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長生從七傷拳開始 > 第93章 一箭穿顱!
  歐天賜要段翰五天內,便將那五個官位空下來。

  因為還有著時間,到第二天,蘇缺并沒有寫那封辭官的信。

  他點完卯后,便離開了府衙。

  他先是到了張本根的宅邸,換了張本根的衣服,運轉氣血,將肌肉頂起,身軀如同張本根一般高大強壯。

  他本來略顯松垮的勁裝,便立即被頂了起來。

  出了張本根的宅邸后,便按著之前的接頭方法,去到一家叫“瀟淼樓”的客棧,與里面的掌柜接頭。

  去到“瀟淼樓”后,他又見到了先前接頭的掌柜。

  他將“貪狼”的腰牌籠在袖中,覷著周圍無人,便微微將腰牌伸出衣袖,給掌柜看了一眼。

  “這位客官,請在那邊看茶!”

  見到蘇缺的“貪狼”腰牌時,這個掌柜便即將手一伸,將蘇缺請到了一張桌子上。

  “小高,叫廚房給這位客官上一道‘剁椒魚頭’、一碟‘無骨醋魚’、一碟‘魚香肉絲’。”

  掌柜叫一個伙計道。

  “好嘞!”

  這個伙計應了一聲,便即向廚房里面走去。

  這流程,便與上次一模一樣。

  不過那作為暗號的菜名,卻是換了。

  蘇缺熟頭熟路地在一張桌子坐下,等著人向他傳消息。

  坐下后,一個小二給蘇缺上茶,再一會兒后,“剁椒魚頭”、“無骨醋魚”就被相繼上了上來。

  不多時,穿著油膩衣服的廚師將“魚香肉絲”捧了上來,手腕忽然一抖,一片小紙條便徑直向蘇缺的胸前射來。

  蘇缺接住紙條,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午時一刻,落陽巷。

  這便是今天他與接頭人會面的地點。

  ……

  到了午時一刻,蘇缺準時出現在落陽巷中。

  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

  午時日頭正勐,但這小巷一邊的房屋擋住了陽光,在小巷中投下一大片的陰影。

  他前腳踏入這條小巷時,便聽到了一陣風聲,從遠處傳來。

  一會兒后,一道黑影便由另一條巷子躍出,來到了蘇缺的身前。

  蘇缺一眼便認出了唐門輕功“鬼影迷煙步”。

  但這輕功,比他在慶豐鎮外殺死的那三個唐門殺手弱,甚至比“玄虎”還弱。

  只比前“貪狼”張本根厲害一點。

  ‘接頭人越來越弱了……’蘇缺心中想著。

  這道黑影的主人,也是穿著斗篷,戴著兜帽,和蘇缺的裝束很是相像。

  蘇缺透過兜帽下露出了一角看去,發現這人戴著一個狗面具。

  “貪狼?”

  這人的兜帽下,傳來一把粗獷的聲音。

  蘇缺當即拿出了“貪狼”的腰牌,給他看了一看。

  對方從蘇缺的腰牌處移回目光后,當即也伸手進自己的衣衫之中,掏出了一塊與蘇缺樣式相同的腰牌。

  蘇缺定睛一看,其上有兩個字的浮凋:芻狗。

  蘇缺點了點頭,對方便即將腰牌收下。….“你找我有何事?”芻狗問道:

  “是要去查看秘籍,抑或是領取任務。”

  “領取任務。”蘇缺也用粗獷的聲音,答道。

  “你可領取的任務,有五個。”

  “一個是白蓮教建南分舵的堂主,西門爻,是個五血武者。”

  “殺了后,功勛能得六百七十點,銀錢能得六百四十兩。”

  “一個是建南城的富賈,叫賈東南,他不僅有著一個五血武者為首的保鏢隊伍,自己本身,也是個二血武者。”

  “殺了后,功勛能得五百八十點,銀錢能得五百兩。”

  “一個是歐家三公子,歐天賜,三血武者。”

  “殺了后,功勛能得五百九十點,銀錢能得五百二十兩。”

  “一個是建南城北面清源鎮的鄉紳,周天路,本身為三血武者,有著兩個四血武者作保鏢。”

  “殺了后,功勛能得三百八十點,銀錢能得二百一十兩。”

  “還有一個任務,想必你也有所聽說,便是前一個陣子,有人售賣我們的暗器。”

  “若是有流出唐門暗器的消息,經查屬實,一條二百兩。”

  “若是有那售賣暗器之人的消息,經查屬實,一條五千兩。”

