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強大師的臉色微微變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斷了，他走到一邊，沉默不語。
“這是怎么了？”主持人不由得奇怪，“強大師，那邊說了什么，能跟我們分享嗎？”
強大師：“它預告了我的死亡方式，還有……”
他似乎糾結要不要說，也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這次是蔡文華接的電話，等他接完電話，也沉默不語地走向了另一邊。
片刻后忽然抬起頭，看著程景如道，“小師妹，下一通它讓你接。”
他的話音剛落，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程景如猶豫了一下，提起話筒，指尖準備按向免提鍵，蔡文華倏地一驚，站了起來，緊張地道：“不要按免提！”
就在這時，話筒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詭異縹緲，說出的話卻讓程景如毛骨悚然，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安靜地聽完，沒有按免提，蔡文華忍不住松了口氣，又坐了下去。
程景如抿了下唇，忍不住握著話筒追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你……”
“嘟嘟嘟”，電話已經掛斷了。
程景如沉默地走到一邊，也坐下了。
現場氛圍很奇怪，接過電話的人都沉默不語，而沒接過電話的人則一頭霧水，也更加忌憚那通電話了。
洛問心抬起折扇遮住下半張臉，湊近明濯身邊低聲道，“阮顧問，您怎么看？”
明濯不答反問，“你有沒有發現，接過電話的人都刻意避著其他人，像是在戒備什么一樣。”
“有嗎？”洛問心抬頭看了看，“好像是真的，那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他合起折扇，輕輕敲擊真手掌心。
明濯淡淡道：“管他為什么，直接一劍戳了了事。”
洛問心看了眼明濯手中的桃木劍，感覺很有安全感，“阮顧問，你一定要罩著我啊！”
“洛教授，下一通是你的電話。”廖紅霞接完了電話，忽然喊道。
洛問心精神一振：“我先去看看情況，回來就跟你分享情報。”
別人接電話大多很安靜，或者表現得很驚恐，而洛問心還沒聽幾句，張口就發出了一連串的追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會是騙我的吧？現在電話詐騙高發，我好歹是個大學教授，我要是被騙了很丟臉的你懂不懂？別人會懷疑我的智商！我雖然學的專業冷門，但我真是憑智商考的碩博……”
那邊似乎被激怒了，絲絲縷縷的黑氣彌漫開來，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
廖紅霞驚恐地道，“好強大的能量……它生氣了！”
洛問心的聲音猛地停了下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說吧。”
但那邊還沒說兩句，他話癆的本性又爆發了，“你能現出原形給我看看嗎？哎呀，我就是職業病犯了。你真的很厲害嗎？阮顧問說可以一劍戳死你……”
那些黑氣忽然幻化成一雙手，掐向了洛問心的脖子。
明濯快步上前，一把將洛問心拉到身后。
一串佛珠和一把劍同時朝黑氣襲去，卻同時被震了回來。
黑氣發出古怪而詭異的笑聲，那個笑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像是要勾起心底最深沉的噩夢。
在場的人都是處理這些靈異事件的，當場意識到不妙，各自抵抗著。
幾個普通人就麻煩了，神情頓時變得恍惚，直發女生眼神變得呆滯，不知不覺走向了窗戶邊。
明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吵死了，電話還沒打完呢，笑什么笑。”
那個古怪的笑聲猛地一停，直發女生也恰巧停在了窗邊。
元慧大師念了一聲佛號，知道事情不對，趕緊捻著佛珠念起了清心咒。
莊嚴肅穆的咒語，總算消除了一些影響，鯊魚夾把直發女生拉了回來，兩個人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其他人也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只顧著抵抗這詭異的笑聲，居然都沒有發現直發女生的異常。
這個時候，只有明濯還神色如常：“我還沒接電話，快點打。”
笑聲停了，黑氣也似乎停滯了。
明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你這是歧視我嗎？大家都接了電話，就我沒接！”
電話鈴聲仍舊是沒有響起。
明濯心說很可以啊，搞歧視這么明顯，我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她上前一步，抬手去抓那團黑氣。
“不要抓！”廖紅霞驚恐地道，“那東西會腐蝕我們的精神力，你會死的！”
她對陰穢之物的感知很明顯，哪怕黑氣沒做什么，也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臉色蒼白得仿佛大病了一場。
與此同時，觀看直播的網友也覺得很不舒服。
【我只要盯著那個電話看，就會感覺很不舒服，腦子一片空白。】
【我也是，渾身惡寒，打心底感到害怕。】
【這個電話太邪門了，真的不能看，大家別看！】
【不會真的要出人命吧？好嚇人，我都不敢看了。】
【服了這個只算三卦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的，廖紅霞的話還是要聽一聽，她的通靈體質真的不是蓋的。】
【怎么感覺這人有些蠢，還歧視她，這是想挑釁惡鬼然后耍帥嗎？上期有個耍帥的就重傷退賽了。】
【真的看不得人犯蠢，那可是小師妹和唐振都忌憚的存在，你還敢挑釁，嫌死的不夠快嗎？】
小師妹的粉絲又一次死灰復燃，之前被噴得不敢發言，但誰讓對手自己犯蠢了呢？
這么好的機會，他們怎么可能不抓住。
更何況今天直播以來，就沒見明濯有什么高光表現。
他們一發言，很多人也覺得明濯好像確實表現不怎么樣，至少匹配不上沉穩的沈博遠。
甚至有人瘋狂刷屏：【今晚要是有人員傷亡，都是只算三卦的錯！】
明濯不知道彈幕在瘋狂噴她，但她也沒有聽廖紅霞的話收手，而是直接抓住了那團黑氣。
那一瞬間像是抓住了一團千年寒冰，皮膚上都凝結了白色的霜。
那些寒氣順著她的手和血流的方向蔓延，像是想要凍結她的心臟。
——
漆黑的夜色中，顧栩倏地抬頭，看向面前的建筑。
四下里一片安靜，一樓的燈光早就熄滅了，大門卻敞開著，里面是無盡的黑暗。
像是在無聲地邀請外來者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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