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罷,也頗為認同,近來,他的幾個皇子心思過多,內閣方面,他不想讓他們摻和太多。
另外,他正值鼎盛之年,等他的皇孫長大再擇一人選也無不可。
在這之前,他需要一個人來幫他分擔事務,有能力,又讓他放心的,如今還真就是只有賢王了。
可是,莊首輔說的,他也不得不考量一番,他想重用賢王,賢王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暗中重用將他留在京中的話,他的身體情況……
確實兩難。
“愛卿考慮的周全,如今朕憂慮的也是這點。如今一點風吹草動,朕的賢王便開始避嫌至此。”
莊首輔垂頭沉思,想著賢王給他透露的信息,拱手回道,
“陛下,老臣倒以為,賢王此番不是在避嫌,反而是在給八王爺一個機會。”
皇上聽到這話,轉了轉心思,
“你是說老八今日的早朝要發難?也是,他一直要進內閣,以為他前面的皇兄退出來,他便能進了?真是愚不可及!”
這話,莊首輔聽了,可不敢附和,轉念換了一個話頭,
“陛下既然想讓賢王順理成章的留在京城,其他王爺皆有家室,陛下何不……為賢王賜婚?”
這倒是個好主意!
可是,賢王的身體和心性……
暗自嘆氣,擺了擺手,
“愛卿所言,朕再斟酌。你嫡孫一事,在年前選個好時候,朕給你做主,辦個宴會,認回便是。
賢王那邊,朕代你賞賜,你如常便好。賢王的親事......左右賢王年前暫不會回封地,年后再議。”
“陛下圣明,老臣謝主隆恩,代孫兒叩謝陛下。”
俞景瀚趁著告假一日,帶著春花他們一起去打獵,春花算是得償所愿了,真是魚入大海,鳥上青霄。
“俞景瀚,我們比一比,我輸了,今晚我請你吃鹿肉,你輸了,我就不要學作畫了。”
俞景瀚看著話還沒說完就打馬離開,還回頭大笑的春花,笑著這家伙為了不學作畫真是有星點機會就用上,打馬追上春花。
春二看著也嘲笑春花,對著劉三兒說,
“三兒爺,你覺得娘會不會贏?”
三兒爺看著前面俞景瀚追上春花嬉鬧的身影,搖頭,
“不知道誰會贏,不過我敢肯定的是,無論是誰贏了,你娘不學作畫這件事都是不可能的。”
“有道理!三兒爺,我要吃兔子,我們打兔子!”
聊天之間,幾個人都跟隨春花和俞景瀚,進入了深林。
“俞景瀚,你去那邊圍獵,快快快。”
一邊催著俞景瀚的春花,打馬往相反的方向跑,拉開弓箭,瞇著眼睛,對準那只鹿,一擊即中,春花高高舉起雙手,仰起頭,對著天空嚎。
俞景瀚看著春花那得意張揚的模樣,雖然被算計了,可是,心悅之情,難以自抑。
“俞景瀚,我贏了,等著,我去把那頭鹿給你拉回來,今晚請你吃鹿肉哈哈哈。以后你不要逼我學作畫了哈。”
下了馬,朝著被射殺的鹿那邊跑去,跑到一半,瞬間停下,躬身作防御姿勢。
俞景瀚立馬擺手讓暗衛出來,胥一胥二出現在春花的周圍防護。
俞景瀚也下馬過去,剛到春花身邊,春花奔著一棵樹跑去,一拳頭砸的那樹半折,只聽得那樹上砰的一聲,摔下來一個人,哎呦哎呦的喊著。
胥一胥二面面相覷,覺得這畫面,異樣的熟悉,沒再多想,上前將那人綁起來。
春花看胥一胥二去綁人了,轉頭跳著去拖她的獵物,拖到俞景瀚身邊的時候,一臉求表揚的仰頭。
俞景瀚抬起春花的手,看了看,摸了摸,看到微微破皮,抬起手,拍了一下春花的腦袋。
“怎么這般莽撞,總是傷了自己。”
春花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血都沒出啊。
“那個人在樹上爬著,應該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刺殺你的那群人不就是在樹上的嗎?放心,我很厲害的。”
胥二將人塞給胥一,一臉崇拜的上前,
“春花主子,你是怎么知道上面有人的,關鍵是,你怎么能把那么粗的一顆樹,一拳打折的!”
揚起下巴,春花握緊拳頭,在胥二面前晃了晃,
“小意思,小意思哈哈,你們在深林里,觀察的是有沒有危險,他要是不動,沒有惡意,你很難察覺到。而我,觀察的是風吹草動,當然不一樣了。對了,那個人是誰啊?”
俞景瀚將人拉回來,拿出帕子,將春花的手背包裹上,瞥了胥二一眼,半推著春花走到胥一那邊。
“俞景瀚,他衣服上那個字,是不是囚,框里有個人,囚,囚犯,他是囚犯!”
俞景瀚好笑的看著春花,點頭應著,轉向那人,
“這里雖然離京中不遠,但是衙門西側的牢獄離這兒可不近......”
"我勸你們盡早放了老子,要不然你們可是惹了大麻煩的!”
胥一踢了那囚犯一腳,怒喝,
“老實點,我們一會兒就給你送回牢獄,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來。”
胥一的話沒有嚇到那囚犯,反而讓他哈哈大笑,
“你就是把老子送回去了,老子照樣能大搖大擺出來。所以,你們識相點,把老子放了,老子不和你們計較。”
春花被他這個一口一個老子弄得很煩,伸出拳頭沖他擺了擺,嘟起嘴努了努倒了的樹那邊,
“我勸你識相點,你再說不出人話,信不信,我要讓你和那樹一般。”
囚犯看著春花綁著手帕的拳頭,頭微微后仰,咽了咽口水,那幾個高壯的男的,他不怕,他本身就是惡人,惡人他見多了。
就是這個嬌小的兒郎,總感覺不是那么講理的,完全不講規矩的感覺,而且那力氣......
莫不是鬼上身了?那樹是不是被蟲蛀空了?
“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囚犯點點頭,沒有再叫囂,春花滿意的點點頭。
春花得意的示意胥一,胥一看了看俞景瀚,敬佩的對春花點點頭,轉向那囚犯,
“從哪個牢獄逃出來的?”
“老子...”
春花抬起拳頭示威,哼了哼,那囚犯將余下的話咽了回去,
“我不是逃出來的,我是被放出來的。”
“正常被放出來的?那你應該會換身衣服,讓你的家人來接的,那么,你為何還穿著這身囚服。”
“我,我,反正我不是逃出來的,我就是被放出來的。”
看那囚犯梗著脖子,堅決不服的樣子,春花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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