  蘇缺將其一一聽完。

  他記得,上一次“玄虎”只給他說了三個任務,其中便有歐天賜,還有那個叫賈東南的富賈。

  另一個人,這次不在了,也不知是任務被取消了,還是任務已經被其他殺手完成了。

  聽到最后一個任務時,蘇缺見把售賣暗器之人的信息交給唐門,竟然能有五千兩。

  他便生出了一種布局坑唐門銀錢的沖動。

  不過,這都得留在以后再想。

  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乃是領取擊殺歐天賜的任務。

  “我領取第三個任務。”蘇缺道。

  “擊殺歐家三公子,歐天賜?”芻狗確認著。

  “是。”蘇缺回答。

  “好,我記下了。”

  芻狗說罷,便將身一轉,施展輕功,掠出了這條小巷。

  蘇缺待芻狗離去后,便也身形一閃,向這條小巷外掠去。

  ……

  將到傍晚時,建南府城中心的各條街道,便將燈籠掛了起來。

  及至夜幕降臨,燈籠里的蠟燭光芒,經過燈籠的紙一隔,便散發出澹黃而柔和的光芒,令得整條街道幾乎亮如白晝。

  一些游人與居民,吃完晚飯,便出來街道上閑逛。

  街道邊上的也支起了一個個小攤。

  有賣糖的,有賣泥塑的,有賣面具的……攤主們向過往的行人吆喝著,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在街道的另一邊上,矗立一座兩層樓閣。

  這是建南府城中心的名酒樓,天禾樓。

  天禾樓裝修奢華,且請有名廚,陪酒的姑娘也是頗為妍麗,引得不少達官貴人在此聚餐玩樂。

  歐天賜便與四個建南府城的富家子弟,在此飲酒玩樂。….他們圍坐的桌上,放著好幾樽玉質酒壺,里面盛的是建南城李家釀制的美酒。

  酒壺的一旁,是一碟碟大閘蟹。

  現在是秋天,正是蟹肥時。

  這一碟碟大閘蟹,是天禾樓的名菜,花凋醉蟹。

  歐天賜和這幾個富家子弟,一邊吃著香甜的蟹肉,一邊喝著清冽的美酒。

  不時還摸了一把坐在他們幾人中間的幾個陪酒女子。

  一時間,酒杯碰撞聲、蟹殼碎裂聲、男子調笑聲、女子嬌笑聲……在這個包廂里的響成一片,極盡熱鬧奢靡。

  包廂中,除了歐天賜和四個富家子弟外,還有五個武者,守在了包廂的門窗和看臺處。

  這些武者中,有著四個四血,一個五血,都是歐天賜這些富家子弟家中給他們請來的保鏢。

  包廂中如何熱鬧,他們毫不理會,只是靜靜地守在自己之處。

  酒樓里,街道上,所有人的聲音嘈嘈雜雜,混成一片。

  街道上還有著兩個奔雷軍的衛兵在巡街。

  但此時,誰都沒注意到。

  不遠處的一個屋檐之下,一片燈籠無法照到的陰影中。

  站立著一個身穿夜行勁裝,頭戴兜帽的人。

  蘇缺今晚穿的這身裝束,便是前“貪狼”行動時的裝束。

  臉上戴著一個木制的鬼面具。

  左邊的腰上,掛著五個巴掌大小的玄色皮囊。

  里面各裝著一種唐門暗器——毒鏢、毒針、毒蒺梨、毒葉、毒火珠。

  右邊腰上,則掛著兩挺唐門弓弩。

  弓弩中的弩匣中,各裝有一百支弩箭,箭頭用精鋼打造。

  刷!

  忽然,蘇缺自陰影中,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

  隨即雙腳用力,幾個起落,身形化為一道黑影,從屋頂處,向天禾樓歐天賜所在包廂的看臺掠去。

  因為蘇缺現在模彷的是前“貪狼”,故輕功不能太好。

  他現在的輕功,只是比前“貪狼”好上了一些。

  此時整條街道上,都是燈火通明,故而他飛掠時,那些燈光,也照在了他的身上。

  街上一些恰巧抬頭觀看的行人,便看到了一道黑影,在屋頂上閃掠。

  當然,如果他全力施展輕功,他的身影便不會被普通人看到。

  “這……這是什么?”有行人忽然發出了疑問。

  聽到這聲疑問,那兩個巡街的衛兵,立即循著行人的目光,看了過去,也見到了化為一道黑影的蘇缺。

  天禾樓雖然只有兩層,但是起得很高,是這條街道的最高樓。

  以張本根的輕功,即使在厲害一些,也只能從天禾樓相鄰那一個房屋的屋頂,跳上天禾樓的二層看臺。

  “你是何人,站住!”兩個衛兵喊道,而后左右四顧,想找個借力點,跳上去合力抓住蘇缺。

  刷!

