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哈!”
悟元道館里的弟子們正在練武,一個個氣勢如虹,腿風霹靂。
戚南星貼著墻邊走,盡量不去打擾院中練武的人。
“哎,那小姑娘!”悟元道館里的大師兄洪生穿過人群,抓住了戚南星胳膊,把她從臺階上拽下來,又推了她一把,“誰啊你,招呼不打一聲的就往里進,這里是你這種小姑娘能來的地方嗎?”
戚南星正了正被弄歪的衣領,對方不客氣,她也沒給留好臉色,“我叫戚南星,跟你們館長打過招呼,今日來報到。”
說完,她越過人要離開。
結果對方倒是不依不饒,再次把她從臺階上拽了下去,又推了她一下。
力氣還用的比第一次大,戚南星不設防,向后趔趄,左腳絆右腳,險些沒摔跟頭!
戚南星垂著眼,周身溫和的氣場有所波動。
洪生雙手環抱,眼睛上下打量著她,輕蔑道:“就你啊,那個要代表咱們國家去參加跆拳道比賽的人?這么弱不禁風,你別是到時候嚇暈在場上,給全國人民丟臉。”
“什么什么,她就是戚南星?”
在練武的弟子全都走了過來,站在了洪生那邊,說:“就這細胳膊細腿,能三勝leal?有黑幕吧!”
“咱們道館從來不收女生,她這樣的進來,別日后出去丟人現眼,連累了咱們道館的名聲。”
“不知道師傅是怎么想的,讓女生來咱們這,她這種的,在這邊估計也就能幫著拖拖地,洗洗咱們的臟衣服了吧?”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我最討厭洗衣服了。”
戚南星活動了下脖子,眼神涼涼的,像是被夜色浸透的潭水,看似平靜,但卻有種隨時會有猛獸襲出的危險。
眾人迎著她這樣的目光,不由噤聲。
“說完了?”她等著大家安靜了,才開口道:“說完了,來比一場。”
“噗——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爆發出比方才還夸張的笑聲。
“比一場?”
“笑死我了,她居然跟咱們說比一場,她以為她誰啊,不過是被選上了代表國家出場,還沒真正的開啟比賽生涯,居然敢——”
戚南星毫無預兆的出拳,懟在了叭叭不停的男人面中。
“唔啊!”
男生樂極生悲的捂住口鼻,怔忡了幾秒,緩緩拿開手,只見一片血色的手心中多了顆門牙。
其他人見了,面色凝重,投向戚南星的目光中滿是殺氣。
對方目測有二十來人,各個都是練家子,且是界內的元老級別人物。
戚南星初出茅廬,在他們面前卻也絲毫不打怵。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生平最討厭嘴碎的人了,一碰到嘴碎的,手就癢癢。”
說著,她微抬下巴,帶著血跡的手捏住領口的拉鏈,嗖的向下一拉,脫下外套,隨手的扔在了一旁的紫藤花架上。
“氣氛烘托到這里了,不比一場說不過去吧?”
“我跟你比。”洪生出列道。
戚南星淡淡道:“你一個人還不夠我一根腳指頭玩的,一起上吧。”
洪生氣結:“你——”
有人比他還沖動,罵了句“草”,握著拳頭就要跟戚南星干。
洪生伸臂擋在男生的胸前,用眼神把男生逼退回去。
男生心中不服的道:“大師兄,你看把她給囂張的,我們這么多人,不能任由她一個小姑娘欺辱吧?”
洪生道:“自然不能慣著她。但她到底是師傅認進門的人,你我都可以和她切磋,但是不能打架斗毆。”
男生聽明白了意思,默默放下了拳頭,對戚南星說:“大師兄是我們館內第二厲害的,拿過的獎杯獎牌無數,他愿意跟你切磋,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我勸你別再挑事的,得寸進尺!”
戚南星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廢話真多。”
男生一股火拱了上來,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動。
這姑娘也太狂了!
他們給她臺階,她還不要?
看著就是純純來找事的!
