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 第56章 易主了
  “一拜天地!”

  禮官高聲唱喝,嗩吶齊齊高鳴,寒風卷起無數紙扉,紅白交疊。

  場面大喜又大悲,周圍悲慟一片,紛紛流下眼淚,虛情滿臉,假意十足。

  葉昭榆滿臉木然,像是提線木偶,抱著靈牌對著天地一拜,而又轉身,對著高堂一拜,最后抬手,對著靈牌一拜。

  那一瞬,像是別了生離,去了死別,尋了同歸。

  摩那婁嚴坐在高堂之上,目光深沉的看了葉昭榆一眼,隨后目光掃過觀禮的眾人,眾人頓時錯開一步,對著堂中女子一拜。

  “拜見王妃!”

  葉昭榆目光平靜,輕輕頷首,“起。”

  禮成之后,眾人對著靈位祭拜了一番,而后隨著君主出了高堂,繼續去了外場喪宴。

  獨留葉昭榆于靈前,等著良辰吉時一到,與少主一起下葬。

  王庭長街,寒風料峭,寂寥無人,兩人策馬而過,直奔城門而去。

  城門守衛見狀,抬手阻止,只見一人滿身肅殺而來,目光如同一匹孤狼,帶著碾壓萬物的氣勢,又像是一把能撕爛天地的利刃。

  他長指一勾,握住馬背上的長弓,挽弓搭箭,三箭齊發,利箭頓時劃開嚴寒而去,

  “嘭嘭嘭”幾聲,三名守衛還未驚叫出聲,便被訂在城門之上,入了黃泉。

  烏藉拔出背后雙刀,目光冷厲,猛的一拍馬背,飛身朝著其它守衛而去,瞬間刀光血影。

  城樓守衛見狀,頓時拔刀而出,紛紛朝著來人沖去。

  一人拿起鼓槌準備擊鼓報信,剛抬手,一支長箭猛然穿過他的喉嚨。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見那人帶著鎏金面具,騎在戰馬背上,墨發飛揚,寒眸似刃,抬眸掃了一眼現場,威壓十足,“噤聲。”

  嗓音不高不低,卻像是有千鈞重擊打在人的心上,讓人握刀的手不禁一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現場像是消音了一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摩那婁詰下馬,頭頂雄鷹盤旋不止,尖嘯幾聲后,展翅向著王宮飛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長弓拉滿,“咻”的幾聲,鷹犬盡折。

  城門守衛看著空中落下的黑影,方回過神來,擅闖者,該殺,不該心生跪服。

  隨后像是才反應過來,舉刀朝著他們沖去。

  烏藉一把將城門打開,隨后轉身回到少主身邊,隨著他殺上城樓。

  不過片刻功夫,守衛死傷慘重,摩那婁詰步伐閑散的走上城樓,周圍金絲鋪陳,殺意大開大合,絲毫不知收斂。

  余下守衛不斷后退,全身都在顫抖,見到金絲的那一刻,他們便知道他是誰了。

  鬼域修羅。

  那是西域最猛的一把利刃。

  他們退無可退。

  摩那婁詰目光漠然,悠悠晃著手腕,慈悲纏回原地,聚集成金色護腕。

  他抬眸看了一眼余下守衛,輕啟薄唇,“若降,可活,不降,死。”

  守衛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手中長刀落地,一下跪在地上,“我等愿意追隨少主!”

  寒風肆虐,吹遍滿城風雪,黑壓壓的一片橫掃著殘雪斑駁的瀚海而來,旌旗招展,上面的血狼圖騰威懾十足。

  摩那婁詰負手站在城樓之上,衣袍獵獵,眉目冷寂,垂眸看著十七位獄主帶著軍隊向王庭奔赴而來。

  烏藉周身血液一陣沸騰,骨子里的戰意被激起。

  今日,他想同昭冥司眾人一起為少主而戰。

  他們要擁立自己的新王,要讓西域最英勇的勇士成為大漠的領主。

  那才是整個西域最該臣服的強者。

  喪宴之上,舞樂悠揚,舞姬扭著細腰,擊著手鼓,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飖轉蓬舞。

  鼓點聲聲入耳,眾人絲毫不知城門早已失守,大軍壓境而來。

  乞勒國國主看著周圍眾人沒有誰愿意做那個出頭鳥,仿佛都沉浸在歌舞之中,絲毫忘了他們來王庭的目的。

  他狹長的眼睛微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決定自己做這個出頭鳥。

  他拿起金盞朝著君主舉杯,苦笑一聲開口,“少主乃我西域第一勇士,初聞少主身殞,小王是萬萬不敢相信,今日祭奠之后,才有了真實之感,實乃天妒英才,我西域疆土從此無人來守,是我族之哀啊!”

  隨后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像是沉痛萬分,只能借酒消愁。

  其他國主立刻起身表態,“我西域疆土遼闊,不可無人來守,小王雖不才,但愿代少主,領兵固守西北五洲。”

  “我末耐國臨于東南,愿代少主固守東南三州。”

  “我戎盧國接壤東川,愿代少主鎮守東川。”

  ……

  烏吐克細數著念珠的指尖泛白,目光沉沉的盯著亮出爪牙的惡狼,聽著他們大張旗鼓的商討該怎樣分食沉寂下來的巨鹿。

  禍心包藏,妄想挑動逐鹿之爭,美其名曰代少主鎮守,實則畫地為牢,明晃晃的割裂西域。

  摩那婁嚴碧盈盈的眼中盈滿殺意,知道少主真的死了,連一刻也不想裝了?

  可今日的喪宴就是用來過濾出你們這樣的渣滓,這場葬禮可是在為不臣的諸位辦喪。

  他低頭搖著金盞中的葡萄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后目光看向場中矗立的一根巨大石柱。

  兩人合抱粗,中空材質,裝下一人綽綽有余。

  他朝著唯一露出的一條縫勾了勾嘴角,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算計一切得到的政權。

  沒有西域少主,誰會服你?

  隨后他將手中金盞重重放下,眾人一下噤聲,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你們今日來吊唁是假,來分權才是真,對嗎?”摩那婁嚴威嚴的目光掃過坐下一眾躁動之人。

  鬧的最歡的幾個國主一派有恃無恐,他們是除了王庭之外,國力最強盛的國。

  王庭沒有了摩那婁詰,什么都不是,他們憑什么還要屈于人下,他們理當自立為王。

  乞勒國主瞇著眼睛笑道:“君主這話說的有些難聽,怎么能叫分權呢,少主走后,疆土無人看守,我們只是代少主管理,也是替君主分憂啊。”

  “要是寡人不答應呢?”

  乞勒國主也不惱,笑瞇瞇的開口,“少主的兵馬不在,我三十六國傾全部兵力,王庭也該會被踏平吧。”

  摩那婁嚴目光凌厲的射向他,“你敢威脅寡人?”

  “不敢,只是想讓君主知道,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是嗎?”烏吐克緩緩起身,手一抬,無數士兵沖出,將宴會眾人團團圍住。

  王宮之上布滿了弓箭手,皆將長弓拉滿,箭尖光寒,對準場上眾人。

  烏吐克目光幽深,沉聲宣布,“三十六國國主,今日,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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