這么說的,你們真是心有靈犀哦。”調侃玩趙子衿,向后撤了一步,從容一笑,道:“不過他抽不開身,有人會替他擋酒的,新娘子不必擔心,新郎官很快就會來的!”
紅蓋頭下的趙子衿羞澀的含笑,“姐姐,你不要取笑我。”
“好好好,沒笑沒笑。”
——
“再來,喝!”
“爺!別喝了!您都醉了!王妃還等著您呢!”
在前院被灌的伶仃大醉的姜祁安被管家攙扶著走向新房的院落,一路上吵吵嚷嚷。
“本王沒醉,再喝再喝!”姜祁安有些無奈的說,還打了一個飽嗝。“舒坦,干杯。”
扶著他的管家,無奈的搖搖,加快腳上的步伐,“王爺醒醒,快到新房,王妃還等著你呢!”
姜祁安歪扭七八的趴在管家身上,像是癱在他的身上。
終于進了院子,關上大門,管家深深呼了一口氣:“沒被他們發現吧?”左顧右盼張望著。
“本王就是沒醉,他們又能說些什么?無外乎參我一些不知禮數擺了。”姜祁安從管家身上起來,沒有一絲方才的醉態,慌亂的整理自己的紅袍。
“李叔,我這樣還可以!”整理完自己衣服詢問李管家的意見。
看著眼前的俊俏兒,絲毫不像幼年時那樣天真懵懂,此時此刻終于長大,有了自己的家。此時的李管家淚眼婆沙,故若鎮定的說:“王爺英俊的很,快些進去吧,莫讓王妃等久了!”
李管家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默默擦拭自己的眼。
這邊蔣嵐遠遠就聽到聲響,得知是姜祁安回來了,便先一步離開。
婚房里燭燈閃耀,絲絲燈火照亮著彼此的心,“青青,我來了!”
“嗯。”
“等久了吧?可還餓?”
趙子衿搖搖頭,道:“不餓了,吃了好多。謝謝你。”
姜祁安有手杖挑起趙子衿的紅蓋頭,他的眼睛如黑夜里的星光,滿眼都是趙子衿,無比的珍貴。
兩人相識多年,也從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姜祁安看著面紅唇紅的趙子衿,眼前的人笑靨如花,丁零零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姜祁安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不要和我說謝謝,青青,這是我應該做的!”他望著她,眼眸無比的柔情。
趙子衿開懷一笑:“嗯,我們以后是夫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有福同享可以,另一個可不做數!”姜祁安眼里裝滿深情,好像快要溢出來似的。
趙子衿還想說什么,想問他為什么有難不能同當,不過還沒問出口,就被姜祁安的話給帶走了。
“青青,該喝合巹酒了!”
“是的,母親有講過,還有這個。”只見趙子衿從袖中掏出一件圓溜溜,紅彤彤的蘋果。
“,媒婆說:吃下它,我們以后會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姜祁安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那顆紅蘋果,眼底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淡淡道:“好。”
兩人碰杯之后,一口而盡,趙子衿剛想舉起蘋果,就被姜祁安抱在懷里,耳邊一直傳進聲音,直擊心靈深處。
“青青,青青~”姜祁安剛喝完酒,聲音略帶有些嘶啞,有些蠱惑的韻味,抓的趙子衿心直癢癢。
趙子衿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柔和的說道:“我在!我在的!”
得到回應的人,攔腰將趙子衿抱起,徑直走向床的位置。
突然被抱起的趙子衿,手里的蘋果掉落在地上,“姜祁安,我的蘋果!”
姜祁安好似沒有聽到是的,頭也不回。
來到床前,輕輕放下并壓在趙子衿的身上,一只手揉搓著她的手,隨后五指交叉,趴在趙子衿耳朵邊低語:“青青,聽我的話,那蘋果檢查了再吃。”
“好,檢查了再吃。”
四目對視,趙子衿很喜歡姜祁安的一雙眼睛,此時的他眼神熱情似火,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自己,如此熾熱坦誠的眼睛,趙子衿也把持不住了,勾住他的脖,仰起頭來,慢慢親吻著他的眼睛。
佳人的盛情邀請,怎能辜負?
姜祁安化被動為主的,帶動著趙子衿的情緒。
床邊的紅綢帷帳緩緩降落,遮蔽住里面兩個纏綿的人兒。
桌上的龍鳳花燭還在滋啦作響,搖曳的燈光下,點亮夜晚的一絲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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