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唐羽 蓋世皇太子 > 十六撫孤臣勸其心安,大姨姐和離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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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問出現一個巨大的問題,我原本記得是傅讓結婚,不是何廣義。后經過讀者提醒,確實自己寫的時候沒有看大綱,出現了差錯,現在已經改正。既然錯了,那么我就不能拿錯誤的東西出來騙錢。)

    御花園,樂志齋。

    朱允熥坐在御案后面,摞起來的奏折剛好擋住他的臉。

    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恭敬的垂手肅立,等著皇太孫的發問。

    “秦王的事,到底查出什么頭緒沒有?”朱允熥頭也不抬的問道。

    盡管秦王的事已經蓋棺定論,但不查出真兇,始終是如鯁在喉,讓朱允熥心中很是不痛快。

    “臣無能,并未查出線索。不過秦王之事,疑點太多,定然有蹊蹺。臣在西安時,本想徹查,但”何廣義頓了頓,“但命秦王宮人殉葬的圣旨一下,臣也不敢拖延!”

    朱允熥沉思片刻,“晉王那邊怎么說?”

    “晉王聞聽秦王噩耗,臥床病倒月旬!”何廣義繼續小心的說道,“臣奉殿下口諭,告知晉王殿下秦王是被人毒死,晉王大驚失色。而后由晉王妃親自查看飲食,府中的廚子仆婦,都換成了跟著他們十幾年的老人。”

    “其他藩王最近如何?”朱允熥再問道。

    “未有何動作!”何廣義開口道,“塞王等整軍備馬,修筑城池。內陸諸王,則繼續歌舞升平!”說著,抬頭道,“不過,淮安那邊確實安靜得過分。據奏報,淮王整日在王府中閉門不出,就是看書寫字。”

    “呵!”朱允熥輕笑一聲,放下筆,從御案后起身,揶揄道,“又來修身養性這一套!”

    何廣義深深低頭,不敢接話。

    如今身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他才知道這個位置多難做。他看似沒有什么太大的權力,卻一言一行都能隨意置人于死地。所以,他以前任蔣瓛為鑒,說話做事秉持忠心,絕不妄言。

    “繼續盯著吧!”許久之后,朱允熥再次開口,“看他們還能玩什么花樣!”說著,溫和的對何廣義說道,“你也累了大半年,回家好好歇幾天!”

    “臣不敢因私廢公!”何廣義開口道。

    “無私哪有公?”朱允熥笑道,“孤知道你的為人,戰戰兢兢唯恐辦不好差事,本本分分生怕行差踏錯。你我君臣良久,何必這么小心?難道,就算你有些小錯,孤就不能包容嗎?”

    聞聽此言,何廣義不禁感激涕零。

    雖說他忠心不二,為人低調謹慎,但這幾年也過得心驚肉跳。無他,他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任上,知曉了太多皇家的隱私。

    何廣義走后,屋中又只剩下朱允熥一人。

    再次翻開奏折,卻表情略顯錯愕。

    “兒臣,請帶嫡妻進京折!”

    朱允熥看看奏折的封面,武昌,楚王,朱楨。

    楚王朱楨是老爺子的第六子,當年降生時,正趕上攻破武昌,陳友諒之子投降。所以大喜之下,說將來子長,受封武昌。

    武昌乃是天下重鎮,九省通衢之地。魚米之鄉,繁華富足不下江南。這些年楚王刻意經營,看似不顯山露水,實則勢力不比邊關塞王弱到哪里去。

    他麾下的武昌三衛,也是赫赫有名的勁旅,湖廣一帶苗洞蠻夷屢次叛亂,都是楚王帶兵平定。可以說,楚王麾下既有錢,又有兵。

    這一只,躲在陰影里的老虎。

    歷史上也是如此,建文帝削藩都沒敢對他先動手。因為武昌的地理位置在長江的上游,也就是在應天府的上游。一旦發兵,就能順江而下。

    楚王在諸王中,和湘王朱柏關系極好,仿若親兄弟一般。因為自湘王就藩之后,每次出兵討伐叛逆的蠻夷,都是他們一起。同吃同睡,同住一座營帳。

    所以,歷史上建文帝逼死湘王之后,在朱棣兵臨城下之時,楚王沒有一兵一卒前來勤王。而且在朱棣登基的第二個月,馬上入京稱臣。

    朱棣上位之后,動了寧王動了秦王晉王的封地,唯獨沒有擅動楚王。一直到朱棣的孫子宣宗年間,楚王的后人才主動交出了兩衛軍隊。直到后來明朝末年,楚王都是手中有實際兵權的藩王。

    想了片刻,朱允熥提筆,在奏折的末尾,寫下一個字,準!

