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鉆戒這玩意,其實周安沒有太多研究,始終認為鉆戒生產商的套路罷了。
就像奢侈品那樣,刻意造成一種稀缺現狀,以達到溢價銷售。
假如周安是普通人,每月為房貸、車貸焦頭爛額,口袋中每分錢都要省著花,肯定不會將心思放到鉆戒上,整點有意義的更好。
但他不是,身家百億,啥事不干,每月數千萬資金入賬,收入遠超支出,他認為有必要給姐們一個盛大婚禮,高昂鉆戒又算得了什么。
他愿意為那女人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周安搖了搖頭,談個戀愛、結個婚咋和生死有關呢。
十月太陽明晃晃的,彌漫著溫柔的氣息,陽光灑向鏡子的時候,那輕柔浮動的光影蕩漾其中。
今天是陸玉蘭和二嬸于志芳來魔都的日子,要去迎接她倆。
兩方家庭經過多番商討,對對方孩子的深入了解,逐漸認可對方,終于現實見面,這是具有深刻意義的一幕。
周安本想拍張全家福的,可惜周老師和老丈人沒來。
周老師要忙于工作,一直以來對于自己那份工作極為看重,自認為文人的他,頗有種舍小家顧大家、治理國家的情懷。
沒辦法,文人就這毛病。
期間,周老師多次打電話向侯夢婷和劉淑華道歉,語氣中充斥著愧疚與自責。
一番話說得姐們和丈母娘極為不好意思,也是連連道歉,因為老丈人聽說周老師不來,他干脆也不來。
用他話來說,一堆老娘們見面,他個大老爺們摻和進去干啥,還不如在家里打點小牌、喝點小酒,簡直神仙日子。
本來劉淑華要使出特殊手段的,但周安勸住了,周老師不到,老丈人到了意義不大。
老丈人前段時間那么忙碌,就當給自己放個假。
最重要的是,兩方家庭皆是陰盛陽衰,家中大小事由女方操持,倆老爺們起不到作用。
一邊小心駕駛汽車,一邊看了看時間,隨即一踩油門,向機場駛去。
國慶佳節,舉國歡慶,機場客流量比平常活生生多了好幾倍,人聲鼎沸。
接機口,周安一眼便看見那熟悉身影,單眼皮,慵懶卷發,眼神明亮,一身普通穿搭,散發精致的氣質。
身旁還有二嬸于志芳。
接到二人后,簡單問候倆句,隨即驅車回家。
“婷婷呢?”陸玉蘭一雙眼睛望著自家兒子。
“在她弟那邊。”周安小心駕駛著汽車,隨口回答道:“最近這段時間,阿姨一直住在侯俊達那里,所以先去照顧下阿姨,等會兒見面。”
“你個廢物!”陸玉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成天無所事事也不照顧淑華,那是你未來丈母娘,小時候我怎么教育你的?信不信我給你...”
“......”周安縮了縮身子,扯著嘴角,無奈說道:“阿姨愿意和她兒子待一段時間,侯俊達想盡盡孝心,我難道攔著不讓嗎?”
“哦。”老母親淡然點了點頭,完全沒有任何尷尬情緒,隨即抱怨道:“還國際大都市呢,怎么這么堵車?我聽人家說有地鐵四通八達,你開車干嘛?顯擺自己有錢是吧?......”
周安沉默不語,無奈苦笑,面對這樣強勢的母親,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多年來,早就習以為常。
二嬸收回視線,好笑的解釋道:“姐,國慶堵車是正常的,我倆帶這么多東西,開個車方便,再說小安買車不開,那不浪費了嘛”
二嬸有時候真的為周老師和周安覺得心酸,一輩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做得再好,仍然被陸玉蘭壓制,大氣都不敢出。
聽到解圍,周安向二嬸投去感謝目光。
“看什么看,好好開車。”陸玉蘭翻了個白眼。
“......”
一路上,周安和二老介紹著魔都風景,講述風土人情,倆人頭一次到大都市,宛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眼花繚亂。
高樓大廈、人山人海、繁華熱鬧,到了外灘附近,為了慶祝祖國節日,舉辦大型活動,更是盛況空前,天南地北的人們打卡拍照。
劉淑華本想拍幾張照片的,但聽說樓上風景更好,就此罷休。
汽車一拐,熱鬧漸漸散去,來到一棟小區門前,拔地而起,氣勢恢宏,雄偉壯觀。
在門衛處和曹哥登記常住人口,隨之駛進地下停車場。
“這都是你的?”陸玉蘭下車,蹬了蹬腳,目光移到旁邊三輛車上。
“嗯。”周安一邊回答,一邊收拾著背后行李箱,“嚯!媽你都帶了些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沉?”
