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努力,江中所飄之人被救上了船,發現是個一身黑衣,渾身是傷的年輕男子,只是情況不容樂觀!
“回少爺,此人尚有一口氣在,當務之急需找個大夫看看才成!”
夏光摸了摸這人被江水泡的青脹的脖脈,便對旁邊的白詩樂說。
可問題是他們船上沒有大夫,而且此時剛好行至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半道,就是前方碼頭還有半日船程距離,這個時候上哪兒去找大夫!
思及至此,白詩樂沉靜些許,便解開身上的黑裘披風給旁邊的玉潤,邊上前邊開始挽袖子,旁邊已猜到‘她’要做什么的趙云深伸手一把拉住,眼中帶著擔憂之色盯著‘她’,并暗示警告做事不要太出格。
“戊生難道也會這救人醫法?”
一向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安郡王忍不住笑問,好看的桃花眼中卻快速劃過深意;
他確實從未聽說‘趙云深’會醫術!
難道真有什么隱情不成?
這樣一想,結合連日來發現的一些細微反常舉止,心中不免再次猜測起來。
“算不得醫法,只是偶爾在書中看得一種急救手法罷了,有沒有用還兩說!”
強裝淡定說著,白詩樂上前蹲在被水泡的紫青發脹,渾身傷口發白外翻的男子身旁,見其一身黑色勁裝已經緊緊包裹在身上,便轉頭對身后的夏光道;
“扒開他的上衣!”
話音剛落,安郡王一個眼神過去,旁邊的聞喜郡主就被丫鬟拉著朝房間而去;
一旁伺候的玉潤和玉牽等丫鬟也想拉她們‘夫人’回避,可屬實沒那個膽子,只好自顧自的紛紛退避;
就是站在二樓看熱鬧的息寧縣主,此時也主動轉身回避;
唯獨趙云深這個‘賢淑夫人’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且沒有一點兒要讓避的意思!
平日里滿口‘嫂夫人’叫著的夜陵風心中詫異,見白詩樂這個正牌‘夫君’都沒說什么,他就是覺得不妥當葉不好說什么!
接著,白詩樂沒有絲毫顧忌的把還有一口氣,且昏迷不醒的男子頭部側擺好,雙手交疊按在已經露出的胸膛上輕重適中,有節奏的按壓起來……
后邊的趙云深雖沒說什么,但心里多少有點不舒坦;
自己妻子觸碰旁的男子身體,這讓‘他’很不爽,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夜陵風這廝則一臉好奇,極其認真的看著白詩樂認真努力按壓救人,至于有沒有用,他也抱著懷疑心;
周圍的小斯以及船手們,則并沒有散去,而是遠遠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好奇和不解;
心想,一個將死之人還這么折騰個什么勁兒,就不能讓他好好去嗎?
再說,就這樣按壓幾下真能有用?
大家心里這般想著,但誰也沒敢出聲言語,只是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很快,眾人的懷疑隨著白詩樂的不懈努力,終于有了答案;
“吐了吐了,他吐水了!”
離得最近的夏光見黑衣男子嘴里吐出積水,就忍不住激動叫出聲,其他人也慢慢上前,在發現是真事后也紛紛驚論起來;
“他真喘氣了!”
“是真,當真是喘氣哩!”
“這法子還真有用的!”
“大人真本事,此等事都會……”
聽到這話的趙云深并沒有被夸贊夸贊的喜悅,反而極其沉冷的死死盯著前方忙碌的額頭冒出汗珠的白詩樂,至于心中在想什么,沒人看的出!
而本著看熱鬧的夜陵風,見黑衣男子嘴里吐水,胸口明顯起伏,眼中瞬間劃過詫異之色,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思,也顧不得旁的,就這樣盯著白詩樂上下打量起來;
看著雙袖高挽,正低頭認真幫黑衣男子排出腹中積水的白詩樂,他突然發現怎么看怎么陌生,眼前之人全然沒有往日的一絲熟悉感,就像除了皮囊以外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
“沒想到按壓幾下就能救活溺水之人,當真聞所未聞……”
“就是……”
隨著旁邊人一聲不可思議論夜陵風這才回神,心中也對這種看似很簡單的救人方法充滿了興趣。
……
“你說他是東瀛渡人?”
傍晚時分,船行至一個碼頭小鎮,在大夫替黑衣男子看過診后,白詩樂的話讓夜陵風吃驚反問。
“沒錯!”
在夜陵風和趙云深的注視下,白詩樂給出極其肯定的回答。
“你又是如何斷定他是東瀛渡人?還這般篤定?”
并沒表面那般簡單的夜陵風,早知道這趟出行會有很大的麻煩,可萬萬沒想到半路竟遇到一個東瀛渡人!
這也就罷了,最讓他好奇的是白詩樂憑什么這般肯定的就一眼認出來?
好奇心到達極點的夜陵風問完,又轉頭看向趙云深這個‘嫂夫人’,見‘他’一個‘女流之輩’沒有一點兒驚訝之色,方覺得自己有點兒失態,這時就聽白詩樂開口道來;
“剛才大夫處理傷口時,黑子男子的膝蓋以及雙腳暴露了他的身份。”
白詩樂說的淡定,趙云深心中已然明了,只有夜陵風聽的云里霧里;
“膝蓋和腳又能看出甚問題?”
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愚蠢的趙云深,忍無可忍的開口回答;
“雙膝有老繭,大拇趾間隙寬離,這兩點說明此人以跪坐為習,并常穿木屐,而這兩點正是東瀛渡人最主要的生活習慣。”
“原來如此!”
夜陵風恍然大悟,視線來回在看起來很淡定的白詩樂,和懶得再多說一句話趙云深身上來回掃視,桃花眼中閃著精光,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要不要等他醒了抓起來審審?”
須臾,語氣中帶著些許興奮的夜陵風突然開口問,隱隱有點躍躍欲試的架勢,讓白詩樂覺得無語至極。
“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你怎么審?”
想想昏迷不醒黑衣人男子的慘樣,白詩樂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涼涼問。
“此事簡單,讓大夫用足好藥把他給治醒,再盡心養幾日便能問話!”
財大氣粗的安郡王說的一臉輕松,白詩樂卻聽的心中冒酸水;
“藥錢哪個出?總不能拿我那三瓜兩棗的俸祿來養他吧?”
“這點兒小錢自然由本王出,戊生莫要擔心!”
“隨你!”
心中嫉妒的直冒泡泡的白詩樂,冷冷扔下兩個字,就和趙云深起身離開。
有錢任性是吧,‘她’還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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