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嘛?”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我就是想要個真相。”
“哼。”
郝媛媛撲哧一笑,然后笑吟吟地抱起了肩膀,“你覺得,你能撬開我的嘴嗎?”
“你覺得,我不能么?”
王小六兒說著,手一掐,再一挑,笑吟吟地看著郝媛媛,“我無意與你為敵。可是話說回來了,連你我都搞不定的話,以后,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呢?”
郝媛媛抿著小嘴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王小六兒,“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如何,就單純的好奇。”
“我要是不說,你會怎樣?”
“那就給你上點兒手段。”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對付你這樣的大美人,我,還是有點兒手段的。”
“哼,行行行!你厲害!”
郝媛媛白了王小六兒一眼,然后一伸手,摟著王小六兒的脖子跟王小六兒嘴兒了一個,也不扭捏,笑吟吟地說道,“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是長風樓那些人培養出來的,孫先生,以前,也的確是長風樓的大金主之一。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什么吧?”
“那倒是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了。”
王小六兒手一托,將郝媛媛抱起來,扶上了窗臺,然后一挑眉,問道,“孫先生,是你給拉下水的么?”
“不是,我還沒那個能耐。”
郝媛媛撇了撇嘴,“長風樓從很早以前,就有培養花魁的習慣,他們專門挑選一些美貌的女子,加以培養,包裝,然后將其安插在各種顯赫的位置,為其造勢,打造女神形象,然后,在需要她們的時候利用她們的名聲和身份來達成各種目的。起初是長風樓,后來,很多類似的組織都有了這樣的習慣,只是長風樓做這個做的最早,孫先生,是被另外一個人拉下水的,我,只能算是被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一個棋子而已。”
王小六兒一挑眉,“那,你的主子是誰?”
“以前么?”
郝媛媛看了王小六兒一眼,“我以前,聽命于長風樓的高層。”
“云爺。”
“沒錯。”
郝媛媛抿了抿嘴,“長風樓,云爺是三大主事之一,云爺直接跟很多金主對接,我便是被云爺差使,打入孫家。”
“可現在,云爺已經沒了,你又在為誰做事?”
“這我不方便跟你說吧?”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沒意思了。”
“哼。”
郝媛媛看王小六兒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威脅,也不生氣,她撇著小嘴兒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云爺是生是死,其實猶未可知,所以,現在大家人心惶惶,很多像我這樣的人都得到了消息,有些人,想趁著機會徹底切斷跟長風樓的聯系,洗白上岸,絕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但是,有些人,知道的事情就很多,并且,以此作為把柄,逼著,大家為他做事。”
郝媛媛頓了頓,“長風樓的殘黨,其實還有很多沒被揪出來的,長風樓倒下以后,一部分人,被白勝簪接手了,還喲很多人,不愿意為白勝簪做事,他們投靠了各種勢力,最后,也自成一派。我現在,就在為一個這樣的組織做事,但背后的人倒地是誰,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只對我的上線負責,他們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至于決策什么的,我們是完全參與不了的。”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的上線,是誰?”
“一個女人,外號,叫千面狐貍,據說,她是云爺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我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她的底細。
只知道,她是負責訓練長風樓里一種花魁的教頭,厲害得緊。”
郝媛媛說著,笑吟吟地看了王小六兒一眼,“不過,千面狐貍,有可能也只是一個代號,說不定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職位。這我也說不清楚。”
“那千面狐貍給你下的什么命令?你現在,在孫家,想要做什么?”
“千面狐貍,可能,跟王耀祖他們,在合作。”
郝媛媛抿了抿嘴,“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背地里,千面狐貍給我下的命令,就是暗中輔佐王耀祖上位,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樣子,這里面,確實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王小六兒說著,站直了身子,郝媛媛看他在房間里踱著步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對這事兒,那么關心做什么?要我說,這事兒,原本與你沒有多大關系吧?”
“我跟長風樓,有點兒過節。”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尤其跟那個云爺,我們之間,還有仇,你的上線是云爺的人,這事兒很難說就跟云爺沒什么關系,其實,照理說也沒什么,云爺傳說已經是徹底沒了。但我就是隱隱地有些擔心。”
王小六兒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對了,我問你一個事兒。你現在,是心甘情愿為那個千面狐貍賣命嗎?”
“你覺得呢?”
郝媛媛一撇嘴,“天高海闊的,誰愿意受制于人?只是人在矮檐下,沒辦法而已。”
“那不如,你幫我一個忙。”
王小六兒頓了頓,“要是千面狐貍那邊兒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來對付她。”
“好處呢?”
郝媛媛一挑眉,“這事兒要是漏了,我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可不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
“那你就只能一輩子受制于人了。”
王小六兒有些不屑,“你自己選。”
“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之中,最厲害的。但是跟那些人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弄不好,命就沒了。”
“富貴險中求嘛。”
王小六兒聳聳肩,“我說就說這么多,要考慮,你自己考慮。”
他拿起外套,穿上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這么著急走啊!不玩會兒了?”
郝媛媛嬌滴滴地看著王小六兒,走上前,“要我說,就別走了!”
“少來。”
王小六兒頓了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了,怪不好解釋的。”
“嗤。”
郝媛媛撲哧一笑,然后忽然臉色一變,“誒,咱倆的事兒,你別往外面說啊!”
“放心吧,我懂。”
王小六兒說著,拍了郝媛媛一下,轉身走了。
郝媛媛沒下樓,半倚在門口兒尋思尋思,一抿嘴,轉身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那小妮子在樓上打游戲呢,大半夜的,一點兒不困。
王小六兒拍了她一下,“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小妮子齜著小白牙,一個傻笑,王小六兒的又摁了她一下,“這把打完趕緊睡覺去!夜貓子,不像話!”
