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如果是這樣的傷口,首先可以確定是血液類的毒素。”
也就是說梔子和魏瀾不是因為喝了奶茶中毒,而是因為傷口與血液接觸中毒了。”
“可是如果這樣,那毒素范圍可能會在幾百種以內。”
劉權聽著林飛羽的話有些擔心。
其實幾次接觸下來,劉權心知自己對林飛羽有些偏見。
可他們現在都有重要的事,兩個人的恩怨還要先放一放才行。
看著暈倒在許梔子,劉權的內心有些動搖,自己真的能如期救活這孩子么?
林飛羽看了看許梔子的身體上似乎沒有那個任何圖案覺得有些奇怪。
梔子很明顯和其他的幾個死者不一樣。
或許她只是被殃及池魚。
正當林飛羽思考的時候,康智從門口跑了進來。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我知道了,許梔子中的是箭毒樹蛙面堿毒!”
這種樹蛙在國內少見,所以一般也很難解毒。
“老大,接到報案,蘭乾犬舍前有人賣人血,鑒定科確定人血是第一次意外身亡的死者和張靈的血液混合!”
什么!?
肖瑞的腦袋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來,
林飛羽聽到這個消息卻忍不住皺眉。
當時在解剖的時候的確有幾個死者的血量比正常的尸體少很多。
但因為尸體被移動過而且一個從水里發現,一個高空墜樓,出血量都不少,自然就沒有人往這件事上想過。
如果和前一樁案子車上了關系。
那么這件事就不能僅僅被定義成為普通刑事案件,案子的最終指向會是誰就很難說。
“這是蘭乾犬舍的資料,他們的法定代表叫白文岫,是白家人。”
聽到這個名字,林飛羽不自覺蹙眉。
怎么這件事還和這個女人車上了關系。
“許梔子平時有什么宗教信仰或者是玄學的習慣么?”
肖瑞決定先把人血的事情放一放。
因為那件事并不是他全程跟進的,所以很多細節他并不知道。
林飛羽搖了搖頭。
“就算是靈修也就絕對不會用這種野人儀式的方法進行,這種儀式的專業名詞叫做‘Kambo’療法,一般患者在接受這種治療的時候,會被放置在循環播放薩滿誦經的房間里靜坐,隨后治療者會在患者的皮膚上造成一個開放性傷口,然后涂上Kambo,也就是一種亞馬遜巨型樹蛙的毒液。”
林飛羽想起老東西曾經在美洲旅行日記上寫下過這個醫療知識。
沒想到竟然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美洲當地人認為比起科學和藥物,那些野蠻人更傾向于巫術和儀式可以帶來的治療效果。
但用科學的解釋來說,他們所做的事不過就是以毒攻毒,雖然整個過程看起來好像驅邪。
但其實只不過就是放大了人體排毒的過程罷了。
劉權有些不可思議。
“這種療法對人體會帶來很大的副作用,就好像毒液進入淋巴循環,患者會嘔吐、眩暈,進入了神經系統便會產生幻覺和亢奮,也就是為什么這個女孩兒剛才會看到她的在和她招手。”
肖瑞有些不可置信。
他從來就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更不要說什么靈修儀式。
林飛羽迅速給許梔子放血。
隨后用用點穴在幫助她將毒素排出體外。
畢竟作為這幾日可能和魏瀾有接觸的人,想要知道這件事更多的線索,便只能從她這里下手。
期間肖瑞接到了幾個電話,隨即便于在場的人分享。
“根據許梔子身上攜帶的購買小票來看,奶茶就是她給自己買的,奶茶店老板那邊也確認過了,對于奶茶里面有骨灰這件事,老板是一點也不知道。”
“另外那個蘭乾犬舍的人最近都十分迷信海娜傳說,相信只要將這東西涂在身上或者服用的話。”
肖瑞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莫須有的巫術邪術搞出來的人命案。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蠢到這個地步。
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是肖瑞卻不覺得以許梔子的個性,會聽信這樣的傳聞,倒是這個魏瀾平日里就有些神神叨叨。
“所以現在的這件事還有三個疑點。”
肖瑞伸出了手,林飛羽看著這男人。
雖然他不是什么正義的伙伴,但是要說起辦案的能力這家伙還真的是不差。
“第一,許梔子牙床上的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海娜,它本身并沒有毒性,蘭乾犬舍很多女學生都點了,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于三個死掉的女孩子的身上都沒有外傷,為什么只有她出現了傷口呢?”
“的確,海娜只是印度最為傳統的燃料,許多新娘結婚時都會用這東西做自己的臨時紋身,本身也沒有毒性。”
林飛羽順著他的思路,不過他可以確定如果事情和白文岫有關。
那一定有更棘手的事等待他處理。
“只是不知道,她用的黑色海娜卻和他們用的紅棕色、青色不同,黑色的海娜是有化學試劑添加的,對皮膚具有腐蝕性,加上梔子本身是過敏體質,所以對她來說染料過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飛羽抬起頭,思忖開口。
“正是她口腔中的傷口解除了樹蛙的毒,順勢才會中毒。”
聽到了林飛羽的解釋。
一邊的劉權、康智等人臉上瞬間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一開始他們真的以為林飛羽只不過是走后門。
但是現在他們卻只想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里到底是怎么裝進這么多東西。
直接省去了很大的調查空間。
“老大,今晚有一個女人跑進了犬舍,目前還沒有出來。”
正當眾人準備收拾一下離開現場時,思琳拿著ipad跑了進來。
肖瑞接過了手上的視頻,畫面中正是在一個纖細少女正在攀爬欄桿的視頻。
但距離視頻拍攝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見到她離開的神鷹。
肖瑞也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來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但是目前為止還有兩個很重要的一點。
“兇手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手法,加上他的身份暫時還不清楚。”
何止是不清楚,甚至可以說是撲朔迷離。
如果說第一次林飛羽被攪和進這種事,那么只能說目標是找到他的妹妹。
但是現在來看死者三人都不認識,在犬舍的工作也幾乎沒有交集。
林飛羽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在目光落到視頻時。
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