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妙!重生后被死對頭娶回家了 > 第632章 疫病散退
  沈大爺意外的看了眼沈璋,這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你小子,這些年的書,倒真是沒白讀。”

  “全憑大伯多年教誨,沈璋不敢相忘,還請大伯瞧在王爺與南州幾萬百姓的份兒上,再寬限三日。”沈璋做了晉南王的說客,顯然這步棋是有用的!

  晉南王附和道:“三日之后,若還不見好,屆時全憑官家處置,本王愿擔其責!”

  “罷了,本官也非不講情面之人,這兩日,你們也抓緊時間,不要讓本官難做。”沈大爺這才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抗旨的事兒他做不來,焚燒百姓的事兒,那些將士們也做不出來,如今將士都守在城外,沈大爺帶了幾個護衛住在城內,他怕感染上,所以還帶了貼身的大夫在。

  “沈大人只管放心,這份情意,本王自當銘記,沈大人請移步,本王差人備了院子,這兩日只管安心歇在這兒。”晉南王朝沈璋使了個眼色,幾人跟著一并去了沈大爺的院子。

  幾人寒暄了幾句,留了沈璋同他敘話,余下的人都打發走了,沈文成坐在椅子上,視線從沈璋的腿上掃過,眼里閃過一絲愧疚,“先前聽說,你這腿疾能治好,如今大半年了,怎么還不見好轉?”

  沈璋垂眸,伸手摸了摸這腿,苦笑道:“不過是安撫人心罷了,大伯不必聽信。”

  “你如今得中狀元,這是喜事兒,等咱們回了天都,府里再開宴為你好生慶祝慶祝,治水一事,聽聞你頗有見地,如今情況如何了?”沈大爺對這沈璋一直是很看好的,奈何這人比自己的兒子強,沈大爺難免有了些對比,心中不怎么愉快。

  “此事功在萬民,并非沈璋身上。”他垂眸,瞧著手中的茶盞,神色淡淡的。

  沈大爺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方才說,國公府的位置看來便是我的,這是何意?”

  這是個老狐貍,凡事都等著別人開口,沈璋也不避諱,“若非當年祖母嫁過來,大伯本該是府中嫡長子,想來如今祖父也是一直中意大伯的,我與父親從未想過要爭什么,此番回去,我想帶著父母親與弟妹分府別過。”

  沈大爺心中一驚,“這怎么成?”他見沈璋目光堅定,不由又嘆了氣,“你是不是還在怨著那毒婦?如今她已然被休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作怪了,璋哥兒,我歷來是將你當親生的一般對待,咱們一家子,怎能分府。”

  “這也是我們一家子的意思,只是分府罷了,住的地方也就在國公府的隔壁,大伯不必擔心。”沈璋將茶盞擱在桌案上,“大伯,無論如何,你我依舊是一家人。”

  “此事,等眼下疫病過了再說吧。河堤如今修的怎么樣了?”沈大爺有些頭疼,那日他分明與沈璋的父親商議過了,他到時候若是繼了位,沈家二房的分了府,這像什么樣子?不知道的還當他容不下人。

  “如今雨季過了,河堤修建的速度快了許多,想來,今年年尾便能完工了。”沈璋還差人在另一處開始挖河渠,等那河渠挖好了,再炸開堵塞之處,將這水分流出去,往后南州一帶就再不會每年一到雨季就漲潮淹屋了。

  這個法子當初是獲得了一眾極大認可的,速度也很快,眼下疫病剛好的一批人已經投入進去幫忙了,等過兩日這一批好了,屆時會有幾萬人去幫忙,速度快得令人發指!

  “那就好,這些日子你受累了,人也瘦了不少,你母親若見了,該心疼了。”沈大爺同他敘了些話,又叮囑了些官場上的事兒,直到河堤的人找過來,沈璋才得以脫身。

  沈大爺身旁的幕僚狐疑的望著他,“這沈璋,著實是不錯啊,處事不急不緩,進退有度,倘若此人長起來了,這國公爺的位置,只怕是非他莫屬。不過,如今他既然提出了分家,大人不如就順勢應了,也能永除后患。”

  沈大爺揉了揉眉心,心下有些煩燥,“國公府若是分了家,以沈璋的實力,不出兩年便會趕上景哥兒!若不分家,他的能力尚能為國公府所用!此事容我再想想吧。”

  “大人說的在理,只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與其這樣,倒不如趁早些分了的好。免除禍患。畢竟還有個秦家在,秦將軍如今邊沙征戰得勝,已被封了一品護國大將軍,若是再勝,只怕就沒什么可封的了,大人應當知道,這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道理。”一旦秦家出了事兒,國公府必然是要受牽連的。

  “倒是我一時疏忽了。此事等回府再議。”沈國公不是個傻好的,他如今病得厲害,那老太太卻尋了個地方靜修去了,如今府里頭都是郝氏在打理著。

  沈家那位過來的消息,她一早就知道了,沈國公差人去傳了信給她,得知兩日便能恢復,不由松了口氣,如今沒了人在旁幫倒忙,沈相宜的進度也快了許多。

  她在營帳里把了些脈,如今一個個的都在好轉,沈相宜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一旁的如意小聲提醒著,“東家,如今南區的營帳已經開始拆了,人都打發退了,但每日還是要去各處領湯藥喝。”

  “嗯,再過幾日,咱們也該回天都了。”沈相宜擦了擦汗,抬步出了營帳,營帳外頭是晴空萬里,入了秋的陽光曬在身上,舒坦得很,體質好些的病人,如今也來了精神,在外頭站著曬曬太陽,見了沈相宜,紛紛規矩的打著招呼,恭敬得很。

  如意在一旁小聲道:“東家,那邊……就別去了,如今南區已經沒什么人了,營帳都拆得差不多了。”

  “無妨。”她走近了才知道,夏花茶跪在高處祈福,這會子身上被淋濕了,太陽一出又曬干了,她坐在團子上,揉著跪了一宿的膝蓋,見沈相宜過來了,頓時眼里緒了朦朧的淚意,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恨。

  沈相宜只看了一眼,轉身便走了,夏花茶跪在團子上咬牙切齒的倒了下去,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腦袋處磕破了些皮,血緩緩淌了出來,有人驚呼出聲,“夏大夫不成了,快!”

  沈相宜忙回頭瞧了一眼,百草堂的幾個大夫將她抬進了一處欲拆的營帳里,又是掐人中,又是包扎傷口的,如意在一旁狐疑道:“東家,不去瞧瞧?”

  她掃了眼疾步而至的朱明河,“這不是有人去瞧了?走吧,咱們還有幾個營帳的沒瞧完。”沈相宜是個做事細致的,這兒的每一個病患,她都親手診過脈,深知這些人脈像的共通點,所以能更好的開出藥方子來。

  如今這疫區里還彌漫著一股子艾葉的味道,留在營帳里的人漸漸的少了,營帳也留的一個比一個少,到了第二日,人又去了許多,最后只剩下了三四個比較慢些的病患了。

  晉南王聽了消息高興得很,親自過來瞧了一回,叮囑那幾人好生活著,那些個大夫后來分工一人管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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