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道:“以為我要冷藏你,想得起。
我二十九歲,還等著你的職位超過我,娶我呢!
知道嗎,你想職位超過我,得拿出政績。
你的政績在哪里,現在而今眼目下,你的政績在樹神、在旅游道上。
我的未來男人,先把這兩件事先給擺平了再說事吧!”
呂軍不由得不佩服林凡,事情看得精準。
他嘆聲氣:“累了,想賦閑,不再參與這個社會的紛爭。”
林凡揶揄道:“我記得你講過,暮春者、春服既成,知己六、七人,風乎舞雩,泳而歸嗎?
以你現在的功勞苦績,慢說帶六、七個知己,就算帶我林凡一個人也不配。
呵呵,你累了,賦閑去吧!”
呂軍呵呵道:“領導還是明白人啊,永加的旅游跑不脫你、也拉不下我,看在未來老婆份上,我就給你擺平吧!”
呂軍說她是未來老婆,林凡生理、心理就有反應,她感覺心跳加速,面皮發燒,體內空虛,渴望填充的焦灼使她神情恍惚,控制不住思·春·情感,直想學叫·春的母貓在地上打滾。
她都不知道怎么了,與呂軍見面、電話說話,來上幾句趣味話生理就有反應。
她好想把呂軍喊來宿舍來,然而,人多眼雜,怎么可以。
林凡說:“明晚,我請李德才,你作陪。”
“你請李德才?”呂軍問。
林凡手機收線。
呂軍通完電話去到老爺子房間,見老爺子睡得正香,他回到房間倒進床鋪睡了個昏天暗地。
早上八點,林凡帶著白雪來到袁教授住的房間。
鄢醫生給袁教授檢查身體,用聽診器聽、隨便問問,說:“老爺子,一切正常。”
袁教授打著呵呵說:“辛苦鄢醫生了!”
“不辛苦,這是我的職責。”
袁教授說:“我的身體沒事,呂軍不放心,非得叫上醫生,不然他不帶我來。”
鄢醫生看向呂軍,一臉的贊揚表情:“呂軍想得周到,是個仔細的人。
老爺子還不知道吧,呂軍女朋友顱內長腫瘤,呂軍護理無微不至,還給女朋友攜手同闖生死路,硬是把女朋友從生死路上拉回來。
要不是呂軍,我的手術也不會那么成功。”
袁教授轉臉看向林凡,一臉關切:“你患腦瘤?”
呂軍怔忡,鄢醫生什么都好,就是這張嘴巴,袁教授看好他和林凡,事情還不被戳穿。
林凡趕緊笑盈盈道:“老爺子,早餐時間到,我們用早餐吧!”
“我問你,你何時患腫瘤了?”袁教授看著林凡追問。
鄢醫生看向林凡:“你也患過顱內腫瘤?”
袁教授驚訝了:“你不是說呂軍女朋友患顱內腫瘤嗎?你的病人,不知道她患顱內腫瘤?”
這個時候還不清楚,鄢醫生就不是聰明人了,她看向呂軍驚愕了:“她才是你的女朋友?!”
呂軍不好說話了,兩人對外并沒有宣稱戀人關系,雖然行為有些僭越,總體說還沒有那種關系。
關鍵是,兩人清楚不能發展成那種關系,一旦組織認定他們的關系,永加旅游就成了兩人開的夫妻店。
問題就出來了,要么林凡調離永加縣、要么呂軍調離仙石鎮,這顯然是兩人不愿意的。
雖說愛情神圣,不容俗事褻瀆,然而,該回避的事情還得要回避。
鄢醫生盯著他問,呂軍苦著臉,說是、說不是,都不能說。
在呂軍看來,這是環境不允許他說是、或者不是。
呂軍不說話,在鄢醫生看來,女朋友杵他面前,他說是,省城那個瑜小妍是他什么人?他說不是,女朋友杵在他面前敢說不是。
鄢醫生感覺被騙了。
她曾被呂軍給瑜小妍的愛情感動,她還把兩人的愛情寫進醫學理論做論據,因為愛情,使手術成功率提高至少百分之五十。
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無比神圣、純潔的愛情,居然是腳踏兩只船的騙子演繹。
“卑鄙,無恥!”鄢醫生看到的愛情破滅,憤怒無比,“老爺子,走,我們回省城。”
林凡見事情弄糟了,上前說:“鄢醫生,這事恐怕有誤會。”
鄢醫生怒目林凡:“我知道你是縣長,你有大局觀,你明白政績才是做官的唯一。
你精通白貓、黑貓咬到耗子才是好貓理論,你搞旅游,旅游需要錢。”
鄢醫生愛憎分明,說罵人就罵人,一眾人愣怔。
鄢醫生看著林凡,手指呂軍:“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叫他去勾引瑜小妍,騙取瑜志成信任,用這種方式把錢弄到永加搞旅游。
我要講的是,永加得到的錢,齷齪、不齒!”
呂軍心中火氣蹭蹭蹭蹭往上竄,好想一拳頭把鄢醫生的嘴巴打爛,一輩子說不出話,然而,鄢醫生是一個正直的人、有醫德的人、眼睛容不沙子的人、想在這個爛透的社會找到她認為圣潔的愛情。
她找到了!
然而,她認為圣潔的愛情給肥皂泡一樣爆掉,她對他和林凡的刻薄,是她真實情感的反應。
他尊重鄢醫生、更尊重鄢醫生的情感,他不能在鄢醫生面前發脾氣。
呂軍說:“鄢醫生……”
“你給我閉嘴,你不配與我說話!”鄢醫生感到受欺騙的不是瑜小妍,是她的神圣、純潔心靈受到污染。
林凡:“鄢醫生……”
鄢醫生打斷林凡的話:“你就別袒護你的下級兼男朋友了!
如果你覺得世上還有神圣愛情,或者愛情可以在男人女人間獨立存在,不受利誘驅使,那么,你就斷絕與這個男人的關系。
你是他的上級,上級選拔下級,不是要德才兼備嗎?
一個腳踏兩只船的男人,他的德在哪里?
免了他,身為他的上級,你才對得起道德、對得起臣民。
我不想看到你跟著騙子男人喪德!”
白雪:“鄢醫生……”
“奴才,貼身丫頭,也配和我說話!”鄢醫生嘴巴不饒人。
白雪看著鄢醫生,心說,我喜歡做奴才、喜歡做貼身丫頭,關你屁事。
不過她還是要說:“一個人自認為是道德楷模,是不是大家都要以他為標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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