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香一進門看見江初暖,就急忙小跑了過來。
“蕭夫人,你可算回來了——”
話沒說完了眼眶就紅了。
江初暖輕笑道,“孫大嫂,你別急,阿強很好,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都是為人母的,江初暖太清楚孫小香這幾天的焦慮了,所以不等孫小香說完她就牽著她往房間去。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就把阿強從空間里移出來了,這會兒應該也快要醒了。
“阿強。”
看到幾天不見的兒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孫小香激動的撲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她這幾天是怎么度過的。
親自決定給孩子開胸剖心本來就夠讓人煎熬的,手術結束后還連續好幾天都無法看到孩子的情況,連帶著江初暖也見不到,孫小香的焦慮可想而知。
如今看到兒子氣色紅潤氣息平穩的躺在床上熟睡,孫小香松了一口氣。
她紅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掀開孩子的衣服,在親眼看到孩子胸口上那道明顯的縫合線時,既震驚又萬幸。
“蕭夫人,阿強為何還不醒?”
“孩子正處在手術恢復期,本身就需要多休息——”
江初暖正想著怎么跟孫小香解釋時,阿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娘。”
雖然阿強因為剛醒導致聲音很小,但對于孫小香來說,這聲娘無疑是天籟。
她抱著兒子欣喜若狂的掉眼淚,“阿強!你可算醒了!嚇死娘了。”
“娘,我沒事。”
阿強掙扎著想要從母親懷抱中坐起來。
“我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我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地方——”
回想著夢境里看到的一切,阿強臉上露出了笑意。
聽著兒子的話,孫小香愣住。
做夢?
聽說人瀕死時靈魂會到處飄蕩,難道是阿強在接受手術時差點死掉了?
不過這些話孫小香沒敢問。
不管怎么樣阿強現在也已經醒了,再去想那些也沒有意義了。
江初暖走過來給阿強把脈,確定無礙后才笑道,“阿強,你有沒有感覺身體上有什么難受的地方?”
阿強從母親懷中退出來。
“我感覺身體輕松多了,說話也不吃力了,心口也不難受了。”
“那說明你的手術是成功的,孫大嫂,你可以把孩子帶回去了。”
江初暖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張藥方。
“阿強剛剛遭遇開胸手術,這個方子上的藥都是補藥,你按著方子抓藥,連吃十天就可以停了。”
孫小香感激的接過藥方連連道謝。
臨走前孫小香拉著阿強雙雙給江初暖下跪磕頭。
“蕭夫人的大恩大德孫小香沒世難忘。”
“孫大嫂,趕緊起來。”江初暖把母子倆扶起來,“阿強剛做了開胸手術,還需要靜養,就不必這么客氣了。”
孫小香再三道謝,這才牽著阿強走出了蕭府。
外面的隔壁四鄰對孫小香當日跪求見證人的行為印象深刻,現在看到她帶著阿強活蹦亂跳的從蕭府里走出來,紛紛圍了過來。
“這就是那個要死的孩子吧?這蕭夫人的醫術居然這么厲害?”
“開胸剖心后居然還能活?太神奇了。”
對于古代人來說,開膛剖心無疑是必死的,可如今阿強居然還能面色紅潤的站在這里,這讓人很意外。
“蕭夫人神醫圣手,是天女下凡,是我們阿強遇上福星了。”
孫小香笑盈盈的說道,與這些人道謝后很快就背著阿強離開了。
因著阿強的這個病例,再加上孫小香對蕭夫人的吹捧,江初暖是天女下凡的事越吹越神,吹到后面不知道內情的老百姓竟然都相信了。
江初暖本來想澄清的,但是想到如果真有了這個荒唐的身份做掩護的話,也許會更方便將來做事,便也就不管了。
孫道全本來在碼頭那邊跟那些傷員呆在一起的,在聽說江初暖開膛剖心救了一個孩子后馬上不停蹄的跑了回業。
“師父,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么好觀摩的機會你怎么可以不通知我呢?”
“你那會在碼頭,那孩子都快要命懸一線了,等你回來估計人都要涼了。”
江初暖笑著剝了一個沃柑,“對了,這些天不見,你的縫合術練得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孫道全就得意不已,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縫合好的沙糖橘獻寶似的遞過去。
“師父,你看,我覺得我可以出山了,昨天在碼頭有人動刀打架,有個人手臂上被砍了一刀,還是我幫忙縫的傷口呢。”
說起自己的第一次手術經驗,孫道全很得意。
“是嘛?挺不錯啊!”江初暖笑著接過那個縫合好的沙糖橘,“等你多實踐幾次,經驗多了就會越來越好了。”
“可我還是想看你怎么剖心的。”
在孫道全看來,開膛剖心這種手術才是真正具有技術含量的。
只是他不知道,做這種手術對于江初暖來說,也是不容輕視的大手術,必須得在醫院的無菌手術室里進行,而她也壓根不可能讓孫道全進去空間。
因此,孫道全注定是無法觀摩到這樣的手術的。
江初暖剛想要怎么把孫道全哄過去時,廚房里傳來一陣香味,把孫道全的饞冒給勾出來了,火急火撩的跑去了廚房,她索性也省得再解釋了。
吃完午飯后江初暖去學堂檢查了一遍孩子們的學習情況,又去了一趟面包店和酒樓,最后特別去了一趟城外。
城外梁豐安劃給她的那塊荒地已經讓難民們開荒得七七八八了,難民們的精神面貌看著也比前些天要好多了,臉上不再是充滿絕望的死氣沉沉,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希望積極向上的笑臉了。
不過想想也對,雖然大冬天的干活有點冷,但是一天三頓有得吃,還有工錢拿,雖然工錢是少了點,住的窩棚是簡陋了些,但也總比饑不裹腹的日子要強得多了。
看到她來,地里的難民們紛紛圍了過來。
“蕭夫人,這片荒地馬上就要開荒完了,接下來要種什么?”
江初暖微笑。
“現在天氣太冷了,栽種作物需要付出大量的心血維護,且等我再想想種些什么好吧。”
之前開荒,也不過是不想養成這些人吃白食的習慣,但要說這塊荒地想要種些啥,江初暖是真的沒有認真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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