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說不會有事吧?”
“主要是我也不清楚你畫技怎樣,怕露餡只能說我自己!”
一如往常般,兩人邊吃飯,白詩樂事無巨細的同趙云深講述發生的一切。
“無妨!只是你替陛下作畫之事,須得萬無一失!”
趙云深細嚼慢咽完口中的食物,便不緊不慢的叮囑。
“這事兒你放心!”
“毫不夸張的說,畫畫對我來說比吃飯簡單,這也是我在這里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本事了!”
話說到這兒,白詩樂情緒有點兒低沉,握著筷子扒拉著碗中的米飯粒就不說話了!
“至今為止,我都不曾見過你作畫!”
許是看出了白詩樂情緒不對,趙云深便自找話題這般說道。
聞言,白詩樂把筷子伸向燒肉盤,夾了一塊兒肥瘦相間的肉塞入嘴巴后,便一臉滿足。
“我倒是想安安靜靜的畫畫,可也得有時間吶!”
“唉!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說著,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青菜用力咀嚼起來,惹的還擔心她的趙云深低頭暗笑。
“不過劉氏沒判死刑,我倒是挺高興的!”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的白詩樂,想起自己的戰績,便開心的向趙云深炫耀。
“你很厲害!”
話說的雖有幾分違心,不可否認的是,趙云深此時的心情同樣開心。
只是他一向表情不外露,多少顯得有點兒悶騷!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滿心驕傲的白詩樂,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恨不能鼻子插兩根大蔥,給趙云深徹底整無語了!
“明日你可有安排?”
又是一個沐休日,無語的趙云深便岔開話題問道。
“出去轉轉吧!”
“既然答應了要給陛下作畫,那就出去轉悠轉悠,順便采采風!”
屬實不愿窩在家中的白詩樂,多少帶著點兒借口說著。
心里如同明鏡一般的趙云深,也不拆穿她,放下筷子正色道;
“那便出城去逛逛!”
“好啊!不過你帶路,只要是有好風景的地方都行!”
……
翌日
“快走,要不來不及了!”
一身紫色長袍,激動不已的白詩樂背著下人連夜趕制的畫板,拉著一身櫻花鼠色滾邊兒素色長裙,上著藕荷色對襟掐腰中襖,頭上只別著一只蓮子銀步搖,看似素凈簡單,卻襯的整個人優雅大氣,白嫩溫婉的趙云深就急急出門;
那樣子,比見皇帝還要著急幾分,讓趙云深倍感無奈,卻也縱容她拉著自己的手一路出府。
馬車直奔南門兒,在排隊出城的時候,一臉興奮的白詩樂突然臉色大變,竟拉開馬車窗門兒朝外張望,像是在人群中尋找什么。
就讓坐在她旁邊的趙云深瞬間嚴肅起來,不由盯著她打量。
眼神在人群中快速搜索一遍后,沒有任何發現的白詩樂放下簾子,然后吐了一口濁氣,心里不由懷疑自己剛才是否聽錯了。
“可是有哪里不對么?”
對白詩樂脾氣了如指掌的趙云深,不由低聲發問;
心里卻極為好奇,什么事讓她這般反應!
“可能我聽錯了!”
皺著眉頭這般回答趙云深的白詩樂,心里著實是不愿承認這個說法;
只因,剛才她無比清楚的聽到有人說島語,雖然腔調與后世有所區別,可對島語無比熟練的白詩樂,還是真真切切的聽了個清楚明白。
想到前世所經歷的一切歷史,白詩樂神色也更加沉重;
“京城可有外邦人出入?”
這個問題白詩樂從未了解過,所以她一無所知,便轉頭看向一臉若有所思的趙云深問。
“來往的商人有,只不過不多,且進京都會入冊編注。”
趙云深的話,莫名的讓白詩樂心情更加沉重,不由再問;
“那可有海外島國之人?”
這個問題讓趙云深更加疑惑不解,回話的同時便盯著白詩樂打量。
“近幾年未曾見過!”
“你為何突然問起這事?”
“難道你懂海外之語?”
敏銳過人的趙云深,僅憑白詩樂的反應和一兩個問題,便猜出了原因。
這讓心情復雜的白詩樂,看著他輕點了點頭。
“我更希望是我聽錯了!”
想起島國之人犯下的滔天罪行,以及他們壞到骨子里的掠奪惡性,白詩樂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或許你沒聽錯,只是有何不妥之處么?”
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的趙云深,也察覺到了白詩樂情緒反常,便一臉嚴肅的追問。
“此事現在說不方便,回家后我再同你說。”
認真想了一下,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白詩樂,便如是回答,這讓趙云深感到意外的同時,心里不由的期待起來。
馬車到達白云寺山腳下后,白詩樂和趙云深帶著玉潤和夏光上山,爬上山順帶燒了個香后,四人便悠閑去后山;
“那里不錯,我們過去歇歇腳。”
走的有些累的白詩樂,指著前方不遠處的石山加快腳步。
當他們剛到石山,后面傳來的對話聲讓幾人不由駐步;
“表哥,你莫要生氣好不好?”
“此事乃父親主意,我……我根本就不想嫁于他人。”
帶著哭腔的年輕女子聲音傳來,讓白詩樂忍不住看向趙云深,用眼神兒問;
‘是不是遇上野鴛鴦了!’
看懂白詩樂眼中之意的趙云深無語至極,并示意她趕緊走。
可是內心激動不已的白詩樂,徹底無視他的眼神,并站在原地打算吃瓜。
身后的夏光,見他家‘少爺’雙眼閃著莫名賊光,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石頭沒有一點兒離去的意思,就覺得丟人;
可他又不敢開口,生怕驚動后面的人,只能被迫愣在原地跟著聽‘墻角’。
而玉潤,也對她家厚臉皮的‘姑爺’表示無語;
堂堂指揮使大人,竟然還有這種嗜好!
她真是開眼了!
“表哥……”
沒等到所謂的表哥開口,女子哀哀怨怨的哭喚道;
“此事已板上釘釘,你我還有何可說?”
終于,所謂的表哥,語氣中帶著莫名的譴責冷冷開口。
瞬間,白詩樂腦補了一出情感大戲;
并認定,這是一對即將被人拆散的苦命鴛鴦,心里也莫名同情起了起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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