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十二紀元,唯一被證實存在生命的藍色星球---藍星,進入了罕見的冰封世紀。全球的氣溫下降,海平面上升,兩極的冰層無時無刻在向外擴展,海面兇險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專家的預估。
藍星北極。
北極科考隊基地始建于2004年,但是在此之前,在深層的地下卻已經建有了一個依托于冰巖空腔的基地。
這個基地,建于1973年。
而科考隊基地也正巧建在其上。即使是科考隊的成員,也只知道下面有一個國家級的戰略基地,卻無從得知里面到底存在了什么。
科考隊建成的第五年,隊員們罕見的看到通向地下基地的載重電梯亮起上升的標識。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敢多問,等到電梯打開時,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目中好奇遠院超過了失望。因為他們看到的不是穿著嚴密防護服的院士,也不是神秘的變異生物,而是正經的兩個人!
“就這兩人?”
目送這兩人被全副武裝的特派部隊帶走后,科考隊有人大失所望的說道。好像全身細胞都癱軟了一樣,毫無斗志可言。
有人打趣道:“倒也不能算兩個,真要說的話也該是一又六分之一個才對。”
“滾滾滾!”被打趣的那人沒好氣的擺手道:“理科生的腦細胞真是無藥可救。”
大家笑著驅散了那一股因為“地下基地”打開帶來的嚴肅氛圍,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平常忙碌而又苦中作樂的樣子。
只是在目光掠過那座電梯時,依然帶著深深的好奇和恐慌。
對于那座通向地下基地的電梯,它就好似一個深淵一般永遠矗立在那!無論科考隊如何輪換,它依舊是它,像是一個潘多拉的寶盒,吸引著他們不經意間的視線停留在其上,再一點點放大他們的恐懼。
但他們不敢靠近。
在他們每個人加入北極科考隊時,都被要求簽署了s級的保密協議,以及那一份來自藍星全都保安保公司親自下發的sss級“警區”相關通知。
這份通知,就是一柄懸在所有人頭上的利劍,只有繃緊那跟弦才不會讓劍落下。
科考隊每個人回到宿舍,躺在僵硬的板床上時,不由得會默默回憶那一又六分之一的兩個人。
身穿米白色大衣的男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他寬大的手掌中牽著一個只有他六分之一身高的孩子。這孩子生的倒是白凈,眼神中透著明亮的光,神情卻給人一種呆傻的感覺。
越是想,越是會浮現那雙眼睛。
曹陽甩甩腦袋,床板都咯吱咯吱的晃響了,可曹陽還是閉眼就是那個孩子。
難道是因為在電梯打開后,和那孩子對視了一眼?曹陽不愿意去細想,地下基地的情況他是知道一點內幕的,也許這孩子就是個實驗品也很難說。
“唉,但愿那個孩子未來衣食無憂吧。”曹陽嘆息一聲,翻起身來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低頭看著咖啡在杯子里緩緩升起,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依然在盯著他。
猛然打個寒顫,曹陽手中的咖啡碎裂一地。
恍惚間那雙眼睛好像在盯著他,一個又一個像是噩夢一般環繞在他身邊。
腳步匆匆,聞聲趕來的隊員們看到隊長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顫音問道:“隊長,你...你,沒事吧?”
緩過神的曹陽看到隊員們關切但是害怕的眼神,又低頭看了看打翻在地的咖啡,揮手回應道:“我沒事。”
“哦。”隊員們松了口氣,白天還打趣的那個理科生拾起掃把就要清理一下,卻被曹陽突然抓住胳膊,盯著他問道:“你覺得,那只是個孩子嗎?”
理科生心里咯噔一聲,有些發毛道:“當然了,那不是六分之一個人嘛。”話了他又補充道:“大家都看到了的。”
卻沒有人附和他,因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個孩子大概是個實驗品,至于是廢品還是別的,他們都不敢深想,所以他們選擇避開隊長那雙要看透他們心底的眼睛。
是夜,科考隊一夜安眠。
第二天,藍星全都保安保公司下發了關于曹陽的調令,同樣全副武裝的特派隊員將曹陽嚴密的防護起來,帶走了。
同時,得到這個消息的不只是科考隊基地,就連下面也都聽聞了。
...
