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沈煙薄御白 > 第166章 你覺得,我要做什么?
衣間里面有獨衛,沈煙沖了個澡后換回了來時候的衣服,暗紅色的鍛料襯衫加黑色的包臀短裙,太干練了,少了些嫵媚感。
沈煙看了會鏡子里面的自己,眼睫低垂的抬手把系好的扣子向下解了幾顆,故意露出了鎖骨上面的吻痕。
顏色看著沒來時候那么深了,但就是這種淡淡的隱現,才會給人更多的幻想空間。
做好這樣的預備,沈煙做了個深呼吸,扯掉干發帽,把栗色的長卷發從肩膀上撩撥到背后,抓起臺面上的包,推門而出,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薄御白。
她頓足道:“薄總?”
男人正側著身子對著窗口吸煙,聞聲,他把煙按在了身邊的垃圾桶上,轉身要把項鏈還給她,可是這么一回頭,他的視線頃刻的被她鎖骨下方的吻痕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薄御白臉上血色盡退,五指收攏,把項鏈在手心攥的吱吱響。
沈煙摸了下空蕩蕩的脖頸,懊惱的笑了聲,“瞧我這個記性,居然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忘了,薄總,麻煩你親自過來給我送一趟了。”
她抓住從男人手指間垂落的素鏈,往下扯了扯,項墜沒有從男人手心中扯出,她反而被男人攥住了手腕,大力按在了門上!
沈煙眸色變得銳利,語氣加重的喊了男人的全名,“薄御白。”
這聲,像是一種在她和他之間拉了一條警戒線一樣的警告。
他要是敢越界,她就敢跟他徹底撕破臉面。
薄御白手抖到了沒有力氣。
她輕松的就掙脫了,然后拿走了項鏈。
“讓開。”她冷冷的道。
“你故意的遺落項鏈,誘我過來,就是想讓我認清你已經是別人妻子的事實了,對嗎?”
“對。”
“沈煙……”薄御白雙目赤紅的哽咽道,“你的心怎么這么狠,你知道這三年來,我每日每夜,無時無刻的都在思念著你嗎?你在國外跟陳映南恩愛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我為什么要想你?”沈煙冷冰冰的睨著人,“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值得我回味的?”
“就一件都沒有嗎?”
“對,一件都沒有。”
“……”
沈煙挺直身板,眼神猶如利劍,“薄御白,我年少無知,才會把你這種垃圾禽獸當成個寶。如今我有了愛我的丈夫,有了可愛的女兒,你也有了女朋友,我們各自安好,誰的別打擾誰,還能相安無事的過完各自的后半生,不然的話,你和我,只能是再一次的你死我活。”
薄御白落寞的向后退了兩步,雙目濕漉的凝望著她,“你愛上陳映南了?”
說起陳映南,沈煙連聲音都變得溫柔了,“映南他讓我知道了,什么叫被無條件的偏愛。我常常后悔,沒能早一點和他在一起。薄御白你知道那種,跟著愛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覺得滿足,經常想要把時間定格,幸福又忐忑的心理嗎?”
他怎么能不知道,她失憶那段時間,是他最為快樂和珍惜的時光。
可惜他沒能留住她。
薄御白別開頭,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的劃過他下頜,他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對感情有畏懼心理,不會那么快接受他。看來,我還不是很了解你。”
“映南和別人不一樣。”
“……”
薄御白捂了捂自己的半張臉,再正過身子和她對視的時候,面上的眼淚已經干了,眼里也沒了傷情之色,平靜的道:“是嗎?”
沈煙向前一步,毫不畏懼的同他對峙著,說:“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將會成為徒勞。”
薄御白捏住她的臉,玩味的笑:“你覺得,我要做什么?”
沈煙嫌惡的擋開他的手,“你向陳武拋橄欖枝,你想做什么,還用得著我說嗎?我只告訴你,映南是我的丈夫,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和他同舟共濟!”
她堅定的話語,像是一支堅硬如鐵的箭,刺穿了薄御白的胸膛。
他面上的冷靜龜裂開,瞳仁輕顫著,微張唇,想要解釋什么,但沈煙說完這句話,已經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的撞著他肩頭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薄御白趔趄了兩步,失神的走到窗口,兩手撐著窗臺邊緣苦笑,“你以為我想做什么……我哪里還敢對你做些什么……”
她曾經死在他面前一次,如今能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已經是上天給他此生最大的仁慈。
他又怎么會把她再次逼上絕路。
煙煙……
沈煙……
淚珠懸在通紅的眼瞼上,薄御白用力把淚意忍了回去,隨之用手指從衣服領口里勾出了一條項鏈,上面的掛墜,是兩個一大一小的婚戒。
薄御白低頭看著,良久才回過神的把項鏈放回去,直起身子,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領口,既然沈煙回來了,有的人,也不該繼續留著了。
……
晚上,酒店里。
沈煙忙完后,給陳映南發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煙煙。”視頻那端,陳映南的背景是辦公室,他身子陷在辦公椅子里面,摘掉眼鏡,按了按鼻梁,又重新的把眼鏡戴上,“你調查李鴻裔,有什么進展嗎?”
“李鴻裔那個老狐貍有一百八十個心眼,我今天約他打高爾夫,結果他把我帶去了薄御白的球場。”
陳映南微不可查的陰了下臉色,笑著道:“然后呢?”
“薄御白的女朋友找我茬,跟我比高爾夫,我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陳映南搖著頭笑,“那個沈薔,真是上趕著送你人頭。”
沈煙傾身拿起咖啡杯,要喝發現里面已經空了,她放下,起身去了廚房,她把手機立在架子上,說:“我忽然有點餓了,我打算煮個面條。你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
“真的?”
“嗯,秘書給我買了一份甜粥。”
“那你打算幾點回去?”
“不一定,我現在正在等一份文件。”
堂堂一個副董事,等下面人送文件等到半夜,這合理嗎?沈煙把面餅放進沸騰的鍋里,拿起手機,靠著廚臺道,“你那邊是有了什么麻煩嗎?”
“不算是麻煩,應該算是我二叔給我這個小輩的一點歷練。”陳映南笑著道,“無論是初入職場,還是新官上任,這個步驟,已經成傳統了。”
沈煙聽他輕松的語氣,心中的擔心散去,說:“那我陪你等,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陳映南柔聲應著:“好,當然好。”
只是,她嫌少會撒嬌。
這么反常,想必是今日跟薄御白見了面的原因。
薄御白……
真是令人不放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