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想了想,道:“全相和可又提出了什么條件?”
“沒有。”張溪伶接口道。
之前全相和也是故意打壓百符樓的生意,那時他是要逼張溪伶就范下嫁當妾,但這一回應該不是。
——就為全相和的一己之欲,靈符門就要如此配合?
想想也不可能。
那靈符門寧可虧錢也要打壓百符樓,又為的是什么呢?
莫陽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原因來,便笑道:“我在此多住幾天,看看全相和到底在搞什么鬼!”
唐老點點頭,但信心卻不大。
靈符門啊,那可是符箓界的扛把子,莫陽再怎么天才,又如何以一己之力對抗?
可如果百符樓的生意不能提上去,小姐就要輸掉與家族的打賭,被迫嫁給程家那位天才——雖然那一位有成就結丹之姿,可小姐嫁過去也只是做妾,而且還是之一。
怎么辦才好呢?
“秦前輩可在?”一個女子聲音突然從店外傳來。
秦前輩?
張溪伶四人面面相覷,然后看向莫陽,臉上帶著問號。
是在叫秦霜嗎?
可他怎么就成前輩了?
而且!
聽聲音此女赫然是孫織星,御獸門的天之驕女。
她居然管莫陽叫前輩?
不不不,應該不是叫莫陽,而是另一位姓秦的高人吧。
莫陽卻笑了笑:“在。”
這可把張溪伶和唐老嚇了一跳。
御獸門在二階仙門中絕對是第一檔的存在,而且是獨霸一檔,門中筑基大佬十余位,如此豪華的陣容也就只有三陽宗可以拿得出來了。
你居然敢占人家御獸門小公主的便宜?
膽子真肥。
但是!
“那晚輩就斗膽進來了。”孫織星充滿欣喜的聲音傳來。
真的、真的是在叫莫陽!
怎么可能?
孫織星是失心瘋了嗎?
在張溪伶和唐老的不解之中,只見孫織星踩著蓮步走了進來,身邊還有一只大貓,通體雪白,只有兩只眼睛是通紅的,充滿了靈性。
今天這位御獸門小公主也穿了一件白色長裙,顯得飄逸如仙,腰間則是系著一只獸皮小包,這也是唯一的異色了。
她走進院子,向著莫陽盈盈一福:“小女子見過秦前輩!”
莫陽抬了抬手:“你跟我鬧呢?”
孫織星嘻嘻一笑,站起身來,俏臉上果然全是笑意,她吐了吐舌頭:“您現在可是筑基大修士,晚輩自然得恭恭敬敬,萬一前輩一個不開心,也來個大鬧御獸門,晚輩可要被嚇死了!”
張溪伶和唐老都是聽得云里霧里。
突然,張溪伶失聲道:“秦霜,你、你筑基了?”
她終于反應過來了。
為什么孫織星會放下御獸門小公主的架子,不但稱莫陽為前輩,而且還行了這樣的大禮。
筑基修士啊!
孫織星搖搖頭,感慨道:“張家姐姐,你得了這么一塊瑰寶,居然還不知道秦前輩不但筑基成功,而且還壓得江南錢家低頭嗎?”
她雙手托著下巴:“人家就不一樣了,一直對秦前輩崇拜得很,只要是前輩的消息都不會錯過!”
一股子綠茶味!
莫陽嘖嘖,綠茶、白蓮花什么的可不分時代啊。
“而且呢,秦前輩還是三陽宗的高徒,被落雪真人收為了親傳弟子。”孫織星繼續宣揚莫陽的“豐功偉績”,一臉崇拜的表情會讓任何男人都受用無比。
張溪伶和唐老都是如在夢中,聽著天方夜譚。
莫陽變這么牛逼了?
莫陽擺擺手:“好了,好了,不用再替我吹了。”
“請坐。”
孫織星入席,她是天生的社牛,嘰嘰喳喳個不停,但又極有分寸,始終在襯托著莫陽的主角地位,這一點是張溪伶望塵莫及的。
灑足飯飽,她這才告辭離去。
“你真是筑基期了?”張溪伶問道,她兀自有些暈暈乎乎的。
莫陽點點頭:“運氣不錯,成功了。”
張溪伶感慨無比,唐老亦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剛認識莫陽的時候他才煉氣三層吧,這就是筑基修士了?
才過去一年多而已。
這份天份!
天哪,便是程家的麒麟子都得寫一個服字!
“小姐!”唐老突然扭頭看向張溪伶,不斷地擠眉弄眼。
張溪伶先是不解,然后恍悟,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她明白唐老的意思了,是要她把莫陽變成真正的自己人,人家可是三陽宗的真人弟子,而且這么年輕就已經筑基成功,未來難道還不能結丹嗎?
那張家還會逼她嫁給程家那位麒麟子?
