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已經拿著手機糾結了快二十分鐘了，刪刪改改，終于在下班前發給宋宴回發了一條微信。
顏初：【你今晚幾點回來？】
發完不到三秒，顏初就撤回了——
她決定還是晚上回家當面問宋宴回。
然而，一直等到深夜十二點，都沒見宋宴回的人影。
顏初實在沉不住氣了，給宋宴回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顏初馬上問：“你怎么還沒回來？”
“……顏小姐，宋總今天晚上應酬喝多了。”電話那邊是江白月的聲音，“他剛睡下，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吧。”
顏初直接掛了電話，手機被砸到了一邊。
耳邊不斷回蕩著江白月溫柔體貼的聲音，顏初煩躁地翻了個身，氣鼓鼓地坐起來。
她后悔了！
剛才居然腦子短路忘記了反擊。
江白月話里話外都在跟她透露一個信息：宋宴回跟她在一個房間。
“狗男女。”顏初咬牙切齒罵出聲來。
——
隔天一早，顏初就接到老板程序的電話，“十點準時過來，你打車還是我接你？”
顏初：“我打車去。”
程序：“那你別遲到，穿漂亮點。”
顏初沒刻意打扮，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淺色職業套裝，穿了一雙細跟小皮鞋出門了。
馬場在城郊，顏初為了避免麻煩，沒開她那輛高調的車，叫了個出租去的。
趕在十點準時到達。
一下車，程序派來的人就帶她進了場子。
宋宴回西裝革履，被一群人圍在中心，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被陽光照得像是在發光。
顏初和宋宴回視線對上，只一秒鐘，她就躲開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惡心。
“宋總，這是顏初。”程序拉著顏初往宋宴回面前送，笑著介紹，“這次的策劃就是她負責的，今天就讓她好好跟您詳細說說。”
宋宴回喝水的動作停下，修長的手指摸著腕表，目光落在顏初的身上。
卡其色的小西裝和包臀裙把她的好身材展露無疑，散開的頭發讓她更添了幾分韻味。
發絲繞在白皙的脖頸上，像極了她被他蹂躪欺負時的狀態。
宋宴回的目光赤裸，毫不掩飾。
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的，最原始的興趣。
程序見狀，內心一喜。
宋宴回笑著說：“顏律師很漂亮，我的榮幸。”
程序又把顏初往前推了一下，“那我讓顏初帶您去換個衣服。”
宋宴回：“辛苦顏律師了。”
兩個人一來一回，完全沒問過顏初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
顏初低著頭跟在宋宴回身邊，和他一起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路上誰都沒說話。
走到更衣室附近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到江白月的時候，顏初的火氣馬上上來了，表情都變得不耐煩。
江白月和顏初點了點頭，走到宋宴回面前，溫柔地說：“裝備我都準備好了。”
宋宴回“嗯”了一聲，“你先出去吧。”
江白月看了一眼顏初，不太情愿走的樣子：“不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嗎？”
宋宴回：“不用，她來。”
江白月：“……好，那我出去等你。”
江白月走后，宋宴回朝顏初看過來，瞧見了她因為怒意顫抖的睫毛。
宋宴回動手去摸，被顏初一把打開。
“你少碰我！”顏初沒好氣。
宋宴回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陪我去換衣服吧，顏律師。”
后面三個字，是在提醒顏初她的身份。
她是以乙方求合作的姿態找他撈好處的，甲方爸爸的要求怎么能忤逆。
顏初隱忍下怒意被宋宴回帶去更衣室。
走到門口，顏初扒著門不動了：“我在這里等你。”
宋宴回輕笑：“你是這么理解的？”
顏初：“……你喜歡讓人伺候就去找江白月，我相信她很樂意。”
宋宴回笑得更濃，“很遺憾，我更想你來伺候。”
顏初看到老狐貍露出陰險的笑，想抓花他的臉。
“走吧，享受一下顏律師的服務。”宋宴回攬住顏初的腰，不顧她的掙扎，輕易把人帶進了更衣室，熟練地關上了門。
轉瞬，顏初已經被宋宴回抵在了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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