被建造成銅墻鐵壁的地下基地,地下完全是由t1級防護材料打造,完全能夠承受住同等級別的導彈至少十分鐘的轟炸。如果再算上其他防護,即使是t0級的導彈也不敢說能完全摧毀。
就在這樣一個地下基地中,存在了數位能量領域的絕對權威人物,以及當今世界上最為完善的配套設備和小組成員。
除此之外,領隊更是神秘領域毫無爭議的第一人,韓學正。
如今已經年過花甲的韓領隊,站在高達兩層樓的護欄上觀望,和身邊同事笑道:“曹陽那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確實不錯,年少就在能量領域展露出很好的天賦,還是你得意弟子的學生,可見一斑。”同為國內頂尖學者的嚴德華,嚴教授也頗為看好曹陽。
只是同樣在一旁的曹教授不高興了,冷哼道:“哼,還用得著你們說。”
“呦,你看老曹嘚瑟那勁,想笑你就笑嘛。老韓可是很少夸后輩的。”嚴教授這一起哄,搞得大家都樂呵起來了。
“就是就是。”
“老曹什么時候請吃飯啊,你孫子調回去當副院去了可是,級別可比你當年強多了。”
“去去去,”老曹板著臉一點也不松口:“別拿果子當飯吃,這一調他的路就能看到頭來了,那不是好事。神秘學發展之迅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投身這個領域若是止步于此,那幾乎就和傳聞的封妖界搭不上邊了。”
連嚴教授都沉默了,因為這是殘酷的事實。
北極科考隊是一個考驗,無論是什么身份地位,都免不了的。而曹陽只是比預先早了一點結束了這場長達五年的考驗罷了,本來他也是有機會接觸到地下基地的,只是他比老曹想的要固執的多。
有時候一些敏感的隱秘若是說出去,會引起很多麻煩,所以才必須要保密;可不說出去,又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猜疑和聯想,這就很看個人的追求和品質。
談話到這里,大家都望向一個人,韓隊。
自始至終眼里都只有前方那座冰雕的韓隊,在第一句夸獎之后,也一直沒有插話。他明白大家希望他能搭把手,撈上一撈。但正是因為清楚,他才保持沉默。
這事,撈不得。
“老曹啊,我問你,多少年沒回過家了?”
韓隊這一句話讓全員沉默了,回憶上了發條,開始倒退播放著影像。
老曹皺著眉頭道:“上次請假還是十三年前,曹陽要結婚的時候。”
“是哦,那時候老曹偷偷順進來幾瓶喜酒,乖乖,香的嘞。”有人回憶著那時候的時光,戒酒這么長時間,忽然想喝一杯了。
老嚴笑著補充道:“可惜嘍,躲不過我這張‘酒槽鼻‘。直接全給你收嘍。”
“哼。”年紀最大的老曹每每想起來,都熱血翻涌得想給他一拳,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老。可惜老嚴是副隊,曹教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算了。
“十三年了啊,我也有十多年沒回去過。”韓隊探出手觸碰在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開的神秘,反問道:“難道遠離這里不好嗎?”所有人都是一怔,他們理所當然將這里奉為自己的使命,所以即使再多的困苦也只能讓這份偉大添磚加瓦。
可對于親人來說,卻不能也不敢茍同。
“這樣的暗無天日有我們就夠了,除非我們真的老去了,不能再近距離站在這里了,才能把這樣偉大的機會讓給他們,不是嗎?”
