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繡看著沈珺,有點憂心忡忡的。
“妹妹……若是……”
說話間,沈珺已經開始下筆。
沈錦繡看著那一撇一捺,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
但是跟她之前得到的情報完全不一樣。
不是說沈珺什么都不會嗎?
怎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沈珺什么時候學習的寫字?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珺淡定非常。
寫出來的字極為秀氣。
不是特別好看,卻也還算可以。
沈錦繡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明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
白蓮姍姍來遲。
看到沈珺與沈錦繡一起,不免冷笑了兩聲。
“看那顯眼包。”
白燕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悄悄的拽了拽白蓮的衣袖。
“姐姐,還是別說了。”
“還真不錯。”
“是呢,看來就算沈珺在鄉下,但還沒有放棄學習。”
“這寫的也不怎么樣啊。”
人群之中褒貶不一。
但大部分人還是給了沈珺一個面子。
聽到最后一句,沈錦繡心里舒服,但表面上還是假意維護沈珺:“我妹妹能寫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翡翠未曾跟自己說過此事,看來還是自己與翡翠之間的聯系不夠深邃。
還得想辦法,讓翡翠跟自己說有關沈珺的所有事情。
沈珺一挑眉:“我的確是不會這些有的沒的。”
若是論起醫術來,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現在沒必要這么表現自己。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
白蓮從后面過來:“沈珺從前在鄉村生活,現在變成這樣已經好了,有些人明面上溫婉可人,實際上還不如鄉村婦女,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沈珺看了白蓮一眼。
她倒是想起來了,白蓮與沈錦繡不怎么和睦。
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不睦。
察覺到沈珺看自己,白蓮也看過去:“好好看好人,別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沈錦繡眼眶一紅,眼里淚水打轉。
“妹妹……”
沈珺眉頭一皺。
她生平最討厭這樣動不動就以淚水博取人同情的人。
給誰看呢?
周圍有跟沈錦繡關系不錯的人替沈錦繡開口辯駁:“白蓮,話不能這么說吧?”
白蓮冷笑兩聲,沒說話,直接走了。
“我沒有想多,也沒有覺得怎樣,姐姐不必如此。”
那人聽到沈珺這么說,又開口:“沈珺,你姐姐是怕你多想,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好了好了,是我說的太多了,也是我做的不夠好,妹妹也沒有說什么,大家還是別吵了。”
說話間,上課的鈴聲已經響起。
夫子慢悠悠的進入學室。
看著沈珺坐在沈錦繡旁邊,夫子淡淡的看了一眼。
“咱們今日便來學習新的一課。”
……
“弈秋,通國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誨二人弈,其一人專心致志,惟弈秋之為聽;一人雖聽之,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思援弓繳而射之。雖與之俱學,弗若之矣。為是其智弗若與?曰:非然也。”
夫子看了一眼眾人:“誰能來說說自己的理解?為何說這二人之間的差距,并非是智力上的差距?”
眾人紛紛開口,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站起身來舉薦:“夫子,我等只是讀書,對這種事情理解的不是很到位,但是沈珺肯定能知道這其中的真理。”
此言一出,夫子微微蹙眉。
“沈珺?”
沈珺有點頭疼,躲過初一,沒能躲過十五。
這些人是跟沈錦繡串通好的吧?
夫子的目光環繞:“誰是沈珺?”
沈珺站起身來,向夫子作揖:“我便是沈珺。”
胡夫子聽說過,這位是沈家的二小姐,前不久剛剛找回來的。
沈錦繡面露驚慌:“夫子,我妹妹才從鄉下養病回京,對于這邊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是很多……”
話還沒說完,就被胡夫子給打斷。
胡夫子并未看沈錦繡,只是看向沈珺:“你有何見解?”
胡夫子也不打算讓沈珺說個什么所以然的。
只是走個過場。
沈珺淡定如常:“夫子,沈珺便獻丑了。”
“對弈之事除卻謀略與智力,最重要的是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