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笑笑,今年27歲,是一名空姐,每日往返在3萬英尺的高空,為乘客獻上最貼心的服務與關懷。很多人認為空姐工作輕松,福利好薪水高,實際上我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我喜歡美食、彩妝和旅游,情緒不好的時候會去體育館打網球,我膽子很小,不敢看恐怖片,淚點很低,不敢看韓劇和日劇。在男朋友的選擇上,我身邊的人都主張現實一些,我不這么認為,還是喜歡性情一點的男生。”

  畫面在她微笑時定格,VCR播放完畢,臺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以梁笑笑的個人條件,放在24名女嘉賓里也是拔尖的那種。

  “感謝梁笑笑小姐報名參加《非誠勿擾》,也希望更多的觀眾能鼓起勇氣參與我們的節目,我是秦奮,我在JS衛視等你。”

  “好,下面有請第三位男嘉賓登場。”

  秦奮往后偏了偏身體,一束束高壓氣流騰空,《canyoufeelit》的樂聲響起,隨著前方電梯緩慢下行,林躍由里面走出來。

  與此同時,大廳響起掌聲的同時也傳出一陣竊竊私語,《非誠勿擾》開播至今做了八期節目,來到臺上的男嘉賓大多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甚至有幾名在校生,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上了年紀的人來參加節目。

  “大家好,我是范書恒,今年43歲,來自BJ。”

  非常簡短的開場白,沒有給女嘉賓帶禮物,也未討好兩位主持人。

  秦奮與樂加交換一下目光,拿著記數器走過去:“范先生,請選擇你的心動女生。”

  林躍接過記數器,一面臺頭打量前臺站的24位女生。

  視線自右至左掃過,在16號那里停頓一下,又在11號那里停頓一下,最后落在2號站臺。

  冤家路窄!

  這個死心眼兒怎么跑來參加《非誠勿擾》?他記得上期節目沒她呀。

  沈洪波,沈導,你可以的。

  余光瞟了秦奮一眼,發現主持人神色如常,這才醒悟影片的男主角與女主角活生生給他拆散了,現在他們就是倆路人,誰也不認識誰。

  林躍看梁笑笑的時候梁笑笑也在看他,同樣一副懵逼像,沒想到她跟他時隔一年后又見面了,而且還是以相親的形式見面。

  這怎么說的。

  有緣千里來相會?

  千里姻緣一線牽?

  “范先生,選好了嗎?”

  秦奮的聲音將他驚醒,隨手在記數器輸入一個號碼遞過去。

  “來自BJ的范先生,24位姑娘對他的第一印象如何,請考慮”。

  稍候幾秒說道:“請選擇。”

  現場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很多人屏息凝視前臺。

  大約三秒鐘后,第一道滅燈的聲音響起,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聲音一共持續了16次,最終剩下8盞燈還亮著。

  “好,還剩8盞。”

  秦奮看了一眼林躍,見他沒有什么反應,扭頭看向13號站臺:“趙雙,你這么干脆地滅燈問過妹妹的意見嗎?”

  她是第一個滅燈的女嘉賓。

  趙雙說道:“我跟趙艾是雙胞胎,在很多事情上會有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小時候經常因為爭搶東西產生矛盾,后來媽媽不管是買衣服還是買零食都會每樣挑兩份,所以我很肯定,自己不喜歡的妹妹也一定不會喜歡。”

  “能說說你不喜歡的理由嗎?”秦奮又問。

  趙雙對林躍投去一個厭惡的眼神:“他的歲數都能當我叔叔了,一把年紀不在家呆著,卻要學年輕人上節目相親,我覺得他不僅為老不尊,還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

  林躍表面笑嘻嘻,內心MMP。

  草,誰要做你叔叔,要做也是你干爹。

  秦奮又看向15號女嘉賓:“胡曉娜,你為什么不喜歡男嘉賓?我記得你在VCR里說過,希望能找個年紀大一點的,給你暖暖安全感的男人,還說年紀小的男孩子不夠成熟穩重,沒有擔當。”

  胡曉娜胸前貼盤顯示職業為時尚雜志編輯,往前傾了傾身,捏著細長的話筒說道:“我不喜歡他的穿著,都什么年代了還穿POLO衫,老土,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時尚一點的男生。”

  草。

  林躍在心里直罵,你丫又要找個成熟穩重的,又想男方時尚前衛,你咋不上天嘞?

  “8號,郝敏,你的理由是?”

  郝敏胸口掛的號牌顯示她的職業是美容店老板。

  “他都43歲了,馬上就是中年人了,戀愛期快的話也得一兩年吧,我覺得婚后生活質量無法保證。”

  “全場人就你敢說。”秦奮笑著說道。

  郝敏嗲聲嗲氣地道:“我做人就是這么耿直。”

  美容店店主,33歲,穿著深V領T恤和超短褲,下面是釘子高跟涼鞋,裹著涂不同顏色指甲油的腳,你那不叫耿直,你那叫三十狼四十虎,五十坐地吸土。

  林躍心說這一個個什么人呀,牙尖嘴利已經不足以形容,講她們惡毒都差點意思。

  秦奮面對鏡頭說道:“好,還有8盞燈亮著,現在進入下一環節,我們來看一段男嘉賓的VCR。”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BJ的天空變得灰蒙蒙的,視野越來越窄,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畫面里的林躍推著自行車走在長安街,護欄那邊是快速駛過的車輛,下面配有一行字幕,顯示他的名字、年齡,還有月薪------2600元。

  Gong……

  Gong……

  Gong……

  Gong……

  連續的滅燈聲響起。

  “就算它的變化很大,再也找不到20年前的時光,我還是會在每天清晨騎著珍藏的飛鴿牌自行車到長安街走一圈,有時候看著街上的車輛和步履匆匆的行人會在心里問自己,他們什么時候能慢一點?讓生活回歸真實的模樣。如果有幸能與美麗的你牽手,我會在每天清晨載你走過喧鬧的街,到王府井里面的老店要倆焦圈,再來一碗熱乎乎的面茶。”

  鏡頭里的他好像一個守望者。

  然而從短片回來,臺上只剩2盞燈亮著。

  “作為一個老北京,我想說的是,短片拍得不錯。”秦奮說道:“不過我們的女嘉賓好像并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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