“嗯,嗯呢!”
小妮子一陣點頭。
王小六兒伸了個懶腰,收拾收拾,就回去睡覺了。
因為在郝媛媛那兒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時間也不早了,所以王小六兒很快就睡著了。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上午的時候,王小六兒還沒起來呢,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王小六兒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兩個小姑娘,一個短發活潑中性風,長得十分俊俏。
一個膚白貌美文文靜靜,娟秀可人。
她倆一看見王小六兒,紛紛擺手,不用問,一個是吳沫沫,一個是李可欣。
“不是,一大早的,又跑我這兒鬧啥來了?”
王小六兒直皺眉,一臉的無奈。
“老板,你看你這話說的!那不是你跟孫先生要的我們倆么!”
吳沫沫笑嘻嘻地,歪著身子一攤手,理直氣壯。
“不是,啥意思?合著你倆這是賴我這兒了?我是跟孫先生說了,但我是想讓你們倆該干啥干啥去,沒讓你們上我這兒攪合啊!”
“那不是啊!”
吳沫沫倒騎在椅子上,“那,那我們離開公司,那不失業了嗎?你都給人整失業了,不得給安排一下啊!”
吳沫沫說著,齜著小白牙一陣壞笑,一邊兒的李可欣攏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也嬌滴滴地說,“人家,媛媛姐都說了,從今以后,我們倆,就跟著你混了!包吃包住,還得給發工錢!”
“我去……”
王小六兒一歪身子,“不是,別扯這沒用的啊!”
“本來是是嘛。”
李可欣嬌滴滴地,“反正,從今以后,我們就是你的人了。”
“……”
王小六兒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直線,“拉倒吧,我家伙食不好!你倆該干啥干啥去!”
“沒事兒,不挑食。”
吳沫沫一攤手,“吃啥都行!”
“天天土豆燉白菜!”
“我就愛吃白菜!土豆也行!”
“不是……”
王小六兒都懵了,加上那小妮子,三個小姑娘在一邊兒笑得合不攏嘴,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看向了那幸災樂禍的小妮子,“不是,你笑啥?”
小妮子立即收斂笑容,板著,正經臉,等王小六兒一轉身,小妮子又笑得不行不行的。
玩笑是玩笑,不過,吳沫沫想跟王小六兒混,倒是真的。
李可欣雖然跟王小六兒認識的時間不太久,但對王小六兒的印象也很不錯,她倆從公司出來,也閑著沒事兒,因為沒地方去,所以暫時只能寄宿在店里,王小六兒進山這段時間,她倆也一直在店里幫忙,算起來也有幾天了。
王小六兒回店去轉了一圈兒,因為沒到中午呢,店里的人不多。
王小六兒去樓上,樓上收拾了一個房間,是經理的辦公室,別說,這房間不大,但是收拾的有模有樣的。
他坐在老板椅上,翻了一下店里的賬目,李紅杏兒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西裝,在一邊兒伺候著,見王小六兒看的認真,抿嘴直笑,“這個月,比上個月收入翻了差不多一翻,店里經常人滿為患,很多時候,不提前預約的話都沒有位置。”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還是你領導有方啊!”
“不是上一次裁了幾個不太滿意的么,人員,也精簡了一下,現在效率好多了。不過,要說功勞大,吳沫沫的功勞比較大,自從她來了這邊搞了幾次活動以后,來了很多生面孔,人多了不少。”
“吳沫沫還有那個李可欣這幾天在店里幫忙嗎?”
“是啊。”
“你感覺,她倆咋樣。”
“挺好的。”
李紅杏兒抱著肩膀,“吳沫沫性格比較活潑,李可欣,比較文靜,這倆態度都不錯,也挺招人喜歡的,怎的,你想留下他們倆啊?我聽說,這倆,網上粉絲幾百萬,咱們這里的工資雖然在業內算是很高的了,但想養住這倆小佛爺,可不容易。”
“讓她倆在這兒當服務員,也浪費那材料了。”
王小六兒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先讓她們在這兒干一陣子吧,后續再說后續的!你把吳沫沫叫來,我問她點事兒!”
王小六兒說著,拍了李紅杏兒一下,李紅杏笑吟吟地下樓去了。
沒一會兒,吳沫沫就上樓了,男孩子的打扮,染了個黃毛兒,看起來,帥氣逼人。
“老板,你叫我啊?”
吳沫沫倒是一點兒不見外,看王小六兒在一邊兒坐著,一下撲在了王小六兒的后背上。
王小六兒就覺得后背處一片綿軟,反手一勾,把吳沫沫勾到了身前,然后狠狠地拍了她一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吳沫沫倒不生氣,撅著小嘴兒往旁邊一站,可憐樣兒,“又說人家……”
“得了得了,打住啊!”
王小六兒見了鬼的樣子,“別跟我扯這個,不好使!”
“哈哈哈~”
吳沫沫倒是不介意,呲溜一下,坐在了一邊的辦公桌上,游蕩著腿,“說吧,找我啥事兒!”
“那個,李可欣,怎么回事兒?”
王小六兒手托著腮幫,“你吭吭嗤嗤的,鬧著不走,我倒是覺得沒啥好奇怪!可是,那個李可欣什么情況?她咋也鬧著不走呢?”
“那誰知道,估摸著,看上你了吧!”
吳沫沫抖著腿,眉飛色舞地,“為你的魅力,所折服!”
“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王小六兒斜著眼睛,“能不能正經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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