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找著更好的，就想甩掉他？沒門兒。
臨走前，盧慎氣憤之下，隱約有了想撕破臉的架勢，死追著方家人問。
“鄭夫人，上次我眼拙，辦事沖動了些，不小心打了你家那親戚。不知那親戚在何處？可容我見見他們，向他們道個歉。”
“不用了。”鄭夫人直接拒絕了，她是不可能讓盧慎見方家人的。
“他們上京城來投靠親戚，一路辛苦，十分勞累，一到就病倒了，現在全家都在養病呢。”
“那我更應該去看看了，別是的打出來的。”
“你放心，他們的病不是你打出來的，是積勞成疾。”
“到底打了人家一頓，我還是覺得應該探望一下的。鄭夫人，岳母，您就成全小婿吧，不然小婿不會心安的。”
鄭夫人黑著臉，咬著牙，“盧公子，請慎言，你們還沒成親呢。”
“你……”越是捂得緊，越是有問題。
“好好，既然如此，不看也罷。”
他看了看躲在鄭夫人身后，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的鄭錦繡，心中五味雜陳。
因為她不光未發一言，還未看他一眼。
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只是感覺就夠了。
盧慎黑著臉離開了。
等他走后，鄭錦繡才開口。
“娘，現下這許多的事，都出乎我的預料。你說，我還能順利嫁個好人家嗎？我，我害怕。”
鄭夫人嘆了口氣，輕輕摟著她，“好孩子，別怕，有娘呢。”
“嗯，娘最疼我了。”
鄭錦繡抱著鄭夫人的胳膊做乖女兒，好一通討好。
從錦繡居出來，鄭夫人卻是眉頭緊鎖。
羅姨娘看她心煩，上前聊起了旁的事。
“夫人，少夫人已經回娘家有些日子了，咱們要不要去接回來？”
老大媳婦坐完小月子后，親家那邊就派人來接她回去養身體了。
人家嫁過來沒幾天老大就去南方了，之后又經歷了流產，鄭夫人沒道理不同意人家回娘家住幾天。
只是住得久了容易招人閑話，算算日子是該接回來了。
可是家里這么亂，她又不太想現在接回來。
鄭夫人想了想說：“還是等幾日吧。”
等幾日也不太好，于是鄭夫人又說：“你挑些禮物，叫老二老三給蕭家送去。”
羅姨娘道：“二公子和三公子最近正在準備秋試，說是落不著空，不如讓小姐去吧。”
“小姐去？哪位小姐？”
“二小姐救了少夫人，她們關系挺好，讓她去可行？”
“瑾瑜每天都悶在家里做手工，她其實不開心，我知道的，不拿這事去煩她了。”
“那大小姐？”
鄭夫人搖頭，“上次就是跟錦繡出去出的事，蕭家嘴上不說，其實心里有些責怪之意，她要去了看人家冷臉，還是算了吧。”
“這如何是好啊？可惜奴婢身份不夠，不然倒是愿意為夫人分憂。”
鄭夫人輕嘆了口氣，又道：“算了，回頭你去問問瑾瑜愿不愿意出去走走吧，她要愿意，再提這事，不愿意就算了。”
羅姨娘一時啞然。
她覺得，夫人還是偏向大小姐多一點點的。
“唉！”鄭夫人又嘆了口氣，“要不是家里這么多破事，我就自己去了。我看那盧慎不會善罷甘休，還得來糾纏。”
羅姨娘嘴角一抽，覺得糾纏這個詞用得不太好，畢竟還沒退親呢。
她道：“夫人，這一個個的矛盾拖著不解決也不太好，若是您真想將大小姐嫁去謝家，就應該早些和盧家退親。”
“嗯，快了，等謝少夫人出殯后，我還要謝夫人的一個態度。在此之前，且不可讓方家人跑出來。對了，方家人還老實嗎？”
“剛開始學，挺認真的。”
“這就好。”
“可是……”羅姨娘猶豫了一瞬道：“夫人，若是方家人知道了咱們這么忽悠他們，再出來鬧事怎么辦？”
鄭夫人冷冷一笑，“真當我沒辦法對付他們嗎？不，我現在留著他們，不過是顧忌著他們背后的高人罷了。等我將背后搞事的人抓出來，我立刻讓人將他們送回方家村去。委托當地鄉紳盯著他們一家，不準他們出方圓十里地界不算難事。”
這時鄭夫人還未曾想過要他們的命，只想著讓他們吃個教訓就算為女兒的苦難報仇，在她的想法里，仍舊是鄉下女娃就是那么養的。
他日事情結束，她會安排人將這一家子送回老家去，給他們些銀兩，就算還了昔日他們一家收留的恩情。
羅姨娘去找了鄭瑾瑜，旁敲側擊的對她說，希望她別整天憋在屋里，應該去外面走走。
鄭瑾瑜想著明日就是楊氏出殯的日子，后天謝裴煜就可以來約她出游，于是對羅姨娘道：“等手里的事忙完，過兩日我就出去走走。”
羅姨娘只聽見她愿意，并不知道她是打算應謝裴煜的約。
“你要出去的話，不如順便去看看少夫人吧。”
鄭瑾瑜一怔，“看我大嫂？”
羅姨娘笑道：“是呀，少夫人去娘家有些日子了，其實夫人的意思是，讓您送些東西去。”
鄭瑾瑜知道古代的規矩，出嫁的女兒在娘家住得久了是不行的，婆家人得派人去接。
但羅姨娘說讓她送東西去，顯然不是要接回來。
家里破事那么多，大嫂又在養身體，鄭夫人自然不希望她回來的。
只是……
“為什么是我？”
羅姨娘道：“原本夫人打算去，但方家人剛來沒幾日，又怕再起禍端，夫人是要留守家中的。夫人想著您和少夫人關系好，所以想讓您送去，再替夫人關懷幾句。”
鄭瑾瑜點點頭，沒再問為什么不讓鄭錦繡去這種話。
去就去吧，正好明天沒空，她順便去看看大嫂也好。
“行，那我明天去，要送什么東西，你們提前準備好。”
“是。”
鄭夫人為蕭萱準備了東西，無非是天氣越來越冷了，為她準備的過季的衣服鞋子啥的，還有一些補身子的食物。
鄭瑾瑜則是挑選了兩樣自己商鋪里的飾品，還未上架正式售賣的單品。
次日一早，鄭瑾瑜就帶著東西出了門。
半路碰到了騎馬的盧慎，他看到鄭家的馬車，這簾子樣式是鄭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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