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 第157章 當賞!
  “動作柔一點,不要那么用力!”

  “蘭花指端好,手腕往下一點,好,來,走。”

  “步子要柔,不要走直線!”

  “那我蛇形走位?”

  舞娘:“……”

  舞娘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對著坐在一旁的人屈膝一禮。

  “還請公主另請高明,奴婢難堪大任,實在是……實在是教不會郡主。”

  周圍侍從紛紛低頭,等著公主降罪,蕭煥茸抬手揉了揉額角,朝著人擺擺手,“下去吧。”

  舞娘走后,葉昭榆看了看自己拈的蘭花指,又看了看她阿娘,杏眼眨了眨,委屈道:“我有認真學的。”

  蕭煥茸無奈的看她一眼,朝她招招手,葉昭榆拖著步子走過去蹲下,將腦袋放在她的腿上,委屈的蹭了蹭。

  哇嗚,她真的學不會嘛。

  這幾天一直被阿娘關在侯府學舞,一刻也不敢懈怠,然并卵。

  四肢依然僵硬,左右依舊不分,步子依舊豪邁,不見一點舞姿的柔美與輕靈。

  蕭煥茸嘆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有些挫敗的小丫頭,抬手摸了摸她毛絨絨的腦袋,緩聲開口。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不是人人都能歌善舞,阿榆做到如此已經不錯了,皇兄不會在意你跳的好與差,只會在意是否是你上場,可明白?”

  葉昭榆彎唇笑了笑,眸光瀲滟,舅舅對她疼愛入骨,自是不會在意她跳的如何,只會在意是否是她。

  可越是這樣,才越讓人愧疚,無法回饋他的寵愛與縱容,讓她十分難受。

  若她真心擺爛,那便對不起舅舅的期待。

  蕭煥茸摸著她的臉,淺淺一笑,音色柔和,“還有三日,阿榆再練練,盡力就好。”

  “是,阿娘。”

  黃昏靜也,暝色凄清,黑然欲下。

  濯纓軒內,繁花招展,幽香醉人,烏藉坐在秋千上,一臉呆滯的看著在院子里上竄下跳的人。

  葉昭榆轉了一圈,拈著蘭花指放在下頜處,步伐交疊的屈膝下蹲,朝著烏藉眨了眨眼睛。

  “藉將軍,本郡主跳的怎么樣?有沒有想賞的欲望?”

  烏藉:“……有想死的欲望。”

  葉昭榆:“……”

  葉昭榆一下站起身來,抱著臂看著他,冷哼一聲,“沒眼光!有本事你給本郡主跳個好看的!”

  “跳就跳!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跳舞和跳大神之間有何區別!”

  葉昭榆:“……”你大爺的!

  葉昭榆走到秋千旁坐下,雙腿蕩了蕩,衣裙飄飛,發間流蘇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輕靈而散漫。

  她抬眸看著烏藉一個空翻落在院子里,身上的金飾叮呤,額頭上的狼牙抹額微微顫動,帶著幾分少年獨有的桀驁與張狂。

  他腳猛的一踏地,雙臂輕微擺動,雙肩舒展,散發著噴薄的力量感,隨后大開大合的騰躍而起,利落瀟灑,霸道凜然。

  葉昭榆被驚的一下瞪大眼睛,耳邊仿佛都響起了大漠中的鼓點與胡笳。

  胡騰舞,西域男子特有的獨舞,展現男子的輕盈,敏捷,陽剛,奔放。

  縱橫騰踏,翩然絕俗。

  烏藉一騰一躍,金飾叮呤,四肢擺動,帶著大漠特有的張狂與野性。

  落日余暉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瞬間歸于大漠,在融融沙海中旋身起舞,將西域強勁狂放的風姿徐徐展開。

  葉昭榆眼睛亮了又亮,不停地拍手叫絕,“好!”

  烏藉看她一眼,揚起下巴得意一笑,隨后旋身而起,落地時已然滑落在她腳邊,手上正拿著一支梨花奉上。

  “好帥,好帥!當賞,當賞!”

  葉昭榆接過花,眼神透亮,激動地開口。

  烏藉嘴角一抽,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揚起下巴看著她。

  “看見沒,這才叫跳舞,你剛剛四肢在抽什么筋?”

  葉昭榆憤憤瞪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嘟囔道:“怎么辦,全是反骨,壓根馴化不了它們。”

  烏藉:“……”

  葉昭榆沉靜在烏藉剛剛的舞姿中,隨后右手摸了摸下巴,打量了他一圈,語氣輕快。

  “藉老師當年退出舞壇,我是極力反對的,話說,這舞好學嗎?我覺得我可以嘗試一下,藉老師可有意愿收下我這個學生?”

  柔美做不到,耍帥她應該可以。

  烏藉眼角抽了抽,抱著臂,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番,隨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你才是朽木!”

  葉昭榆拿著梨花指著他,憤憤開口。

  “本來就是嘛,你都氣走了多少個舞娘了?本大人可教不會你。”

  葉昭榆嘴角一抽,頓時耷拉著腦袋,嘆了一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回了秋千上。

  烏藉看著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眼眸轉了轉,走到她旁邊坐下,抬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幽幽開口。

  “不是我不教你,是這么短的時間,教了你你也學不會,何必去浪費這個功夫。”

  隨后他沉眸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你要是想在你們陛下面前留下好印象,本大人可以找一個舞跳的好的人,易容成你的樣子,然后讓她去獻舞,怎么樣?”

  葉昭榆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藉將軍的好意本郡主心領了,只是舅舅想看的是我,若讓人假扮,不僅欺君,還會寒了舅舅的心,得不償失。”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擺,微微笑著開口,“我也沒有非要去學一支完美的舞,我就是,就是想再做好一點,不想成為舅舅生辰宴上的一抹敗筆。”

  她與永嘉皆是皇室之人,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室,若在華筵上舉止詭異,丟的也會是皇室的臉。

  口頭上說著擺爛,但心里又怎敢真的擺。

  她剛嘆了一口氣,一道懶洋洋地聲音便從廊間悠然傳來,帶著幾分散漫與慵懶。

  “過來,本君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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