老韓轉過頭與他們一一相望,看到彼此眼中那種堅定從未改變。
“正是因為我們都還在,還遠沒有到止步的時候,所以他們才需要經受這樣或者那樣的考驗;等我們撐不住了,經歷考驗后的他們,才能做的比我們更好,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還是有人不甘道:“那個孩子我們不該放走的,那絕對是一個突破口!也許神秘學有所突破的日子,就是今天,根本不用拖下去!可現在我們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還望向下面盤坐的那個黑衫男人,眼神里充滿了不甘。
而韓學正卻望向這位學者,淡淡地道:“決定是我做的,上面通過。即使因為這樣一個插曲導致曹陽調離,也輪不到你來指責。”
說罷,他將滿負皺紋的手收回望向大家:“解開這難解之題是我們的使命,我們為此已經調用了太多太多資源,無論是公共的亦或者是私人的。到目前為止,我們的進度依然慢的可憐,這可以稱之為我們的無能。如果不是這些在數次災難中挺過來的古老家族施以援手,我們現在也翻不出一點蹤跡來。”
“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奢求卻解開一個孩子的秘密。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萬一我們連這孩子的秘密都解不開呢?我放他離開,是希望他能有成長的機會和選擇的權利,直至他終將站在我們這一邊。”
越是接觸神秘學和那個與世隔絕的領域,老韓越是覺得無力。
老韓頓了頓,望向那位先生道:“這亦是國家的包容和期許。”
而那位先生也抬起頭平靜的與老韓對視,一面赤誠潛底,一面靜無波瀾。直至老韓收回目光,說道:“開始工作吧。”
在無數的光屏上,放大每一個細節。
將這些細節拼接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閉合,而其的復雜紋路透著神秘。神秘的讓心智不堅定的人癡迷到不惜一切代價都想得到它,卻又畏懼一般不敢靠近。
因為沒有資格的人觸碰它,那是褻瀆。
倘若再將這畫面拉遠,無數的基建彼此串聯打下了這基地的基礎,而那些銀白色的管子則為充滿了液體的營養倉源源不斷的供能,還有一部分管子通向了透明的玻璃管道中,在光線暗的地方隱隱散發著絲絲青意。
這些管子的另一段,卻插入了一座巨大的冰雕之中。
冰雕足足有五層樓那么高,而透過這冰層去看,你會發現這里的隱秘完全的敞開在你的面前。
一只龐大的巨獸占據了冰雕內大部分都空間,而臨摹下來的圖像顯示,這巨獸完全舒展開來將會達到七八層高樓的樣子,面似龍首卻只有獨角而且其上具備堅硬的鱗,程度不亞于t2級的防護,甚至懷疑這還是經過削弱的數據顯示。藍星全都保安保公司給出的代號為,妖靈二周目七號;而經過那些古老家族鑒定后,一致認定它為,妖靈睚眥。
若僅僅只是卻還不值得藍星全都保安保公司如此勞師動眾的建造這樣一個地下基地。畢竟二周目的妖靈真論起來沒有上千也要過百多了。值得他們重視的,是妖靈睚眥為什么出現在這,和他對敵的這個青衫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這也是黑衫男子來這的緣由。
最重要的,是這青衫男子抬手構造出的方陣究竟是如何打造的。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流轉不停,無時無刻不在汲取來自睚眥的能量。那被汲取的能量去哪了?
韓學正給出的答案是:反哺到了方陣本身。
但是被那位一年前來到此處的黑衫男子駁回了,他一手牽著那孩子,一手指著方陣淡然道:“想知道自己去地下看看就知道了。還有,那東西叫契。”
一眾學者都以為是挑釁,可韓學正卻是皺眉不語,當即核對起來能量數據。在龐大的數據流中,韓學正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在大家的幫助下計算出差異之處。而結論是:地下基地的地下有問題!
這問題才是sss級“警區”的根本來源。
警區沒有變成災難景區,也正是因為那個男人和他那掌中流轉的---契。
大家都看得見,只是誰又能將它取走呢?
老韓埋頭之余瞥了一眼那個黑衣服的家伙,在心底喃喃道:“也許那個孩子可以吧。他讓那個孩子離開才是對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哪怕是一個孩子而已。
「小主角出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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