“敗家子!”陸玉蘭橫了他一眼,“菜刀!我準備給你剁成四塊,一塊開一輛車。”
“你爸那車幾十年了,都不給他換一輛,不孝子。”
“......”
還是閉嘴吧,省得自找麻煩。
三人隨之上電梯,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七月,蹲坐在門后,差點打到它腦袋。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見到三人...陸玉蘭,七月異常開心,笑臉都快要咧到眼角了,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哎呀,乖乖!”陸玉蘭眼睛瞇成一條縫,蹲下身子輕輕地揉著七月肚皮,“這么久沒見,你廋了。”
“......”
廋了?
胖了!
旁邊的周安撓了撓臉龐,尷尬、無奈,看著一人一狗間親密的關系,忽然間在這家里有點多余了,在陸玉蘭和劉淑華的加持下,這蠢狗即將迎來人生...狗生巔峰。
蠢狗說話不算數的,前段時間還說要離家出走,怎么還擱家里待著呢。
“媽,大伯母。”周子慧輕柔聲音傳來。
白襯衣,牛仔褲,搭配帆布鞋,簡單的穿著,給人干干凈凈的感覺,黑直秀發隨意扎起來,青春活力,周身有一股文藝又安靜的氣質。
不得不承認,大學確實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相比高中,周子慧發生翻天覆地變化,固然性格一如既往的內向、靦腆,但無論身材、皮膚、穿衣打扮,還是眼界、見識都大幅增長。
周安摸了摸周子慧腦袋,有點不好的就是,這小孩似乎自認為了解許多男女間事,害怕打擾他和侯夢婷二人世界,很少來家里,只有周安叫她,才愿意來。
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嗯...
也許青春偶像劇看多了。
“這才二十九號,你怎么就放假了?”二嬸仔細打量自家女兒,滿意點點頭。
乖巧懂事的女兒宛如丑小鴨般,轉眼間化身為白天鵝,作為母親,天底下最了解女兒的人,自然滿心歡喜。
“我逃課了。”周子慧淡淡回道。
“你怎么能逃課呢?”二嬸微微蹙著眉頭
“不想上課。”
“身為學生,學習是第一要務,不想上課就可以不上?那我不想上班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哦。”周子慧低下頭。
“要把學習放到心上,本來學習能力就差,就更要花費心思,畢業之后還怎么找工作。”
“哦。”周子慧語氣帶著點后悔,后悔說話直來直往。
但她不愿意撒謊,只得默默承受。
“二嬸你別生氣,是我叫小慧請假的。”周安扯了扯嘴角,老周家都一個德行,急忙解釋道:“小慧后面幾天只有節體育課,所以多點時間陪陪你,逛逛魔都。”
“你這孩子怎么不說請假呢?”二嬸心中火氣漸漸消失,憐愛地看著自家閨女。
“國慶期間請不到假,我確實逃課了。”周子慧還是柔聲細語。
“......”
看在體育課和周子慧孝心份上,二嬸于志芳原諒自家閨女的胡作非為。
不原諒還能咋地?
周子慧從小到大在沒挨揍前,就低頭道歉,已經深刻領會到所犯下的錯誤(雖然以后還會再犯),二嬸自然而然的就原諒了她。
老周家傳承到這一代就一個閨女,實在舍不得動手。
至于說為什么就一個周安,他小時候還經常挨揍。
重女輕男、男女不平等得嘛。
“這房子不錯。”陸玉蘭上下打量著眼前房間,時而搖晃著腦袋,顯然非常滿意,“你小子眼光繼承我幾分功夫。”
“那是,你老人家眼光多毒啊。”周安得到自家老母親夸獎,那也是相當得意,“我給你說,當初人家要價四千多萬,你兒子...”
說到興起點的時候,周安拍了拍桌子:“你兒子,我,周安都不帶還價的,立馬交錢,全款。后來就證明了我的眼光與判斷,這棟小區房價從....”
“多少錢?”陸玉蘭皺了皺眉頭。
“四千多萬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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