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微笑著道,“那剛好,你這個月中旬的實驗研究就要做完了,我明天去‘HJ’集團申請調職,老板去年就有意派我到國內幫他管理公司,想必,我這次的申請,他會很快的批準。”
陳映南眸子里的光暗了下去,撇開眼看向前方,“嗯,我讓禹城安排私人飛機,28號,我們回申城。”
沈煙注意到他情緒上的低落,快走了兩步,移步到他身前,“映南,你心中是有什么顧慮嗎?我們是夫妻,你有什么話可以和我直言。”
陳映南眼里滿是克制的看著她,“煙煙,我很喜歡國外這三年和你還有晗晗在這邊的生活。對于回國后的日子,我從來沒敢想過。”
這三年,他和沈煙還有晗晗在國外生活的每一天,都幸福到給他一種是偷來的錯覺。
他是陳家未來的家主,肩上的擔子注定讓他不能一直待在這邊。
但他心里有個陰暗面,是想把沈煙和陳晗永遠的藏在國外。
他真的很不想讓她們母女回去!
一旦她們回去了,薄御白就會知道沈煙沒死。
這三年,薄御白把薄家的生意做大了之前的兩倍!
且不似之前,他在薄家總是受人掣肘的處境,現在的男人手里面握著的全是實權!
他把自己的商業帝國,從夜城,向其他城市擴展,北城以及臨近申城的惠州的經濟鏈,都被收攏到了他手中。
這還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點在于他分明有把薄淮和薄屹堯父子趕盡殺絕的能力,卻沒有如此做。
而是把他們父子倆養在集團里,像飼養寵物一樣,心情不好就餓他們兩頓,心情好了就逗一逗他們。
外面盛傳薄御白為人越發陰郁,行事越發詭譎,誰都猜不透他的心。
陳映南也猜不透,薄御白他到底還愛不愛沈煙?
要說愛,他明知道薄淮是謀劃殺沈煙父母的罪魁禍首,也沒說幫著報仇。喬鶯鶯廢了一條腿,還毀了容,卻依舊好好的活在夜城跟許蓮生活。
要說不愛,這三年,他私生活干凈的像是張白紙,對有些人往他身邊送的跟沈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甚至是更美的女人他都不屑一顧。
每個月,都會風雨無阻的去墓地看沈煙,把無數珍寶堆在沈煙的墓碑前,此外還請了風水師,花了好幾個億在‘桃李春風’開拓了塊風水寶地,滋養亡靈。
陳映南好擔心,這次他們回去,薄御白會搶走晗晗,搶走沈煙……
沈煙從他的只言片語,感受到了男人不安的點,她拉起男人手,有力的握住,目光堅定的道:“映南,我愛你。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還有晗晗,都不會離開你。”
陳映南低嘆道:“煙煙,我不是怕你會背叛我,我是怕我保護不了你們母女。” 
沈煙抿了下唇,說:“映南,我不覺得我對薄御白還有什么魅力了,至于晗晗,她長得和薄御白一點都不像,薄御白見到她,應該也不會懷疑。”
陳映南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啞聲道:“你未免太低估你自己了。”
沈煙是他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
這種魅力,不是長相,是骨子里帶出來的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沈煙仰頭,主動的去和他接吻,陳映南回應著她,從最初的克制,到不可收拾的想要更多,中途的,他抬手摘掉眼鏡,扣著她后腦勺,把她推在旁邊的樹干上。
陽光透過濃密的枝杈,斑駁在地面上。沈煙和男人的影子雖然被光影打碎了,但是他們彼此都是纏繞著對方更緊。
一吻結束,沈煙脖頸,耳垂,臉蛋都泛著嫩粉色,她軟著腿,靠著樹干,水潤的唇瓣微張,不斷的喘息著。
眼前的男人自從她和他認識,溫柔和紳士便是他的代名詞,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沈煙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正人君子,在情事上會要的如此兇。
并且這種兇,還是他隱忍后的結果。
沈煙很難想象,要是有一天陳映南徹底不忍了,會是怎么樣的……
有點想把他這層端正的皮撕下來看看里面呢。
沈煙媚眼如絲的盯著為她扎頭發的男人幾秒,手指勾住他的衣領,把他往下扯了扯,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等這周日我做完最后一次修復手術,我們就圓房吧!”
陳映南手抖了下,聚攏在手里的發絲,從他指尖滑落了好幾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