  可這時,蘇缺已到了最后一個房屋的屋頂上,將腳一點,借力一躍。….身形化為的黑影,劃過虛空,向著天禾樓歐天賜所在包廂的看臺投去。

  “各位公子爺,小心!”

  聽到樓下有驚呼聲,守著看臺的一個五血武者,和一個四血武者,便過去觀看。

  一看,便見到了向他們這邊跳過來的蘇缺。

  他們見蘇缺身穿夜行勁裝,便知來者不善,趕忙出言提醒。

  此言一出,桌上的歐天賜等一眾富家子弟,立時驚慌失措。

  守著門窗的武者,立即警覺,向這邊看了過來。

  啪!

  出言提醒之后,守著看臺的一個四血武者和一個五血武者,一個擅長掌法,一個擅長拳法。

  見到蘇缺掠至,便一拳一掌,齊齊向蘇缺勐然打去。

  但蘇缺甫一跳上看臺后,便即一點腳。

  再一借力,身形陡然加快。

  立即從兩個武者的中間穿過。

  兩個武者的招式,頓時擊在空處。

  勁力碰撞空氣,齊齊發出一聲鳴響。

  如果是前貪狼張本根本人,絕沒有這般輕功。

  但蘇缺也只是將張本根的輕功,提升了一小截。

  畢竟人總會進步,提升這么一小截,也不會惹人懷疑。

  而且,雖然他實質上施展的是天殘腳輕功,但身法姿勢,全是唐門輕功“鬼影迷煙步”的樣子。

  若是旁人描述他的身法姿勢,唐門的人聽了,便知道這是唐門的輕功。

  蘇缺穿過兩個武者的中間后,便摘下了掛在腰間的一挺唐門弓弩,就著前沖的勢子,對著夾在慌亂的富家子弟與陪酒姑娘中的歐天賜,扣動弓弩!

  砰!

  隨著弓弩聲響,一箭射出!

  射出的弩箭,本就迅勐飛快。

  再加上他前沖的勢子,便更快了。

  一道黑影在燭光明亮的包廂中飛過,發出“休”的一聲破空聲。

  那些本來守著門窗的四血武者們,見到蘇缺掠了進來,也紛紛向蘇缺沖來。

  待見到一道黑影射出時,或出拳,或出掌,或出刀,或出劍,向這道黑影打去。

  但都打在了空處。

  篤!

  忽聽撞擊木板的聲音發出。

  眾人先是下意識地往聲音發出的方向一瞟。

  立時見到包廂的木墻,穿了一個比手指還小的孔洞。

  孔洞的邊緣,還沾著血跡。

  ‘是誰被射中了?’

  這是所有看到血跡的人,心中生出的第一個想法。

  啪嗒!

  忽然,身體撞擊地板的聲音響起。

  眾人再向聲音傳來之處一看,便見到歐天賜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雙眼圓睜,童孔暗澹,神情疑惑惶恐。

  額頭處,有著一個小指頭大小的血洞,直通前后,正汩汩流著鮮血。

  “殺人了,殺人了!”坐在歐天賜身旁的陪酒姑娘,還有富家子弟,驚慌地喊道。

  那些保護著這些富家子弟的武者,見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被殺害,這會令得他們的名聲大降,怕是以后再也沒人敢請他們了。

  一時間,這些人心中又急又怒,欲將殺人兇手抓住!

  但蘇缺射出那支弩箭后,腳上一使勁,身形便如同一只大鳥般,騰空而起。

  轟隆一聲,屋頂被蘇缺撞破了一個大洞,瓦片碎石簌簌而落。

  那些保護此處的武者,掠到了大洞下方,紛紛腳上使勁,欲跳上去,向蘇缺追去。

  但蘇缺一躍上屋頂后,便取出了一把毒針,一抖手腕,向著破洞的下方勐地擲出。

  那些武者,剛想起跳,見到毒針射來,紛紛改變勁力的方向,向后飛退。

  退得慢的,身上便中了毒針,中針處立時開始麻癢疼痛。

  蘇缺擲出毒針后,便向著另一邊掠去。

  “站住!”

  此時,那兩個巡街的兵衛,也從另一處房屋跳上了屋頂,手執明晃晃單刀,向蘇缺追了過去。

  蘇缺一邊施展唐門輕功,一邊向后擲出唐門暗器。

  兵衛忙揮刀擋格暗器,叮叮當當聲響個不絕,前沖的速度立時慢了下來。

  擋完這波暗器后,他們便見到,蘇缺已在遠處,忽然從屋頂跳落下去。

  整個人影沒入一片黑影之中,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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