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十分平靜的南國公府,在聽到南懷淺昏迷不醒的消息后,也不管天色已晚,一大家子人直接就來了丞相府。
南國公一眾人剛走進南懷淺的院子,就看到了三十幾個跪在門前的太醫,心頭皆一驚,想必這太子殿下在里面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現在怎么樣了。"
南國公焦急地開口,縱使在戰場上血殺四方,但此刻,一臉蒼老,說話的聲音都帶了些許顫抖。而一旁,南懷淺的祖母和母親早已淚流滿面。
"淺淺突然就昏倒了,太醫說是突感風寒,加上……加上體內余毒未清,這才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眼下也只能暫緩毒素擴散,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南懷淺的母親聽到自家父親的話,腳下猛的一軟,要不是南將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家夫人,恐怕南顏夫人就暈倒在地了。
"快,先扶煙兒去偏房休息,再請個太醫去看一下。"
本就因為南懷淺昏迷不醒心急的一大家子人,此時更是焦急萬分。
"外祖父,我們能不能先去看看淺兒。"
南懷淺的三個哥哥皆緊皺眉頭,眼神猩紅。
阿凜見狀,忙進屋向安硯清匯報。
眾人進屋后,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南懷淺,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南老夫人的淚直接落了下來。
其余人也顧不上行禮了,直接走向了南懷淺床前。
"現在怎么樣了,知道中什么毒了嗎"南懷瑾沉聲開口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安硯清的聲音嘶啞,絲毫沒有從前鎮定,沉冷的模樣。
本來還想開口責備安硯清的南國公,此時也說不出口了,這安硯清的心里不比他們好受,那么高貴的人,現在滿眼憔悴,眼里沒有一絲生氣。
"那我們就在偏廳守著,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們,祖父,祖母,我們先出去吧,那么多人在這,屋里也悶。淺兒一定沒事的。"
雖然他們都想守在南懷淺身邊,但確實,那么多人在這,也沒什么用。
安硯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就這么跪在床邊,盯著自家小姑娘,手中拿著毛巾,不斷給南懷淺擦著頭。
一直到子時,安硯清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不曾動過。
南懷瑜問阿青時,聽到安硯清一直沒動,到現在滴水不進。便直接走進了屋子。
"滾。"安硯清頭都不抬。
南懷瑾也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徑直走到安硯清身旁。
"你這么折磨自己淺兒醒來也是會自責的,你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在這守著淺淺。"
安硯清眼睛猩紅,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懷瑜,我還是沒保護好淺淺,她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硯清,這事跟你沒關系,連我們這些日日在淺兒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她是故意不讓我們知道的,就是怕我們擔心。"
"可若是我再細心一點,怎么會發現不了。"
"你也別怪自己了。"
說罷,南懷瑜起身離開,看了眼面無血色的南懷淺,十分揪心,又看了看安硯清,看著往日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的兄弟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他,畢竟他也擔心自家妹妹。
便抬手拍了拍安硯清的肩膀,嘆了口氣,開口道。
"照顧好自己,別讓淺淺擔心。"
安硯清聽到這句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情緒,清了清干啞的嗓子。
"讓大家都去休息吧,淺淺醒來會自責擔心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南懷瑜聽到安硯清的話,松了口氣,他真的怕安硯清倒下去,畢竟安硯清不是普通人,是太子,是一國儲君,是未來的皇上。
其他人看南懷瑜走了出來,忙上前去詢問,眼里滿是焦急和擔憂。
"淺兒怎么樣了?"
"好多了,已經退燒了,太子殿下守著呢,大家都先去休息吧,等明天淺兒醒了看到大家都那么疲憊,肯定是要自責的。"
顏老丞相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別到時候他們先倒下了。
"是啊,你們今天晚上也都在這里休息吧。"
眾人看向南懷淺屋子里亮著的燈,心里都無比難受,但還是應了下來都回去休息了。
屋里的安硯清抬手撫上自家小姑娘的頭發。
"淺淺,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今天剛去找父皇說了,過幾日就去南國公府正式提親,到時候萬里紅妝娶你,讓你做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淺淺,你知不知道,從你還是一小個的時候,我就覺得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娶這個小姑娘,然后啊,我就一直強大自己,讓自己變的百毒不侵,一定要保護好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我正在想著用什么樣的方式出現在你面前,便在寺廟里遇到了你。"
"淺淺啊,你知不知道你對我有多么重要,只要是你想要,我連命都可以給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
安硯清也不管南懷淺能不能聽到,就這么說著,說著說著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就像是個失去了珍寶的孩子一樣無助。若是讓人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怕是要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整整一夜,安硯清就這么一動不動的跪在南懷淺床前,不斷的給南懷淺擦著身上的虛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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