如果是莫陽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但想到這里,她不由暗暗搖頭。
現在是她愿不愿意的事情嗎?
莫陽是三陽宗弟子,而且本身已經筑基成功,他若要娶妻娶妾,有多少仙門家的大小姐會主動貼上去?
端看孫織星就知道了,她今天不就是來套近乎的嗎?
算了,維持現在的話,那還能做朋友,莫陽亦會念著舊情,可一旦說破……說不定真要天涯陌路。
見張溪伶無動于衷,唐老也只有一嘆的份。
現在你勉強還能夠得著人家,但若是莫陽再進一步,成就結丹了呢?
到時候你后悔都沒用!
莫陽卻沒有將張溪伶的猶猶豫豫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全相和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他并不急著離開,而是等待著。
沒過幾天,全相和就圖窮匕現了。
他帶著一名老者進入了百符樓。
“張溪伶,我爺爺來了,還不趕緊出來!”他大聲叫道。
張溪伶蓮步輕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人未到,香風先至,沁人心脾。
全相和立刻露出迷醉之色,他可一直沒有對張溪伶死心,只是之前對張溪伶毫無辦法,只好先放到一邊,但現在他成竹在胸,相信這次一定可以逼對方就范。
“兩位有何貴干?”張溪伶淡淡問道。
她的態度十分冷淡。
老者、也就是靈符門的大長老全貴露出一抹不滿之色:“小丫頭,老夫可是筑基期,你不行禮也就算了,連坐也不請老夫坐嗎?”
不懂規矩!
張溪伶扭頭看向春桃:“備香茶——全前輩,請。”
全貴這才傲然而行,來到貴賓房坐了下來。
香茶也送了過來,全貴先品了一口,然后悠然放了下來,端了一下架子,才道:“你們應該撐不下去了吧?小姑娘,只要你答應老夫一個條件,老夫不但不會再為難你們,甚至可以將千符門都送給你!”
張溪伶微顯訝然。
你這算是先禮后兵嗎?
不過,想想也知道全貴提出的條件必然苛刻無比。
她想了想,道:“前輩有何要求?”
問一下反正沒有損失。
全貴笑了笑,道:“我要你們手里的靈符圖解!”
張溪伶一愣,然后明白過來。
老家伙要的,當然不是常規的靈符圖解,而是冰咆哮這種。
冰咆哮其實早已經失傳了,不知莫陽又從哪里得到了傳承,難怪連全貴都動了貪念。
她搖搖頭:“抱歉,晚輩無法從命!”
第一,冰咆哮是莫陽掌握的靈符,她不可能逼莫陽交出來,第二嘛,哪怕冰咆哮是她的,可就沖全家爺孫這樣的咄咄逼人,她自然也不會答應。
白送一座千符樓?
千符樓本身又不值錢,而且也只是全家租下來的,所有權是屬于三陽宗的。
送給她?
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
全貴不由露出怒容。
你這個小丫頭也太不知好歹了,我這是給你一條生路,你居然還不答應?
“你還想加什么條件?”他沉聲問道,只以為張溪伶是貪心,然后補了一句,“不過不要過份了!”
張溪伶無語。
她真是討厭這些上位者,將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認為所有人都得按照他們的想法行事。
不聽話,那就是異類,需要消滅。
見張溪伶不說話,全貴不由臉色一沉:“為什么不說話?”
“呵呵,真是好大的威風!”一聲冷笑,莫陽踏步而入。
——春桃送了茶之后就去找莫陽了。
看到莫陽時,全相和立刻露出惱恨之色。
一是恨莫陽羞辱自己,二是恨張溪伶不自愛,與莫陽攪合在了一起。
奸夫、淫婦!
“你什么東西,見了我爺爺還不跪下行禮?”他立刻跳起來喝道。
莫陽噗地一下笑出了聲,向全貴道:“老全,我需要向你跪下行禮嗎?”
好、好大的膽子啊!
全相和指著莫陽的鼻子,氣得身體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閉嘴,滾一邊去。”全貴大聲斥道。
“聽到沒有,我爺爺叫你滾一邊去——”
啪!
全相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全貴一巴掌抽到了邊上去。
他直接傻了,捂著半邊臉發呆。
“如此年輕的筑基!”全貴長長地吐了口氣。
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他是多少歲筑基的?
不算晚,七十八歲,這至少也是中上游的水準了,但跟莫陽一比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同樣是筑基期,讓莫陽跟自己跪下行禮?
他臉再大也不敢!
全相和呆呆地看著,一臉的無法相信。
莫陽是筑基?
怎么可能!
爺爺一定弄錯了。
莫陽笑了笑,道:“你眼紅的冰咆哮等靈符圖解都是我的,想要的話……你拿什么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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