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熟悉的場景勾起腦海中的記憶，望著面前這個莫名讓人心生畏懼的身影，白飛瑜眼底微微閃爍。
先前從戴陽口中，得知自己早已露出了破綻，讓他意識到一點——
除了戴陽之外，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敵人，在湘城尋找小白的蹤跡。
既然戴陽能查到這一切，沒道理那家伙查不到。
故而，白飛瑜暴露身份之后。
盯上他的，恐怕不止有眼前的戴陽。
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他才會對戴陽說先前那番“用自己的性命來惡心對方一輩子”的話。
惡心對方只是順帶。
主要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白飛瑜必須讓這位可怕至極的西裝爆頭男，清楚的認知到，自己與原身沒有半點關系。
然后，再順理成章的死在戴陽手上。
只有這樣，那家伙才有可能不再繼續找他的麻煩。
不過，事情的展開，與白飛瑜預料中的情況，稍有偏差。
這位西裝爆頭男，居然主動出手干掉了戴陽。
以至于他一時之間，完全猜不透對方內心的想法與打算。
“演的不錯。”西裝男站直身子，沒有半點彎腰的意思，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趴在地上的白飛瑜，臉上掛著禮貌的笑。
“嗯？”白飛瑜眉頭一皺。
“看的出來，你很努力的在撇清自己跟小白的關系。”西裝男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地上還在淌血的無頭尸體，“不過，這種小把戲，也只能騙騙這種沒有腦子的家伙。”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我掌握著他所無法知曉的訊息。”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對方，“所以，我才能斷定你就是白飛瑜！”
“我真不是……”白飛瑜一臉無奈。
“不用急著否認，你不妨先聽聽我的理由。”西裝男沒有什么架子，更不著急，像是與好友交談，聲音平和且禮貌，“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所掌握的重要訊息，是什么嗎？”
“說說看。”
“你殺過其他玩家沒有？”西裝男反問道。
白飛瑜點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擊殺其他玩家后，系統會提示你擊殺了玩家，獲得了多少獎勵。”西裝男臉上露出些許的回味，“可是我在殺掉小白后……”
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收到的系統提示卻是殺掉了一個人類。”
突如其來的重磅炸彈，讓白飛瑜的腦子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不由得怔了怔。
小白不是玩家？
從他先前獲取的訊息來看，原身不可能不是玩家。
他甚至早已在心底，默認這家伙是一位強大的資深玩家。
不是玩家，怎么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應該是他最大的秘密，整個世界上，除了能夠親手殺掉他的我以外……”西裝男一臉驕傲，“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玩家本就是死而復生的人，被殺掉后，沒有再次復生的機會與可能。”他望著白飛瑜，“正因為他死之前不是玩家，所以才能被系統選中，參與復活賽，成為正式玩家，在這個世界上復生。”
“僅此而已？”白飛瑜坐在地上，緊皺著眉頭，思緒雜亂，但還是不服氣的追問著。
“還有一點。”西裝男抬起一根手指，“如果你只是一個占據了小白身體的普通幽靈，而非小白本人，系統不可能為你提供玩家的待遇，篡改其他人的認知，抹去常人腦海中關于你死亡的記憶。”
“所以說……”他蹲下身子，用打量寵物的目光，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飛瑜臉上的表情，“無論你再怎么表演都是徒勞，我一開始便認定你就是白飛瑜！”
白飛瑜現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因為他根本解釋不了，也無法反駁。
想要在對方面前與小白的身份切割，再無半點可能。
“這么說來，伱也認為我是小白的新人格？”他無力的問道。
“新人格？”西裝男品了品這幾個字。
“以這家伙的頭腦。”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尸體，“能知道一個多重人格已經很不容易了。”
“小白不是多重人格？”白飛瑜聽出來對方話里有話。
“從人類嘴巴里說出來的東西，是最不可靠的訊息。”西裝男搖搖頭，“我更相信自己調查與判斷。”
“作為我在這個世界上，遇到過的最有趣的人。”他笑吟吟的望著眼前的白飛瑜，“我可是為了你，做了不少的功課。”
“對于戴陽這樣的人而言，頂多只會淺顯的認為，小白是多重人格。”他語氣中有些許的傲氣，“而我……卻能窺見其中緣由！”
“經我調查，小白的每一重人格，不僅僅是性格脾氣不同，連自身擁有的能力，都盡不相同。”
“為了弄明白其中緣由，我想盡任何辦法，去調查他能力的來路。”
“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沒想到，真讓我有了預料之外的發現。”
“某天，我手底下的人，發現他人格的能力，居然跟一本冷門小說的主角，能力一致。”
“不僅僅只是能力，連帶著那個人格的性格喜好，都與小說中描述的一致。”
“就像是……”說到這，他頓了頓，“小說中的主角，穿越到了他身上一般！”
白飛瑜怔住了。
小白不是玩家，卻擁有如此強大實力。
現在想來，只有一個可能——
這家伙跟他一樣……有掛！
“順著這個思路追尋下去。”西裝男悠悠道，“很快，他的每一個人格，我都找到了與之對應的小說。”
“到這個時候，我終于徹底明白過來，這家伙是個純粹的天選之人。”他感慨著，話語中不無羨慕，“他擁有著類似與小說中主角的金手指，縱使不成為刀口舔血的玩家，一樣能輕易獲得強大的實力。”
“想來，他的金手指，要么是可以借用小說中角色的頭腦與能力。”他推測著，“要么是可以通過閱讀小說，在腦海里塑造出一個個全新的小說主角人格，獲得其性格與能力。”
從對方口中透露出的種種重磅訊息，將白飛瑜震撼到無以復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之所以跟你說這么多，只是因為我心底有個疑問……”西裝男面露疑惑，微微湊近幾分，凝神望著面前白飛瑜的眼睛，禮貌的問道，“為什么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跟你對應的小說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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