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沈煙薄御白 > 第49章 他把她折騰病了
    沈煙有一說一的道:“你身上有傷,不能洗。”

    薄御白:“那你用濕毛巾給我擦擦。”他覺得身上有無法散去的消毒水和血腥味,難受死了。

    沈煙翕動唇,想讓他這種事別叫她去叫喬鶯鶯,但這話說了好像是她在耍脾氣?

    于是她選擇了沉默。

    去取了輪椅,把男人推進浴室。

    脫他身上病服時沈煙在心里告訴自己,護工眼里的照顧對象沒有男女之分,都是白花花的一坨肉而已。

    怎奈薄御白這坨肉生長的太精美……

    沈煙站在他赤條條的身后,眼神飄忽的拿著毛巾從他白皙秀頎的頸項,滑落至他挺括的肩背上。

    他背很薄,脊骨像魚骨似的一節節排列的清晰整齊,兩條手臂上的肌肉發達緊實,流暢的線條比她筆下畫的還好看。

    “沈煙。”

    水汽氤氳下,男人磁性的聲音低沉沙啞,沈煙觸電般的屏息收手,薄御白背對著她攤手過來,說:“其他地方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浴室的氣溫太高了,沈煙早就難以呼吸了,她求之不得把毛巾放他手中,跑著出了浴室。

    中途但凡回一下頭,沈煙都要被男人滿載獸欲的眼神嚇到。

    也不知道男人在里面是什么情況,沈煙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他才喊她進去。

    薄御白已經自己穿上了病服。

    輪椅周圍一灘灘的全是水,還是冷水!

    這人該不會擅自洗澡了吧?

    真是胡來。

    沈煙把男人推出去,扶上病床后按了床邊的呼叫鈴,叫了護士給他看傷,她去收拾浴室。

    護士給他檢查了一番,說:“沒什么事,但還是要多注意少活動,少沾水。”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也該輸藥了,我去配藥。”

    等待期間,薄御白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刷了刷消息。

    一個四人的群聊消息不斷彈出紅色未讀提醒,他點開,向上劃了劃聊天記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

    起因是陸景序發了一張朋友圈截圖,說:【陳映南真把沈煙給追上了?還特意發朋友圈曬今天中午沈煙給做的飯菜!】

    安鶴:【你這是在往御白的傷口上撒鹽,缺德不?】

    陸景序:【他不是不喜歡沈煙嘛。婚都離了,彼此找第二春也正常。再說他也不愛看群聊,我估計他都把咱們群給屏蔽了。】

    池硯舟:【@陸景序,陳映南今天中午是在沈煙那吃的?】

    陸景序:【@池硯舟,對啊,你看我截的圖,五菜一湯,色香味俱全,沒想到沈煙廚藝這么好。】

    池硯舟:【……完了。】

    陸景序:【哪完了?】

    全完了唄!

    要知道沈煙今天中午給薄御白送的可是一碗樸素的面疙瘩和兩個小咸菜,很可能,還是陳映南中午吃剩的咸菜!

    池硯舟:【@陸景序,告訴你身邊人,這張照片禁止傳播!@安鶴,發點表情包把消息刷上去,免得御白心血來潮的看群聊。】

    薄御白:“…………”

    文字消息很快的被一串串的表情包沖走,薄御白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找到了最開始陸景序發的截圖,點開,放大。

    片刻,沈煙跛著腳從浴室里走出來。

    她在監獄里時被安昭然派人廢了一條腿,十多厘米的鋼釘,當時幾乎是快要穿透了她膝蓋骨下方。

    給她治療的醫生說能正常走路是萬幸,跳舞是不能想了。

    還囑咐她要注意保暖,秋冬和初春,腿傷都會發作,疼起來會鉆心刺骨,必要時需要打止痛針緩解。

    可能是剛剛碰了冷水,加上十月份了天氣轉涼但夜城還沒給供暖的緣故,讓沈煙隱隱感受到了醫生形容的那種疼。

    她討厭這種感覺。

    因為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永遠不可能重返舞臺,繼續跳舞了。

    沈煙拖著廢掉的腿,倒抽著氣挪到窗邊的沙發,抖開毛毯準備把自己裹起來暖和暖和,斜前方的病床上,男人突然開口道:“我餓了。”

    沈煙:“……”她像是個蠶寶寶一樣蠕動了下身子,眼露狐疑,餓了?五點多的時候,林遠送了晚飯過來,他吃了一碗半的米飯。

    這才八點。

    吃宵夜未免早了點吧?

