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心頭一緊,趕緊出門找紀云惜。

  他找遍酒店,沒找到紀云惜。

  給紀云惜打電話,發現手機沒有帶,回房間拿手機,見莉達還在床上沒有離開。

  衣服也沒穿,仍舊披著那件浴袍。

  艾維急忙轉身背對莉達,惱怒問。

  “你怎么還沒走?”

  莉達咬著嘴唇,聲音怯懦,“我的……我的衣服都破了!”

  艾維掃了一眼地上凌亂丟著的衣服,從柜子里拿了一件襯衫丟給莉達。

  “穿好趕緊滾!”

  艾維語氣很不好,帶著滾滾怒氣。

  莉達還是第一次見到艾維用這么憤怒的語氣說話。

  艾維長得強壯,看著粗野,其實性格很好,待人也隨和。

  看來這一次,艾維確實動了真怒。

  莉達不想就這樣離開,她好不容易才追到云城。

  為的就是見到琪琪和艾維,央求他們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新回來。

  莉達穿好襯衫,掩面哭了起來。

  雖然沒什么眼淚,但她哭得格外凄慘可憐。

  莉達曾仔細研究過,艾維為何一直放不下慕雨,在明知道被慕雨利用之后,還能對慕雨始終如一。

  其實就是因為慕雨會裝可憐。

  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艾維心腸比較軟,對弱者天生自帶保護欲。

  慕雨正是掌握了這一點,把艾維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

  莉達哭了一陣之后,艾維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為發生的事向你道歉,我喝醉了,意識不清楚,才會對你做出那種行為!”

  艾維從錢夾里拿出一張卡,遞給莉達。

  “這是我給你的補償!離開這里,好好生活,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是艾維唯一能給莉達的。

  莉達見艾維急不可耐打發自己,淚水漣漣抬頭,可憐兮兮望著他,聲音哽咽,“艾先生……我不是想要錢,我是真的想琪琪了!”

  “這些年我一直陪在琪琪身邊,說句僭越的話,我早把琪琪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沒有琪琪我活不下去……你就讓我回到琪琪身邊吧……”

  “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正,我不會再對你存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以后的日子我只想照顧好琪琪。”

  接著,莉達又情真意切道。

  “艾先生,你一個男人怎么照顧得好一個女孩?你每天那么忙,想找到一個了解琪琪,把琪琪照顧好,且琪琪又喜歡的人不是那么容易。”

  “我了解琪琪的全部,所有喜好!琪琪和我在一起,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我是錯了……可我只是犯了一個女人對優秀男人不受控制產生愛慕之心的錯誤!我不是存心傷害琪琪,我只是一時糊涂。”

  “照顧琪琪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照顧得很好,沒有出過一丁點的錯誤!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艾先生就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吧。”

  莉達苦苦哀求許久,依舊沒有得到艾維的原諒。

  因為莉達觸碰到了艾維的底線,女兒就是他的底線。

  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琪琪。

  莉達還是被艾維趕走了。

  他還要去找紀云惜。

  給紀云惜打電話,她手機關機,問了恩寧,顧若妍,都沒有紀云惜的任何消息,紀云惜也沒有聯系她們。

  紀云惜知道艾維會找她,車站也沒有查到她的購票信息。

  如果紀云惜不想艾維找到她,她有的是辦法不讓自己留下痕跡。

  紀云惜可能乘坐黑車離開云城,也可能留在了云城。

  艾維想不通,紀云惜為何走?

  難道在他醉酒時,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刺激到了紀云惜?

  還是因為紀源之前的那番話?

  艾維返回帝都,去找紀源。

  他擔心是紀源帶走了紀云惜,怕紀云惜聽了紀源的話,去醫院打掉孩子。

  紀源沒在家。

  艾維沒有找到紀源,給紀源打電話,卻被拒接了。

  艾維愈發擔心,還跑去了醫院。

  他跑了帝都好幾家醫院,也沒有找到紀源和紀云惜。

  她們不會去小診所了吧?

  紀源并不知道紀云惜已經離開。

  三天時間已到。

  她又去了汀蘭苑,想知道紀云惜的選擇,是要孩子,還是要母親。

  紀云惜不在家,家里只有莊姐。

  莊姐告訴紀源,紀云惜和艾維出門了。

  紀源大概猜到,他們應該是去云城參加婚禮還沒回來。

  她打算明天再來。

  莊姐叫住紀源,難為情道,“艾校長,我知道我就是個保姆,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我還是想說,艾先生對紀小姐非常好,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要不你還是同意他們的婚事吧!艾先生有孩子也沒事,家里傭人多,用不著紀小姐辛苦帶倆娃。我們做家長的,不都希望孩子幸福嗎?”

  莊姐被紀源劈頭蓋臉數落一通。

  莊姐被說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趕緊關門回屋。

  紀源深吸了好幾口氣,盡量讓心情平復下來,轉身離開時,無意間看到奧特姆開車從外面回來。

  奧特姆剛從專業機構回來,他去打聽尸檢報告的事,但工作人員沒有給他過多透露。

  奧特姆現在一想到白韻秋,就會頭痛欲裂,心口也疼的厲害。

  他知道,這是潛意識對白韻秋的感情在作祟。

  只是他想不起來和白韻秋之間的記憶。

  但對她的感情深深刻在骨子里。

  曾經深愛的人慘死,真兇至今不知是何人,逍遙法外。

  這種心情,猶如有一顆釘子,深深扎在心房最柔軟的地方。

  紀源快步上前和奧特姆打招呼。

  奧特姆見是紀源,下車和她聊了兩句。

  因為紀源認識年輕時的他,他問的都是關于當時他和白韻秋的事。

  他是白韻秋和紀源的美術老師,紀源肯定知道很多他和白韻秋的事。

  紀源的表情有些晦澀,只說她當時和白韻秋關系還不錯,至于其他不肯多聊。

  奧特姆有些急,“你怎么會不知道?我想知道,我為何和她私奔?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交往,況且我的出身也不錯,緣何我當初沒有回家,反而帶著韻秋去云城隱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后期韻秋已經不來學校了,當時大家以為她生病了,后來聽人說是懷孕了,偷偷生下一個孩子!我只知道,慕老師非常欣賞韻秋的才華,那段時間經常去看望她。”

  “至于你們之間什么時候交往,又為何一起離開帝都,我是真的不知道。”

  紀源顯然不想聊關于白韻秋的話題,見奧特姆只關心這事,表情上有些難過的成分,謊稱還有事,便告辭了。

  奧特姆沒問出來什么,非常掃興。

  他總覺得紀源知道內情,礙于某些原因不想說。

  奧特姆坐進車里,驅車前往云城,或許回到和白韻秋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可以刺激他想起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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