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文武雙全,有勇有謀也有野心,就因為出生比他們晚,又不是嫡出,就得一輩子靠著巴結老大一家過活嗎?

  憑什么?

  這樣的人,靠著對大房的似忠心耿耿維持在家族中的地位,其實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就會反噬。

  聽到這些消息鄭瑾瑜放心了,下午又去了她的首飾鋪子里。

  首飾鋪的后面幾間房子都被她買下來了,改造成了操作間,那些匠人們現在都在這邊工作。

  每一季的新品都出自她一人之手,她每隔幾天就會來一次的,皇上派人盯了她幾回沒發現異常后,也就不跟了。

  其實她的鋪子里,藏著一個重要的人。

  這個年近六十的老師傅手藝很好,只觀他的相貌,眉宇之間,與當今皇上有些相似。

  “牛師父,您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鄭瑾瑜拿著一只發簪微笑的說。

  那老牛師父笑了笑說:“王妃您可太會說笑了,我這把年紀了,這手不如年輕時利索,眼睛也不如年輕時好使,哪里當得著一句越來越好啊。”

  鄭瑾瑜笑道:“可你年輕時手藝是什么樣,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現在很好。”

  “哈哈哈,那就多謝王妃夸贊了。”

  其實他是自己來的,因為有人告訴他,那個奪妻又害得他家破人亡之人,為了利益殺了她,把她的兒子送給了正妻養,那孩子至今蒙在鼓里,認賊作父,認奸為母。

  他一直不知道當年那個搶奪他妻子的人,得到了卻不珍惜,也不知道她生下一個孩子,是他的種。

  他一直以為她跟著他在京城里享福,那么他的人生已經這樣了,余生就好好躲著茍活便是,不要去打擾她。

  可現在知道了真相,他自然不會繼續茍活下去。

  反正家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一條老命,拼著這條命也要撕下那賊人一塊肉來。

  憑著這信念,他帶著多年積蓄來了京城。

  當然,沿途崔家的人都給他打理好了,他進京城的路上沒受什么苦,很順利。

  到了京城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探忠王府的事。

  奈何這對小老百姓來說太難了。

  看到所剩無幾的荷包,他打算找一個落腳點先穩定下來,再徐徐圖之。

  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不急這一時。

  他運氣非常好,當天就看到這家首飾鋪子在招老師傅,他們家以前就是開首飾鋪的,他家家傳的手藝,他本人這些年也靠著這門手藝養活自己。

  一身本領,讓他順利入職。

  這一干就是三個月。

  京城的老板大方,包吃包住,工錢是他以前的兩倍,還時不時地送些吃的喝的。

  缺點是有什么試用期,試用期為三個月,沒有假期。

  試用期后給旬休,一旬休息三天。

  他已經在這里待三個月沒出門了,過幾天轉了正,再干一旬就能休息三天,他再去打探忠王府的事。

  這老師傅信心滿滿,安排好了自己要干的事,心境還算穩定。

  鄭瑾瑜看他沒啥事,心態也好,隨便轉轉也就回去了。

  ……

  這天過端陽節,鄭瑾瑜早早的準備了各種口味的粽子。

  長公主要帶著粽子去皇宮里過節,郡主要帶著粽子去謝家,鄭瑾瑜也要帶著粽子回鄭家。

  長公主在大清早就安排好了她們三人分別要走的人情往來。

  鄭瑾瑜到鄭家的時候時間還早,賀姨娘安排著下人忙前忙后,鄭冀親自安排廚房準備豐盛的席面。

  沒辦法,為了節省開支,他把府里的下人大多都趕到隔壁去了,他和賀姨娘兩個人平時用不了那么多下人,大家也忙得過來。

  可一旦過個節,有個什么事的,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鄭瑾瑜說:“爹,就我們幾個人,隨便弄點吃的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煩。”

  鄭冀笑道:“我閨女難得回來一次,怎么能隨便算了呢?你放心吧,不麻煩。你先回能屋休息去,等弄好了爹叫你。”

  “那這些粽子你記得煮了。”

  “行行,我拿廚房去。”

  鄭瑾瑜回了她以前住的院子,剛進沒一會兒,一少年向她跑來。

  少年似乎又長高了些,已經從邊關回來這么久了,還是那么黑。

  每天守城門曬的。

  “姐姐。”

  鄭瑾瑜微笑的看著他,“我怎么過來了?一會兒她們知道了,又該不高興了。”

  鄭宏行說:“我翻墻過來的呀,放心吧,我只要不走大門他們就不知道。”

  “那你今天不守城門了?”

  “今天過節呀,我就知道姐姐會來,我特意調了假。姐,你看我長胖了沒有?”

  “是有點兒,長高了,也長胖了,就是別曬這么黑就好了。”

  “我是男人,黑點好,要是男人長得白,像表哥那樣的,就成小白臉了。”

  匆匆而來的小白臉:“……”

  鄭瑾瑜噗呲笑出聲。

  鄭宏行噎住,“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崔永年無奈的搖頭,拿扇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就是那個意思,你自己長得黑,就歧視長得白的。”

  鄭宏行縮著脖子吐吐舌頭,小聲道:“表哥,你怎么過來的?”

  崔永年沒好氣道:“你還說呢,不是叫你等我了嗎?你就顧著自己翻墻來了,你可知道我要翻墻過來多麻煩?”

  說話間提了提下擺,月白的下裳都臟了。

  鄭宏行道:“一會兒再翻回去的時候我幫你。”

  “這可是你說的,你小子別光顧著自己。”

  “放心吧,肯定的。”

  說話間鄭冀過來了,看到他們愣了愣,“哎,你倆怎么來的?”

  “爹,我們翻墻過來的。”鄭宏行老實回答。

  鄭冀看了看擦著衣服的崔永年,道:“你小子自己當猴竄來竄去就罷了,別把你表哥也帶壞了。你表哥是讀書人,讀書人翻墻,有辱斯文。”

  “爹,我也不怕爬墻啊,這不是怕母親知道了不高興,又來和你吵嘛。”

  “哼,吵就吵,我怕她?”

  最近那瘋婆子老實了,他就等著她來吵吧,她卻一直不來。

  不來就不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想被她破壞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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