    至于楚王為何要進京,他也能猜到一二。因為楚王的嫡妻,乃是剛剛故去的遠侯王弼的嫡長女。

    楚王看似為人驕奢淫逸,其實對這個嫡妻又愛又敬。當然,這也和王弼乃是軍中實權大將有關系。

    正批閱著奏折,王八恥進來,“殿下,娘娘來了!”

    正式場合,能被王八恥稱為娘娘的,東宮之中,只有趙寧兒一人。

    稍候片刻,略微梳妝打扮,穿著鳳袍的趙寧兒進來,“臣妾參見殿下!”

    趙寧兒一向簡樸,輕易不肯施粉黛,朱允熥有些詫異,“今天怎么了,還打扮了一番?”

    “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趙寧兒笑道,“今日臣妾要回家中省親呀,我娘的四十整壽,您給忘了?”

    朱允熥一拍腦門,“你看我,竟然都不記得!”說著,笑道,“既是回家參加你母親的壽宴,穿鳳袍妥當嗎?”

    她是皇太孫正妃,穿著鳳袍回去,只怕誰見了她了,都要叩拜。

    “臣妾穿這身回去,母親才高興呢!”趙寧兒笑笑,隨即咬著嘴唇,牽著裙擺轉身,柔聲道,“臣妾美嗎?”

    雖說是老夫老妻,可今日趙寧兒明顯刻意梳妝打扮,又是一番韻味。

    朱允熥起身,緩緩走過去,伸出雙手,笑道,“美是美,就是腰肢好像有些胖了!”說著,大笑道,“我量量!”

    “呵呵!”趙寧兒輕巧的轉身,推開朱允熥,“殿下別鬧,這衣裳穿起來可費事呢!”

    “脫衣服不費事就行!”朱允熥依舊上前。

    “不行不行!”趙寧兒嬌笑,低聲在朱允熥耳邊說了句。

    頓時,后者臉色大變。

    “難道有心情,敗興!”朱允熥悻悻道。

    趙寧兒笑道花枝招展,“那臣妾就先告退!”

    “哎,真想去你家里熱鬧熱鬧!”朱允熥不舍的拉著她,“你母親過壽,你姐姐姐夫定然是要回去的,你家那個倒霉的親家,是不是也要去!”

    趙寧兒眨眼,“羅家?呵呵,大姐已經和離了!”

    朱允熥一愣,和離就是離婚,這年月女子和丈夫離婚,簡直不容于人呀!

    “羅家是個惹禍精!不和離,早晚還要給趙家惹禍!”趙寧兒低聲道,“姐姐雖然哭了幾場,可也沒辦法。羅家一個遠親,前番就鬧出那么大的事,差點連累了趙家。若以后再鬧出什么,不堪設想!”

    這倒是實情,趙家人沒錯,錯就錯在羅家人功利心太重,打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主意。

    “那孩子呢?”朱允熥繼續問,趙家大姐和羅家,是有個孩子的。

    “養在臣妾家!”趙寧兒笑道,“爹爹張羅著,給那孩子改姓呢!”

    朱允熥沉默不語,趙寧兒又道,“其實上次的事,最后沒有處理羅家,還好臣妾知道是看在趙家的面子上。不然,光是包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爹娘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她以為朱允熥不說話,是心里想著趙家是不是把事做得太絕了。

    其實她卻錯怪了,朱允熥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趙家大姐他見過幾次,人長得蠻秀氣。雖說是當娘的人了,可還和姑娘似的一般水嫩,論身段比趙寧兒還要優美些。

    “你大姐今年多大?”朱允熥問道。

    趙寧兒奇道,“大姐虛歲二十一!您問這個干什么?”說著,忽然一笑,輕聲在朱允熥耳邊道,“殿下,那可是你大姨子呀!”

    朱允熥臉上一紅,“孤是哪樣的人?”

    趙寧兒撇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