    “……你想吃什么,我出去和你的保鏢說。”

    “我想吃你做的。”

    薄御白說這話的時候毫不遮掩眼中的戲弄。

    沈煙蹙了下眉頭,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要他大晚上的折騰她。

    想了想遺產的數額,沈煙心平氣和的道:“從這里回我家,來回路程要幾個小時。”

    薄御白:“這家醫院食堂的廚房可以提供給你使用,林遠他已經在食堂門口等你了,做什么菜,他會和你說。”

    沈煙臉色陣陣發青的道:“薄御白,折騰我,有意思嗎?”

    “有。很有。”他唇邊漾起冷笑:“你不就是喜歡給人做飯吃嗎?”從前她總調著花樣給他做吃的,如今對陳映南也是。

    不知她中午看著他捧著碗面疙瘩就著兩碟被別人吃剩的咸菜都吃的津津有味,是什么心情?得意還是恥笑?

    她什么時候說喜歡給人做吃的了?

    沈煙很想發脾氣,可想想,現在撕破臉皮,前面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她掀開毯子,低罵了句“有病”,腿腳不太利落的出了病房。

    凡事有一則有二,有二則有三……

    一個月里,沈煙哪是護工,她就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御廚!

    沈煙也服薄御白,平日里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結果他一天至少吃四頓,最多的一天他吃了九頓!

    把在后廚炒菜的沈煙都氣的笑出了聲,他媽的,咋不吃死他呢!

    不過好在男人守信,出院就帶著她去了蓬江見沈天鳴。

    飛機上,頭等艙。

    沈煙頭疼的著實厲害,放下座椅,蓋著自己的外套,倒頭睡下了。

    薄御白沒理會她,在旁過了眼招標書的內容,又開了兩個語音會議。

    十二點多鐘,走過來兩名空姐向薄御白介紹今日的菜品。

    薄御白:“兩份叉燒湯面,一份水果沙拉和一塊榛子蛋糕。”

    兩份?

    空姐看了眼睡得面頰紅撲撲的沈煙,了解到什么的微笑著頷首,輕聲道:“好的。”

    一名空姐幫著支起桌板,另一名空姐麻利的上餐:“請慢用。”

    薄御白合上電腦,叫身邊的沈煙起來吃飯。

    睡夢中的沈煙難受的哼了聲,把外套拉過頭頂,瑟瑟發抖的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意識到不對,薄御白鎖著眉頭俯身把人翻過面,見她臉頰飄著抹異樣的紅,他抬手摸了摸她額頭,果不其然,很燙!

    薄御白心頭一顫,收手拍了拍她肩膀,焦急的道:“沈煙!醒醒,醒醒,別睡了。”

    沈煙燒的整個人都很昏沉。

    隱約的能感覺到有人在叫她,但就是無法睜開眼回應,鼻息噴灑出的氣息比平常灼熱,且隨著胸膛的明顯起伏,她的喘息一下比一下費力。

    薄御白搭著她肩頭的手抖了抖,隨后面色緊繃的按了按服務鈴。

    空姐:“先生,您好,請問需……”

    薄御白沉聲打斷,“她發燒了,去拿毛毯,再讓后面跟我同行的醫生過來!”

    空姐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到,話都不敢接的快步去叫了人,抱了好幾條的毛毯回來。

    薄御白把毯子展開,一條條的披在抖得像是篩子似的沈煙身上,問用聽診器給沈煙做檢查的葉青萍:“如何?”

    “沒事。老板,沈小姐腋下的體溫計可以拿出來了。”

    薄御白先把毯子從她腹部扯到她下巴,將沈煙裹得嚴密后,才從她的領口里取出體溫計看了眼,眉心當即皺成了‘川’字。

    “41.3,怎么會燒的這么厲害,”薄御白眼尾泛紅,厲聲質問:“你當真確定她沒事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