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她站在車邊等,林清雪去后備箱拿了一束鮮花出來。
林清雪有點忐忑,“我這樣,不失禮吧?”
她在北城很少跟貴婦們打交道,僅有的幾次,也不是很愉快。
林清雪在這方面,都有點陰影了。
沈煙摸了摸林清雪的腦袋,笑著道,“別緊張,我媽的朋友人都很好,不會挑這些沒用的禮。”
林清雪分泌了下口水,她覺得一束花還是有點單調,應該堅持買甜品的。
“走吧。”
沈煙拍了下林清雪的后背,先邁開步子給她打頭陣。
怎料出師不利,她剛上臺階,就見一個男人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男人留著黑色的披肩發,膚色是常年不見太陽的那種白,唇色紅艷,跟個吸血鬼似的。
沈煙翻了個很明顯的白眼,錯過他快步上了臺階。
梁召伸臂攔住她的去路:“沒看到我嗎?也不打個招呼?”
沈煙:“你哪位?”
梁召:“按輩分,你應該喊我一聲哥哥。”
沈煙:“你叫我聲姐,等下我不跟梁阿姨揭你老底。”
梁召好整以暇:“我有什么老底?”
沈煙雙手環抱,雖是比男人矮了一頭,但是卻有一種在睥睨對方的氣勢。
“你辭了F國NNI建筑公司的工作,瞞著阿姨說你是回來出差。”
梁召眼皮動了動,棕色的瞳仁閃過明顯的驚訝,“你在偷偷關注我?”
他前天才回國,辭職的事情,誰也沒告訴。
若不是一直關注他動向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沈煙:“我還沒有這個功夫浪費在你身上。不過是前天我媽跟我聊天,說你回來了,讓我帶著你玩,我覺得有些蹊蹺,就查了下你國外公司的職位變動。”
梁召眸色恢復了平靜,“看來你所有的愚蠢都用來了嫁給薄御白上。”
來了,來了,又來了!
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她哪里痛,他就往哪里戳。
以往沈煙聽到這話,要跳著跟他對罵三個小時,眼下沈煙從鼻子里輕哼了聲,不屑同他嗆聲的徑自進了別墅。
梁召怔了下,被她的反常弄得很猝不及防。
一段時間沒見,這小炮仗怎么變啞炮了。
梁召是出來接沈煙的,見此,他原地納悶了幾秒,然后轉身跟了上去。
……
“梁阿姨~”
沈煙上前先抱住了穿著素色旗袍的女人,梁夫人抬手回抱住沈煙,跟著沈煙貼了貼臉,笑的一臉寵溺,“煙煙又變漂亮了。”
“梁阿姨也是,又年輕了。這臉蛋比我的還光滑。”說著沈煙摸了一把女人的臉。
梁夫人笑的前仰后合,牽著沈煙的手道,“還是小女娃會說話,不像是我家這個,一天到晚嘴里沒個好詞。”
沈煙特別喜歡梁阿姨的原因就是梁阿姨對自己兒子的定位跟她高度一致!
沈煙笑著介紹道,“阿姨,這是我朋友,林清雪。”
林清雪和梁夫人的目光交匯上,她立刻上前,把手里的話遞過去,“梁夫人您好,貿然前來,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最喜歡漂亮的小姑娘來家里坐了。”梁夫人起身雙手接過花束,眉眼帶笑的道,“我最喜歡百合花了,這束開的可真是漂亮,我去找個花瓶插上。小雪,你隨便坐,就跟自己家一樣,別拘束。”
“煙煙,你幫著阿姨打兩把牌。”
沈煙順勢坐在了梁阿姨的位置上,本來想拍著身邊位置叫林清雪坐的,結果梁召這個沒眼力的一屁股占了位置。
沈煙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對面沈母見了,連忙的擺手,“小雪小雪,來阿姨這里。”
林清雪走過去,沈母碼著牌,笑問,“會玩麻將嗎?”
林清雪雙手搓著膝蓋,點點頭,“嗯,不過玩的不太好。”
沈母打了個幺雞出去,說:“那你以后跟我家煙煙玩牌,可不能往大了玩。她會算牌,能把人贏得傾家蕩產。”
“其實最主要是情商低,熟人聚在一起不就是玩個熱鬧,她是一點都不知道讓人。”
這句話,沈母是趴在林清雪耳邊說的,不說悄悄話的姿勢有了,聲音可是沒收斂,在場的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