要不是在館內,是在外面的話,他們真想擼起袖子直接修理她一頓再說。
洪生在她面前站定,緊了緊腰上的黑色腰帶,說:“我來做代表跟你比一場。要是我輸了,我代表所有人向你道歉。”
戚南星懶得應聲的走到院子中央。
洪生皺了下眉頭,也過去,和她面對面站好,雙方鞠躬,然后開始過招。
但是洪生腳下才挪開步子,他人就飛了出去,接著聽到“嘭”地一道落水聲。
戚南星速度太快,太快,大家都沒看清,這場切磋就已經結束了。
“救……咕嚕救……咕嚕嚕救命……”
洪生人坐在水缸里,隨著他屁股每次往下沉,水位沒過口鼻,無法呼吸也無法掙扎。
“大師兄!”
眾人呼啦啦的圍過去把洪生給從水缸里拯救了出來。
“這第二的水平也太菜了。”戚南星愁色感嘆。
她很懷疑自己來這邊什么都學不到。
有人聽到了戚南星的感嘆,回身殺氣騰騰的指著戚南星:“你再給我說一遍!”
戚南星直視對方,不急不緩的滿足了他的要求:“太菜了。”
這句話把導火線徹底點燃,不少人擁過來要和戚南星過招,眼看著就要演變成打群架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憑空砸過來,“全都住手!”
戚南星扭頭,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站在臺階上面的男人身上,雪白的襯衫,襯的男人本就白皙的肌膚更為清透,墨色的碎發泛著清涼感。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泡在冰雪里的白玉,溫和的氣質暗藏凜冽的鋒芒。
——長得帥。
——不好惹。
戚南星在心里用兩個詞匯,總結了她初見祁寒的印象。
“祁師兄!”
大家蜂擁而上,如同是在外受到了欺負的小雞仔,七嘴八舌的告起了狀。
“祁師兄這個女生目中無人,挑釁我們,還把小雷的門牙打掉了一顆,大師兄看不過去的出面跟她切磋,她卻不按照規矩比賽,把大師兄一腳揣進了水缸里面……”
“祁師兄,我看她就是過來踢館的!”
“對!這種人我們可留不得!”
他們一個個顛倒是非,說的十分來勁兒,戚南星站在院中什么也沒說,兩手插兜,無所畏懼的和祁寒遙遙相望。
祁寒看著她吊兒郎當的樣子,狹長的眼微瞇,啟唇道:“你是戚南星?”
聲音猶如深海里的大提琴,優美動聽,回味悠長。
戚南星耳朵悄然紅了,點著頭:“沒錯,是我。”
祁寒:“為什么和他們動手?”
戚南星想說他們挑事在先,但她這人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解釋了,便酷酷的一聳肩膀,“打都打了,為什么很重要嗎?”
祁寒:“……”
說完,戚南星踱步到花架,把自己的衣服從上面拿起來,往肩膀上一搭,帥氣的離開。
“戚南星。”男人在后面,嚴厲道:“你要去哪里?”
戚南星一條腿已經邁出了大門口,回眸道:“你們這家道館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估計學不到什么東西,懶得浪費時間。”
這話當即又引怒了人,一個個臉色漲的青紫,想要罵人,但是又礙于旁邊站著祁寒而不敢出聲。
祁寒聽了她這話,從高高的臺階走下來,不怒反笑的道:“別著急,我陪你過兩招。”
聞言,除了戚南星這個不了解祁寒的人外,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祁師兄是他們師傅的關門弟子,跟他們不一樣,并不參加任何市里,或者是全國的比賽。
所以也從來不會和他們切磋動手,但他們看到過祁寒和他們師傅交手的樣子,那完全是超乎了競技水平,純是……極境洲那邊地下格斗場的路子。
這個戚南星剛那一腳看著確實是厲害,但跟祁師兄也是絕對沒法比的。
“你?”戚南星視線盯著他,緩緩向下掃了眼某處又回到他的臉上,“你能劈開胯嗎?”
跆拳道走的是腿上功夫,一般穿松快點的褲子更有利于出招。
祁寒穿的是水洗藍牛仔褲,戚南星很擔心他卡襠,傷了某處。
這么帥,要是將來無能了,多可惜。
祁寒對她略有粗鄙的問話,緘默了兩秒,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啊。”戚南星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朝著他行了個禮節,而后把衣服朝著他臉上甩過去,祁寒退后了兩步,戚南星旋身,給了他一個掃腿。
速度猶如閃電,讓人躲閃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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